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晰可以大度的不問蕭然為什麽沒有跟他提過任仲夏,可以不追究蕭然跟別的男人跑去俱樂部找樂子,甚至可以寬容當初他們要了一間獨立的桌球室。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蕭然一根毫毛都沒傷到的前提下。根據蕭然的說法,嘴唇破了是因為被撞的。不幸的是,那間獨立桌球室裏麵沒有監控設備,誰也不知道當時真的發生了什麽。反正蕭然真實地傷在嘴唇上,當初處理傷口的護士證明,是被牙咬的。蕭然應該不會撒謊,就算撒謊林晰也能看出來,所以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真的趕巧了,可這並不能熄滅林晰心底裏那把無名邪火,一想到蕭然跟另一個男孩子同處一間密室,然後嘴唇被咬破了,任何理性的推論都成了沒有根據的臆想,而擺在台麵上的那幾點證據都狠狠地踩在林晰那根名為‘夫君的尊嚴’的神經上。更讓林晰這把心火泄不去的是:任仲夏,當前處於一個非常關鍵且微妙的位置,於情於理於勢,他都不能動他!林晰生生壓下一個妒火熊熊的男人的報複,隻得把念頭轉到當前。飯後,林晰處理完應該處理的事情之後,拿著一隻小絨布盒回主樓找蕭然,這是他給蕭然準備的小禮物。“是什麽?”蕭然看著那絨布盒,還不足一個巴掌大——裏麵可能是一把鑰匙,蕭然想,比如跑車的鑰匙,公寓的鑰匙?林晰握住伸過來的好奇貓爪子,手腕一用力,把蕭然拉近,一把扛在肩上,走進浴室,“急什麽?一會兒給你戴上,你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看。”蕭然被林晰說得直納悶,難不成還會是首飾?男人身上能帶的裝飾物太少了,蕭然看到林晰手腕上一直戴著的紫檀佛珠,似乎又有點明白了,這算是……回禮?按他對林晰脾氣的了解,若林晰真的存了送東西給他的心思,大概不會允許他輕易摘下來吧。蕭然當初送的是佛珠,木質本身古樸素雅,十四粒的手串正適合男子的手腕粗細,所以林晰戴起來剛剛好,沒有任何突兀之感。說真的,蕭然真不知道林晰會給自己什麽。可惜,蕭然沒什麽時間思考這些有的沒的小問題。林晰今夜軟玉在懷,哪容蕭然有片刻分神?一番灌洗之後,林晰抱著渾身軟綿的蕭然邁進熱水氤氳的按摩浴缸,然後在水波圍繞下,低頭細品那兩點迷人的粉色珠豆。林晰尤其偏愛左側乳首,蕭然那裏異常敏感,哪怕唇舌輕輕刷過,也能引起他懷裏的寶貝一串戰栗,若是輕輕一齧……“啊!”帶著哭腔的小貓叫在耳邊驟然響起,同時懷裏的身子劇烈一顫。看得出蕭然本意是想躲閃,但如今被林晰捏在掌心裏,又豈能如他所願?大滴大滴的淚水從蕭然眼角滑下來,林晰溫柔的一個長吻,然後再次低頭,目標依然是蕭然胸前那點粉紅,“嗚嗚……晰……”蕭然的語氣裏帶著鮮明的哀求。林晰不為所動。在唇齒的反複賞玩下,那隻小乳首很快從淡粉變得嫣紅。蕭然淚眼迷蒙的不住抽噎,卻隻能無助的靠在林晰懷裏輕顫。他是想躲,更想掙紮,但手腳麻軟的根本提不起絲毫力氣——蕭然這才明白剛剛林晰搗鼓那些東西的用意。適才林晰給蕭然灌洗之前在清洗液裏加兌了些什麽,讓那清洗液比平日足多了三分之一的量,這且不說,還掐著時間讓蕭然含足了小半個鍾頭。當時蕭然隻顧著身體漲的難受,沒精力亂想,這會兒才慢慢明白過來——若說他此刻的手腳軟麻,不是那會兒林晰做的手腳才怪!其實那藥物的作用不止是讓蕭然渾身無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林晰每一次撫摸都能引出連串電流在他皮膚下跳躍,身體敏感得不得了,偏偏……“晰,晰……”蕭然帶著哭腔的窩在林晰的懷裏喃喃,身體在欲望下輕顫。