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煒這才放開了她,雙眼發亮地問,「什麽好東西。」


    寶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把旁邊的一個包袱打開,拿出那本書,「這是我阿爹以前讀書的手記,我抄了一份,給你拿去看。」


    她又把那一疊畫拿出來,衝他揚了揚,「想不想看?」


    趙傳煒把臉湊了過來,「好寶娘,給我看看唄。」


    寶娘把畫放下,打頭一張,是他在一壺春樓底下的騎馬像。趙傳煒拿起仔細看了看,非常喜歡。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趁著寶娘不注意,飛快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好寶娘,你畫畫的本事真高,怪不得人傳你是京城閨閣裏的書畫雙絕。我以前以為是太傅大人給你造勢得來的假名頭,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寶娘笑了,「什麽書畫雙絕,都是唬人的。論起讀書,我比你和昆哥兒都差多了。」


    趙傳煒一邊和她說話一邊看第二張,這是大相國寺門口,「你畫畫好,有這一項就行了,誰還能樣樣好呢。」


    二人一張張看畫,趙傳煒一張張點評,寶娘畫畫用的手法,和他所學略有不同,卻更能將人完整地呈現出來,連表情都表現的很清楚。但其中又揉入了潑墨手法,意境也不差。


    等看完了畫,時間過去了不少了。


    寶娘拿出那個荷包,把他身上那個荷包拆了,換上了新荷包。她去扯他的腰帶上的荷包時,趙傳煒緊張的直冒汗。


    寶娘換過了荷包,笑著看向他,「喜不喜歡?」


    他高興地環住她,「喜歡,我也有東西給你。」


    寶娘眼裏有了一絲雀躍,「什麽好東西?」


    他笑了,「你等著。」


    說完,他起身進了裏間,拿出一個小匣子。匣子一打開,隻見裏麵是各種顏色的珍珠,個個粒大飽滿,色澤光滑。


    小娘子們誰不喜歡這個呢,趙傳煒看寶娘欣喜的樣子,心裏更高興了,「這是前幾日我阿娘送回來給我的。」


    寶娘奇怪,「你阿娘為什麽要給你送珍珠?」


    趙傳煒忽然紅了臉,他也不知道阿娘的意思,就是說給他玩,隨意送人都行。


    趙傳煒得了珍珠,本來說分給兩位侄女一些,可晉國公夫人自然也給兩位孫女送了珍珠,他這一小匣子,就是單獨給他的。


    趙傳煒默不吭聲留下了珍珠,就想著找機會給寶娘。可寶娘不出門,他就算有再多主意都沒用。


    他就像和尚撞鍾一樣,有空就去一壺春報到,沒成想寶娘卻主動約他今日來見。他高興地揣上了一匣子珍珠,準備送給自己心愛的小娘子。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沒送東西呢,寶娘卻給他準備了這麽多東西。


    他越想越高興,那一幅幅畫,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他以為自己一個人苦苦思念,沒想到在他想寶娘的時候,寶娘在給他做荷包、畫畫、抄書。他心裏高興極了,越看越覺得寶娘溫柔可愛,他忍不住想把她揣進兜裏不給任何看,這是他一個人的小娘子。


    他放下匣子,寶娘正看的高興呢,見他把匣子放到一邊,愣住了,旋即,她就感到上麵一片陰影襲來。


    寶娘頓時驚得心要跳了出來。她伸手就去推他,被他死死摟住。


    寶娘感覺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開始手腳發軟,連下巴都在打顫。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主動放開了她,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寶娘,你是我的人了,再過一陣子,我一定去提親。」


    寶娘本來腦子正像漿糊一樣暈暈乎乎,她第一次和男孩子這樣親密接觸,從驚恐到害羞到綿軟無力,這會子軟的像棉花一樣,要不是趙傳煒抱著她,她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聽見他說你是我的人了,寶娘又覺得好笑。這個傻孩子,可能覺得這樣抱過了親過了,就是最親密的人了吧。


    她心裏頓時又柔軟了下來,「你,你好生讀書,別為我分了心。」


    趙傳煒覺得二人已經是可以做夫妻的人了,把她摟進懷裏,「你放心吧,我一定好生讀書,以後讓你鳳冠霞帔、誥命加身。」


    寶娘低頭笑,「好。」


    趙傳煒聞了聞她的頭發,「寶娘,我真高興,沒想到過年前還能看到你。」


    寶娘低低的嗯了一聲,「我也高興。」


    他放開她,二人四目相對,寶娘被他火熱的目光看的垂下了眼簾。


    趙傳煒摸了摸她的頭發,「年前就別出來了,天冷,你們小娘子怕冷,屋子裏要攏個炭盆,窗子要開個縫,別中了炭毒。每日也別總是坐在屋子裏,晌午不冷的時候,到院子裏走一走。你不是會用鞭子,多耍耍鞭法也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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