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行李收拾完畢的曲城山,聽守院公公提及秀女訓練之事,心血來潮便問了方向趕來觀視,正巧將事件發生前後看清後,見徐聞蕭與宋伍兒遇到麻煩,遂提步衝了過來。


    「既然你這麽喜歡裝作受到重傷,就讓我來成全你如何?」


    曲城山話鋒一轉,未等宋伍兒兩人反應過來,猛地衝到方汐汐身前,攥緊拳頭朝她肚子揮去。


    「城山!」宋伍兒萬沒料到曲城山竟會衝動至此,驚呼聲蓋過方汐汐發出的慘叫。


    方汐汐生捱一拳後,捂緊肚皮重咳數聲,終未吐出鮮血,圍觀秀女們見到眼前恐怖場景,哪敢繼續看戲,皆大呼救命四散奔走。


    被場麵嚇到的宋伍兒與徐聞蕭,一左一右將曲城山的雙臂緊緊握住,使勁向後拉意圖使她遠離方汐汐,早嚇得癱軟在地的羅惜雅,顫抖著身體爬去想扶住方汐汐,被曲城山投來的一記眼刀生生製住動作,不敢挪動半分。


    集體跑去宮外辦事的嬤嬤們回到主院時,秀女們的舉動如常,並無異樣。專門管理舞蹈一事的嬤嬤,輕拍著手中木棍,在秀女中來回踱步數圈,除人群中忽然多出個曲城山、某位秀女身體不適被抬回房屋外,再無異動。


    黃昏時分淳秀宮主院偏北秀女居所


    「山頭,你今天怎麽搞得,突然發那麽大脾氣,二話不說直接將方汐汐打得再不能挑撥是非。幸好這位大小姐吃了苦頭,唯恐你事後報複,謊稱有病躲回院子,未向嬤嬤揭發你的惡行,要不然定是要吃些鞭子的!」


    月華如水、秋風微涼。宋伍兒三人並排坐在院門外的台階上,仰頭望起天空星星,不時閑聊起白日發生的事情。


    「是啊,我知城山妹妹是為我二人著想,擔憂方汐汐還會同我們糾纏不休,才動手威脅於她,隻是方汐汐好歹為當朝太師愛女,若打傷了她,你父親與太師間的梁子可就結下了!」


    見曲城山隻呆呆望著天空一隅,不發一言,徐聞蕭心中憂慮,同宋伍兒對視一眼,慌忙勸道。


    不料,宋伍兒二人等候半晌,曲城山仍是緘口不語,全無往日直率性子,眉頭也漸漸皺起,心中似有些煩悶之事。


    「山頭?山頭你到底怎麽了,入宮前一日還好端端的,怎無故裝起啞巴來了?有什麽困難盡管同我和聞蕭說,我們定會幫助於你!」


    宋伍兒輕搖晃起她的肩膀,無奈曲城山還是老樣子,任憑宋伍兒二人擺弄。


    「唉,你們不要亂猜了,我知道你們話中含意,深宮不比自家府內。行事需時時低調謹慎,但方汐汐之事已發生,無可改變,我現在正憂心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啊!」


    曲城山用手支著下巴,哀聲歎氣得模樣倒令宋伍兒變得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什麽事能讓她這般煩惱?


    「你們絕對想不到,跟我住在一起的那個秀女是誰,真是倒了幾輩子黴,偏偏是方汐汐身邊的跟屁蟲—羅惜雅!」


    今早匆忙趕至淳秀宮的曲城山,直到方才秀女回房時才發現這令人絕望的事實,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羅惜雅顯然也被端坐桌旁的曲城山驚到,呆滯片刻後,暗罵了聲娘,竄進屏風後狠狠將簾子拉上,再未出來。


    「什麽?竟會是她,那你真可憐,那姑娘看起來便是個不好惹的,今後可要多多提防著了!」徐聞蕭憶起近來同方汐汐爭執時,羅惜雅對付她們的言行,自覺不是善茬,遂緊皺眉頭叮囑道。


    曲城山呆愣下,隨即哈哈直笑,並不在意:「聞蕭姐,你毋需過分擔憂,雖然今後要與她住在同一屋簷下,令我心中不爽,可憑她個柔弱小丫頭能搗出什麽亂子,放心吧,我行事自有分寸,隻是與你們分隔兩地,還攤上這麽個夥伴,實是感到委屈!」


    饒是不明身世來曆的羅惜雅,將會暗戳戳得在屋中弄些手腳,曲城山自認力氣較大、在仵作身邊學過些驗毒法,並不懼怕。徐聞蕭與她相處時日不長,見她自信模樣及今日行事倒也平添些信任,隻央著她若來日稍有不順遂,可翻牆去自己屋內歇息,反正諾大的屋子隻她一人,即便有太監嬤嬤發現,也說不得什麽。


    曲城山瞥見徐聞蕭誠摯目光,心中添了少許暖意,忙謝了再謝,兩人又討論起房屋布置一事,全沒注意到宋伍兒麵色已微變。


    隻是曾於初選時三人與方汐汐間產生不小摩擦,她便沉不住氣,在訓練時故意挑看起來好欺負的徐聞蕭,朝她身上潑髒水。可見方汐汐是個有瑕必報、不擇手段的姑娘,如今施計不成來日定會再尋良機,怕到是首個針對的便是打她數回的曲城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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