林晰刻意撩撥的手段,很快讓蕭然情動了,一聲聲軟糯中夾著欲望的鼻音拂過林晰的耳邊,林晰眸子裏的顏色黑得像一股無底的漩渦,卻意外的沒有回應,隻是自顧自的使出手段加倍撩撥蕭然,任懷裏的寶貝淚水越流越多,戰栗越來越大,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處乳首,更沒有進入蕭然滿足他。因為林晰的撩撥,蕭然身體裏的躁動越來越難以壓製,象牙白的身子終因躁動不休的欲望,從頭到腳都染了一層美麗的胭脂色,直至如此,林晰才算滿意的鬆開那處嬌豔宛若晶瑩剔透的粉水晶的乳首,把手探入水中,刺入軟緊的菊|穴。隻從這裏急切的吮吸力道,林晰就知道蕭然到底有多渴望他。林晰把手指探的更深,著迷於那股咬緊他手指的柔韌吸力,蕭然的迫切讓林晰覺得分外的‘餓’,但最終他卻抽回手,把旁邊保溫器裏的保養藥汁拿出來了。保溫器的溫度調的比平日高了三度,藥汁入手帶著淡淡的燙,林晰把蕭然翻趴在自己懷裏,翹高了他的臀,摸索著把打磨光滑金屬短鶴嘴伸入粉色的菊口,然後手中藥袋突然緊握,一股熱流激入深處。微燙的藥汁哺一入腸道,他懷裏的小寶貝便渾身戰栗的細碎地哭出聲來。林晰心裏有數,那溫度絕對不會傷到蕭然,不大讓他好過倒是真的——這是林晰故意而為之。林晰以為自己不會心軟,卻在看到蕭然緊蹙的眉心後,心底泛起一陣針紮似的疼,心裏疼著,手上緊握的藥袋便不由自主鬆了幾分,蕭然在他懷裏抽噎著打顫,讓他覺得胸口那蜷了一團讓他心底的冰開始融化的暖爐。剩下的那些……便罷了吧。林晰這樣告訴自己,但低頭同時卻偏巧看到蕭然咬緊的下唇,那裏曾經的紅腫早就消了,但不愉快的回憶讓胸口堵住的那股抑鬱之氣又漲了幾分。心疼不假,但最終,林晰堅持地把微燙的藥汁都灌入蕭然的身體,然後轉手拿了一隻蟬型墨玉抵住穴|口,緩緩推入蕭然身體裏,阻止那熱燙的藥汁流出。 腸道內的溫燙的藥汁很快熏得蕭然臉頰帶上三分嬌媚的豔色,那雙大眼睛因為身體久久得不到滿足而氤氳迷離。雖然現在腸道被滿滿的藥汁占據,但蕭然依然覺得……空虛,這種空虛,讓他迫切的,渴望的、需要實質性的……蕭然從來沒主動開口求歡過,林晰旺盛的需求讓他無需如此,而即使真的有特殊情況發生,蕭然需要做的也僅僅是一點暗示,後麵部分林晰自然樂於從善如流。但這一次,林晰一直在撩撥、卻遲遲不予他歡愉。他渴望林晰,他以為林晰應該知道他的渴望。可就在剛剛,就在蕭然以為自己會得到滿足的時候,林晰最終隻給他灌入一包藥汁。蕭然手腳無力,連那一點點暗示都沒有辦法表示出來,身體的躁動隨著欲望的積累變得越來越難以壓製,忽然,林晰輕齧了一下他的耳垂兒,蕭然身體立時一緊,欲望的喧囂好像瞬間爆開了一樣,蕭然再也繃不住了,哭出來,“我想要……”林晰的呼吸忽然一頓,他……他剛剛說什麽?蕭然趴在林晰的懷裏,身子不能動,隻能抬頭吻上林晰的喉結,輕的好像拂過羽毛,同時操著低啞羞臊的聲音求他,“晰……我想要,我想你……進來……”林晰心頭一顫,好像什麽東西化了。他的蕭然,他最珍貴的小王子帶著哭腔糯糯軟軟的在他懷裏求歡,什麽鬱悶不快,什麽密室獨處,什麽礙眼的人與事,全在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的重量下化成齏粉……拔出那隻墨玉蟬,讓藥汁得以釋放,下一秒林晰挺進了被藥汁浸染過的甬道,裏麵不曾散去的濃熱讓林晰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同時蕭然也發出一聲細細的滿足歎息,身下的小嘴緊緊咬住林晰那物,迫切的吮吸起來。