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敢!你怎麽敢綁了她來?上次我就該殺了你的,留你一條狗命,沒想到,你倒是還敢下手!」


    何思遠仿佛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一般,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李子明,仿佛李子明此刻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李子明看著何思遠手中閃著寒光的劍鋒,雙腿一軟,癱在地上。口中不住喊道:「快來人啊!人呢!都死了不成!快去侯府報信!」


    屋外抱著胳膊的張虎聽到不禁罵道:「院裏喘氣的都已經捆成死狗了,原還想著能打一架,沒想到都是幫酒囊飯袋,見到爺爺們都嚇得尿了褲子。呸!晦氣!」


    「何思遠,我爹是柱國侯,我姑姑是受聖上寵愛的宜妃,你不能動我!若是傷了我,你滿家都要陪葬!」李子明不死心的對著何思遠喊叫,此時的何思遠像是入魔了一般,駭人得緊!


    何思遠走到李子明麵前站定,臉上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一腳踩到李子明,用力的來回碾著。


    「柱國侯?宜妃?滿家陪葬?你敢動她,你敢動我心尖子上的人,我先要你的命!」


    李子明殺豬一般的喊叫穿出房頂,疼得快要昏厥過去。


    「何思遠……我冷……」四娘看何思遠此時神態不對勁,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過這樣一副樣子,心裏不禁也有些害怕。


    四娘微弱的叫聲讓何思遠稍微的回過了神,他鬆開腳,不管李子明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呻吟,大步的邁向床前。


    四娘想把自己蜷縮起來,可是動彈不得。一張小臉在滿頭青絲的映襯下沒有絲毫血色,她已經被屋外吹來的寒風凍得身子都要木了。


    何思遠拿起床上的被子一把裹住四娘,然後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四娘覺得自己快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你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打你?」何思遠發現自己的手在抖,此刻看到四娘心裏緊繃的那根弦才鬆了下來。


    四娘艱難的搖了搖頭:「我沒受傷,隻是被灌了藥,此刻動彈不得。李子明剛進屋,你就趕來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今天逃不了了……」


    劫後餘生的眼淚奪眶而出,四娘被眼淚模糊了雙眼。


    何思遠在四娘額頭上落下一吻:「莫怕,我來救你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今日的事了。怪我,今天該跟著你的,要是有我在,你便不會被人綁了去。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四娘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我想回家,何思遠我想回家,我想娘了,我討厭這裏……」


    何思遠看到四娘的眼淚心疼不已,帶著繭子的大手輕輕的擦去她麵上的淚珠,四娘此刻在他懷裏感到無比的安心。


    「我帶你回家,咱們這便回家。」裹嚴實了被子,打橫抱起四娘,何思遠走出門外。


    「這院子裏的人全都綁好,一個不許跑了,明日我再來處理此事。把你們的嘴巴閉嚴實了,若是讓我知道今夜的事情走漏一絲風聲,小心你們的舌頭!」何思遠冷冷的吩咐。


    張虎連忙應了:「大人放心吧,兄弟辦事你放心。今日跟著來的都是咱們在軍中的舊人,嘴巴最嚴實了。我保管這宅子裏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大人快帶著嫂子回家,塗夫人一定急壞了。」


    塗婆婆和四娘來到京城的這些日子,對張虎他們十分照顧。本就是一群光棍,平日裏也不懂得打理自己。吃住就不說了,安排得極為妥當,連天冷了冬天的棉衣帽子手捂子都給做好送過去。都是上好厚實的料子,比住在自己家裏還貼心。張虎早就把何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如今自己家人被算計了,張虎豈能不上心。


    屋內柳娘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淤血,跌跌撞撞衝向躺在地上捂住下腹疼得臉色煞白的李子明。


    「爺,爺你要不要緊!讓奴家看看,這可怎麽是好,咱們得找大夫。」


    李子明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想辦法,去侯府報信……」


    柳娘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可是李子明是她的依靠,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她更是後半生無望了。


    擦去麵上的血跡,柳娘站起身來。屋外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一眼望去便嚇人得緊。想想屋內已經疼得快要昏迷的李子明,柳娘擠出一個笑對著張虎說:「大爺,能不能請個大夫來,我家爺疼得不行了。」


    張虎抱住胸口看著衣衫單薄的柳娘:「小娘子,我沒綁你已經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兒上。屋裏那位疼死活該,對著別人使出下作手段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有今日!」


    身後的幾人對著柳娘不停的上下打量,娘的!那什麽小侯爺倒是會享受,藏了這麽一個小娘子在外宅裏。


    柳娘從小被媽媽教導著看著男人臉色長大,當然明白那些男人的眼光意味著什麽。咬著牙對著張虎一福身,胸口白嫩的肉呼之欲出。「隻要爺能讓我出門請大夫,妾身願意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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