“很棒。”唐箏毫不吝嗇的給予肯定。“師傅棒。”得到誇獎山的臉紅了紅,說話都有些靦腆。第9章 受傷唐箏把自己的那隻陶碗從石板上取下來,表麵已經有點幹燥,用手輕拿不會變形,手指沾上水把碗底修出來之後放到一邊,再把石板遞給山讓他接著做。加上枝編的,繩子大約也有十米了,唐箏起身準備著手做自己的雞窩。取兩根兩米長的竹條做主幹,中間間隔半米,然後把一米長的竹條整齊垂直緊湊的碼上去,用細繩在交界處穿插攪緊,十米的細繩聽起來多,結果做完一麵的竹板也用的差不多了,唐箏無奈的歎了口氣,果然是任重道遠。到了晚上的時候唐箏堪堪完成了背麵和兩塊側麵的竹板,著實是編繩子太慢,最後找了幾個族人幫著一起編才在困意來襲之前完成了這個雞窩。雞窩就是一個長方形的箱子,正麵少了一半當門,四周的板子有幾根略長,可以輕易的紮進土裏將它固定住。唐箏找了些之前沒用完的野草鋪在裏麵,把兩個簡陋的巢連帶著母雞一起放進去,再圈地插上木棍便算是完成了大半了。今天依舊是吃素,胡亂啃了兩個芋頭唐箏在睡覺前把沉迷製陶的山拉回了山洞,敬業是好事,不知道節製就是壞事兒了不是。唐箏自己做的那個算在內,一共完成了五個陶碗,山遵從她的吩咐把坯都搬進了洞裏,與火溝隔了些距離烘幹,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進窯。說起來晾架上的獸皮基本上也熏的差不多了,質地柔軟,摸起來是記憶中的感覺,跟現在身上穿的簡直天上地下,不管是用來自己穿還是拿去換東西都絕對沒話說。最早的時候,也就像現在這樣,為了保暖動物的毛發是不刮掉的,並且向內貼身穿戴,不像現代人,絨毛都是向外的。身上不知道用的是什麽動物的皮,也可能是鞣製工藝的關係,毛發還帶著一點點生硬,有時候動作大了,就硌得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睡覺前唐箏還感歎了一下自己懶散了二十多年,現在怕是老天爺要給她一次性罰回來了。---------一大清早山就蹲在窯邊上,旁邊是整齊碼放的坯和大堆的幹柴,等著唐箏過來開窯。畢竟是第一次,內心的緊張程度和他說話的結巴程度成正比。“師傅,我,我準備好,好了。”“行了,你別講話。”唐箏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哦...”小心的把坯拿起來,經過一夜的幹燥拿在手裏已經非常有質感了,表麵有一圈圈手擦過的淺痕,一般來說這樣厚重的琢器都是需要進行利坯使器型更完美圓潤的,不過現在沒條件也不必要就算了。三隻碗倒扣在最下層,剩下兩隻正著疊上去,窯有一米半的深度,餘下了不少空間。從木墩上下來,唐箏再一次唾棄了自己現在的身高,抽了些柴火往窯口裏的橫條上鋪。“去取點火和幹草來。”“好。”洞口的火溝就一直沒滅過,不用每次都手鑽取火非常方便,很快山就拿著一把幹草和一根燒著的木棍回來了。點燃幹草塞進鋪了一層底的窯口,等下麵的幹柴點燃,火燒的穩定了開始往裏麵添柴,從窯的上方可以看到火苗鑽過泥盤的孔洞染紅整個窯壁。找了幾塊平整的石板蓋住窯的上方,留下中間一個拳頭大的空隙,讓空氣流通又保持窯內的溫度,唐箏讓山看著火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燒一次窯需要四到六個小時的時間,悶燒瓷器需要更久,有時候一燒就是兩天,老師傅能夠通關觀察窯火的顏色判斷燒製的情況,或者作出一定程度調整,唐箏一門外漢可不覺得自己能看出什麽名堂,還不如做點其他的事情來得實在。幾隻雞今天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母雞還守著自己蛋,兩隻公雞倒是開始在外麵晃悠起來了,昂首挺胸地踱著步,頗有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感覺。唐箏看著兩隻雞連吃她東西都有種詭異的傲嬌感,第一感覺是不會打架吧?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這種沒有馴化過的雞應該也有領地感才對,很快第二感覺就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這麽又活力的山雞,肉質一定非常的棒!抽去幾根枝幹,用細藤捆上網,再紮一個長方形的方框當門,雞舍總算是有了樣子,大概十五平的大小足夠它們活動。柵欄門的一端稍長,在地上挖個洞插進去,上頭用繩子鬆鬆的係著,開關門都很方便。唐箏滿意地坐在雞舍的地上,逗弄著兩隻大公雞,忽的就見遠處跑來了一群男人,身影很熟悉是自己的族人,但這日頭正高,午時剛過而已,這個點回來就非常的不正常了。急忙鎖好門出來,男人們也差不多到了空地,烏跑在最前麵一臉的慌張,身後跟著熊,背上背著一個人,都是血,順著熊的腿流了一路。“老祖母,老祖母,快看看檀!”受傷的那個男人被放在地上,樟跪坐在他旁邊聲音有些顫抖,滿是焦急。“怎,怎麽會這樣...”老祖母過來一看,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眼眶一紅淚就流了下來。唐箏擠到蜂的身邊看的清楚,一時間也驚訝的捂住了嘴,檀腰間一道十多公分長的口子,皮肉翻開鮮血直流,最上頭隱隱能看見第十二肋。所有人都一臉沉重地低著頭,在這種時代別說這麽大的口子了,就是一次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帶走一個人的生命,沒有任何止血和縫合的技術隻能等死。檀因為失血過多瞳孔已經有些擴散,抓著樟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全場哭的最厲害的就是樟了,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非常相似,兄弟手足十指連心啊。震驚過了,唐箏一步跨過去在檀的身邊跪坐下來,兩手撐在他的傷口兩側把傷口擠在一起,止不住血也能流的慢一點。“幫忙啊!真的要死了!”唐箏的動作很快,以至於大家都沒從她的行為中回過神來。“哦,哦!”樟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幫她一起按傷口。又找了一個人頂替自己的位置,唐箏從人群中快速尋找山的身影。“你的石料裏麵有沒有平的片狀的,!”“有,有的!”山不假思索的回答,轉身就往自己堆石料的地方去,唐箏跟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翻找出了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