那細密綿軟的癡纏讓林晰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隨即掌握了主動,一陣狂風暴雨的索取,蕭然隻是乖巧的伏在林晰肩上,隨著律動在林晰耳邊哼吟不休。這是一場漫長但甜蜜的情事,浴缸裏的熱水先後被換過了三次,更少見的林晰允許蕭然兩次攀上極致巔峰,等林晰把人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蕭然這次真的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林晰把蕭然放在大床上,低頭輕齧那嫣紅挺立的乳首,縮在林晰懷裏的蕭然帶著哭腔細軟呻吟,像隻惱了的小貓。看蕭然明顯體力透支的告饒小模樣,林晰終於停下來,起身從床頭櫃拿出一個藥箱。蕭然疲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窩在林晰懷裏沒有留心對方的舉動,隻是過了一會兒感覺一塊濕濕軟軟的東西貼在有些發脹的乳首,激得蕭然忍不住打了個戰栗,但那感覺不壞,塗抹過後,乳首上一陣清清涼涼,不知道林晰在上麵抹的什麽藥。那濕濕軟軟的東西一直在蕭然敏感的左乳首上徘徊不去,仔細抹了好幾遍,弄得蕭然不停的戰栗,最後好不容易那惱人的東西被林晰拿開了,蕭然卻忽然感覺到整個身子都被林晰大力的壓住了,正覺得奇怪,就聽林晰說,“別動,一動也不能動,知道麽?”蕭然模糊的咕噥兩聲,心裏一點沒探究之心,不管怎樣林晰都不可能會傷了他,蕭然如今篤定。蕭然正在心裏篤定呢,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猛地在左乳炸開,一瞬的疼痛到達極致,蕭然的身體猛地要彈起來,卻被林晰死死的壓製住,他張了張嘴,痛至極致反而發不出任何叫喊,隻能生理性反應的急急喘氣。瞬間身上已經鋪了一層冷汗。蕭然無力的被製服在那裏,渾身動彈不得,隻是短促的呼吸了好幾下好像這樣就能緩解疼痛。疼,從左乳慢慢擴散,疼,也從最開始單純的皮肉的尖銳刺痛,轉為針刺、火灼、擠壓碎骨等等各種不同類型的痛,然後這些複雜的痛交織在一起,更勝最初。粗粗喘了好幾口氣,蕭然幹啞的喉嚨才能發出類似小動物受傷的本能嗚咽,此刻左乳上那爆炸般的疼痛仿佛已經滲過了表皮直達心髒,然後隨著血液遊走全身。疼,很疼,疼得蕭然沒法組織起語言,同時也似乎凝聚不起任何力量抵抗那股疼痛。身體受到傷害後,本能的要蜷縮成保護狀態的嬰兒姿勢,卻因為一直軟麻的身體不聽使喚而作罷,蕭然很痛,而且找不到方法幫他緩解這種痛,大滴大滴的淚水浮出眼眶,順著眼角流下來。又足足過了幾秒,蕭然從最初的劇痛與生理性反應吐出這口氣兒,終於嗚咽哭出來,“疼……晰,晰……我疼……”他本能地尋求某個會讓他安心的存在。“噓——我知道,我知道。”林晰的雙手就一直沒閑著,一邊大力壓著蕭然的手腳不讓他亂動,一邊收拾停當之後,就快速翻出止血凝膏,消炎藥膏,先後滴在那血紅色的珍珠豆上。“……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乖!”林晰最後在蕭然胸前罩了一個類似女性胸衣形狀的醫用樹脂防護膜,把今晚備受折磨的敏感小乳首完好的保護起來。後來,蕭然一直記不清那一晚自己是怎麽過的,在他的印象中,他清楚的記憶瞬間淩遲般的疼痛從胸前心髒處擴散至全身,還有林晰一直說‘沒事了’的空口安慰,然後……沒了。到了第二天,蕭然才看到自己左乳上被扣死了一隻描金嵌玉的白玉乳環。林晰解釋說,他當時因為疼,所以一直哭,然後體力透支哭到昏過去,蕭然死也不相信。