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的提高內力,衛珩決定練習龍陽玄功。


    沒想到七年多過去了,衛珩竟然真的將這龍陽玄功練到了第六層,可以與他過百餘招,已經是一流高手了。


    「阿珩,沒想到你會進步到如此,看來你定是日日練習,而且還找到了方法」元真笑道。


    嗯,他這師父這可是話裏有話啊。


    衛珩看了元真眼中的疑惑還有那一星半點的揶揄和幸災樂禍,都是男人,他當然知道師父在笑什麽。


    以他如今的年紀,若是平常人,早就應該成親了,孩子都得滿地跑。


    可是他為了練這龍陽玄功,必須守住精關,不能破了元陽,是想當過太監一樣的日子。


    師父問他是否找了方法,如果真要說方法,也是這方法找的他。


    這龍陽玄功與他還真是有緣分的。


    因為這龍陽玄功最適合太監練,如今大梁朝宦官專權,有皇城裏的大太監知道此功後,就用了各種手段想搶了功法來練習。


    本來這些宦官已成大梁之禍害,若是再練了此功,更得是為虎作倀。


    所以當年武林為了保住這龍陽玄功不被宦官搶走,是死了很正義之士的,江湖上曾是一片血雨腥風。


    元真也是告訴衛珩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會此功,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但是衛珩在朝堂上必須與那些大宦官們往來,所以他就特意經營出眠花宿柳、流連青樓妓院的風流名聲,一是讓政敵們懈怠,二是為了掩飾功法。


    隻是這樣一來,竟然得了好處。


    等他在煙花柳巷的妓院,瞧多了,看多了,那種錢貨兩清的,沒有任何情感的,人性中最原始的、最赤、裸、裸的需求與交、媾,他如火的欲念竟然慢慢平息了下來。


    這簡直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他當時曾仔細琢磨過,才明白。


    這功法的凶猛欲念就如泛濫的滔滔洪水一般,壓製無疑就如同治水時用了堵的方法。


    可如何能堵得了,反而讓洪水更加肆虐。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導。


    「食色,性也。」


    這欲念就是人的本性那點事罷了。


    因他碰巧就用對了方法,而且他定力強,不貪,隻練到第六層,便不往上練,所以才得今日之如此。


    但這土鱉的方法他可不能和師父說,他這師父可是「壞」的很。


    當時他想學這功法時,才十幾歲,沒有經曆過人事,光想著盡快提高內力,怎麽也不可能想到這其中竟是如此的艱難。


    可是元真是練過此功的,是知道這裏麵的厲害。


    但是元真並沒有阻攔他,反而是痛快的教了他。


    等他練功到了十八九歲,生理上到了情、欲最衝動和最旺盛的年紀,受了功法的影響,身體出現異常時,他才明白師父教他這個龍陽玄功,實際上也是在「懲戒」他啊。


    他為了從軍與楚戚戚退了婚,讓他師父最寶貝的徒兒受了委屈。


    他這師父就教他練這太監功,再也碰不得女人,如果碰了就前功盡棄。


    就這麽生生的給他安上了一把貞操鎖,讓他有苦說不出。


    衛珩想到這,隻點了點頭:「也沒什麽,就是勤練罷了。」


    元真看著衛珩那副憋屈樣子,是強壓住了嘴角的笑意。


    他這做師父的也不好太過打趣和刺激徒弟了,便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剛才到底為什麽不現身見戚戚啊,真像戚戚說得,你回來,連楚家都沒去過?」


    衛珩是在楚戚戚睡覺時上的山,元真見他與楚戚戚前後腳來的,衛珩還帶了一名皇城裏的禦廚,還有貢米等食材,說是好久未見師父,想做一頓好飯菜來孝敬師父。


    但元真看了那飯菜,便知道都是些楚戚戚喜歡的口味。


    他就以為衛珩說不見楚戚戚是抹不開麵子,想讓他這做師父的幫著說和說和。


    可沒想到吃飯時,楚戚戚的表現和說法,根本不是他想的這樣。


    這兩個人的心結怎麽看著更重了呢。


    衛珩聽了元真的話,誒,他這個師父真是偏心到家了,楚戚戚這一告狀,師父這就為她找場子了。


    衛珩眉眼淡淡:「哦,弟子回來後事情多,就沒有去楚家,至於楚師姐,弟子之前得罪了師姐,怕今日現身再惹師姐不高興,所以就先不見了。」


    楚師姐?這衛珩說這種話是想幹什麽?


    不過元真看了衛珩身上不自覺的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氣勢,誒,他這個徒弟原來就是有主意的,如今還做了位高權重的太傅,那心思更是深不可測了。


    不過元真還是語重心長的來了句:「阿珩啊,不管怎樣,你也得對戚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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