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你什麽?心還是腎?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平白無故被利用幾十年孤獨終老,這倒先給自己扣起了帽子,不要臉!


    眼見著周圍百姓被擋在路中央的馬車吸引,逐漸圍了過來,萬一這南安王再故意說些肉麻話,到時候教這幫人傳出去可不定傳成什麽樣。


    南安王爺為真愛,不惜自降身份當街苦求,宋家女兒心腸惡毒,誓要南安王跪地迎候。可憐癡情郎遇上薄情女,未婚夫妻私下不合是為哪般。


    宋伍兒腦海中突現出各種場景,包括她被些南安王的愛慕者追著吐口水,頓時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


    不行,這個時候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這廂南安王已把住了車子邊緣的扶木,凶狠的望著車夫教他不準離去,身邊的兩個護衛跟著主子一樣露出可怖表情,宋伍兒心生煩悶,幹脆一把將車夫手裏的鞭子搶了過來。


    「南安王,你如果再不讓開,信不信我把鞭子甩你臉上,讓你破相!」


    鞭子高高舉起,宋伍兒杏眼圓睜,甚至得意的晃了晃手裏的馬鞭,一臉倨傲的看著南安王。


    望著眼前突發場景的南安王,恍惚憶起自己曾被宋伍兒撞下亭子,滾了好一陣樓梯的慘象,身子晃了晃昔日疼痛仿佛又浮了出來。


    這丫頭做事想來肆意妄為,誰知道這鞭子會不會真就落下了,雖然明知憑自己的身手當不至於被抽個半死,可身邊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到時讓他的麵子往哪放?


    宋伍兒見南安王陷入沉思,料到他有了忌諱,冷笑一聲,揚起鞭子衝木板上狠狠甩去。


    看你這個南安王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耍鬼把戲,哼哼。


    啪的一聲,甩出的鞭子聲音將南安王嚇了一跳,就連待在一邊的馬夫也動了下頭,宋伍兒倒還好,威風凜凜的在車頭前插著腰,可下一秒她就大叫一聲跌了出去。


    這一鞭子冷不丁甩下去,驚的不止是人,還有馬。


    四頭肥膘高馬,齊刷刷的嗷了一嗓子,叫聲破天,馬蹄兒一顛直接飛奔出去。


    馬車瘋狂飛奔,諾大的車子劈裏啪啦的在街上衝來衝去,周邊一群圍觀的百姓可遭了殃。


    這裏正處主街道,小販攤商、賣果子瓷器的位處街邊,馬車一衝頃刻將物品踩了個稀爛,小攤主搭建的棚子毀的七零八落,幾個路人沒反應過來,被大高馬頂破了衣服。


    沒了馬鞭的車夫在車上哇哇直叫,大呼救命,南安王率先反應過來,衝身旁護衛比了個手勢,兩個魁梧的漢子瞬間衝了過去,行如脫兔,轉眼追上了馬車。


    兩人各拽住邊上的馬頭,用力一拉,隨著不停的嚎叫,車子總算被控製住。


    車夫一臉驚恐的縮在旁邊,緊緊拽住車簾子,都有些呆傻,他作為楚家專用的四馬車夫,平日裏就帶著悠閑的楚家老爺散散心,向來是慢慢行駛,對這種狂馬他可沒有半點辦法,更何況鞭子早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街上零落一片,誒呦歎息聲漸漸多了起來,賣菜的老大媽望著掉在自家筐裏的某人,又看了看周邊灑了一地的菜,一屁股坐在地上號了起來。


    南安王鐵青著臉,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哭喪的大娘,一臉無奈的看著把頭摔進筐裏的宋伍兒,晃動著雙腳,掙紮著從筐裏爬出來。


    「表妹,你無事吧?可有哪處受傷?」宋伍兒頂著一頭菜葉子,迷糊的望著一臉關切狀的南安王,拚命的甩了甩頭,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宋伍兒艱難的爬起身來,就見南安王變了臉色,噗的一聲大笑起來。


    這是怎麽了?南安王莫非是抽了風?


    還沒來的及問,頭上突然傳來一陣陣痛意,宋伍兒下意識去摸額頭,頓時傻了眼。


    我去,好大的腦袋,這這這,是被撞的?


    此時的宋伍兒已不能用狼狽一詞來形容了。


    宛如拳頭般大的包蹭的在宋伍兒額頭上鼓起,那樣子就像是年畫裏的老壽星,方才宋伍兒被甩的懵了神,忘記疼痛,這下才感覺出來。


    難怪南安王不顧及風度,在她麵前哇哇直笑,宋伍兒鬱悶的揉著腦袋,往菜筐裏瞧去,嗬,好大的一塊石頭,沒磕到眼睛算是好運氣了。


    護衛牽著馬車回到南安王身邊時,宋伍兒早悶悶的坐在一旁,望著街上亂像直發呆,手裏還牢牢握著馬鞭,心裏愧疚不已。


    馬夫顫抖著身體,小心得來慰問宋伍兒,宋伍兒二話不說將鞭子還給他,蹭蹭上了馬車。


    「既然表妹你受了傷,本王不再叨擾,你可要好生休養才是,今後行為舉止要規矩些,別再搞出些麻煩事了!」


    宋伍兒已沒心情再同南安王爭論,這事說到底都是她自身的不對,馬鞭是她甩的,馬受了驚也是事實,南安王替她向百姓們賠了銀子,即便再對他心懷怨氣,此刻也不願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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