雖然時隔多年後,事後回想起來,那陣疼痛也會讓蕭然不寒而栗,他也確實沒什麽鋼筋鐵骨寧死不屈的精神,但讓蕭然相信自己會因為疼痛而哭到昏倒的地步,你覺得可能麽?林晰一手托著蕭然軟下來的身子,一手把微型麻醉槍放回了藥箱,深深苦笑一下。果然,對蕭然,他永遠也狠不下心——而這種程度的手段甚至都不能算‘狠’的地步。其實,今天這事兒林晰本來是衝著‘給蕭然一個烙進骨子裏的教訓’的目的去的。在林晰的原本計劃裏,他會讓蕭然清醒地、親眼看著乳環被釘進去,體會尖銳的釘槍刺入皮膚的痛,和深刻到骨子裏的馴服烙印,為此,他甚至事先給蕭然用上了類肌肉鬆弛劑,可以讓他無力掙紮,同時加了一劑提高身體敏感度的神經類藥物,他要讓蕭然從身到心都牢牢記住這一次的痛,痛徹心扉,刻骨銘心,痛的他今生今世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就像林晰鞭抽手下考試不及格一樣,這種痛一生隻要一次,足以。這是林晰要對蕭然宣示所有權,也是要蕭然記住,自己對他跟別的男人出去亂跑很生氣,他非常不喜蕭然與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有私密之事,也不許蕭然身上有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留下的痕跡——這是個有懲罰目的教訓,林晰對此準備充分,不僅僅準備了這樣的懲處手段,更想好了其後讓蕭然順服的心理戰安排。反正,林晰的最終目的,是要蕭然從此學會接人待事三思而行,不會再無視他夫君的感受和意願。所以基於這種目的,麻醉什麽的,林晰就沒打算碰。結果,蕭然剛剛第一次主動開口求歡就把林晰那點一直沒發出來的邪火泄了大半,隨即乖巧又愉悅的迎合讓林晰體會到從來沒有的美味,心就不可抑製的軟了,忍不住讓蕭然泄了兩次身,一是帶著事前補償的心裏,二是希望蕭然疲累之後,也許就不會感覺那麽疼了。此心軟的結果,就是林晰的底線一退再退。結果,蕭然全心信賴的縮在他懷裏的樣子,到底沒能讓林晰重新硬下心腸。最後看著蕭然迷離情動,撒嬌告饒的樣子,林晰的心情在不舍與心狠中拉鋸,然後沉默的,幾乎悄無聲息的,就虎頭蛇尾的把乳環的事兒給從頭到尾處理完了。而原本沒打算用的麻醉搶,在看到蕭然疼得渾身冷汗,第一時間哭著尋他安慰的時候,林晰心狠的那部分瞬間蕩然無存,底線退得根本沒了底線,然後,蕭然終於在藥物作用下安穩的睡著了。等明早一醒,估計乳首那裏的傷口就會愈合太半,蕭然能不能明白給他戴這乳環背後的獨霸心思,林晰心裏也沒譜。他計劃的這個深刻教訓最終弄得徹底不倫不類,半途而廢。事實證明,蕭然有著音樂家普遍的敏感情懷。昨天的事兒對林晰的計劃來說是失敗的,但對其要達到的最終警告目的——蕭然領略到了。蕭然對著鏡子揭去左乳前罩著的保護層,昨日爆炸似的巨痛的地方,一夜的功夫隻剩下了淡淡的紅,不腫,沒有血跡,隻是那裏時不時發出的鈍鈍的跳疼,證明昨晚的疼痛不是蕭然的臆想,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明晃晃的證據——左乳上有一隻潔白瑩潤的羊脂白玉環輕巧的掛在那裏,並隨著心跳在微微顫動。白玉上帶著細小的金刻花紋,再配上粉色的乳暈,尤其在那樣一個敏感的地方,有股說不出的誘惑之感,蕭然站在鏡子前,林晰站在他背後,正通過鏡子盯著那裏,僅僅視線都讓蕭然感到緊繃。“為……為什麽……”蕭然結巴的問。他記得很久以前,跟林晰無意聊天的時候,他們曾經說起過那些把臉上身上打成篩子的叛逆少年,蕭然記得林晰的語氣分外不屑。他說過,所謂‘完美’——首先要完整,再來才能談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