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問他,「要不要先去找大姑太太,那畢竟是李家的外孫子。」


    嚴二爺想了想,搖頭,「算了,大姐姐一向不怎麽摻和皇宮裏的事情。她家裏有太後有公主,旱澇保收,咱們不一樣,咱們都綁到妹妹的船上了。」


    嚴二爺第二天早上連飯都沒吃,一大早直接來了趙家,世子爺接待了他。


    嚴二爺先問過趙家老太爺好,又和世子爺寒暄了半天。嚴二爺是長輩,親舅媽的親弟弟,世子爺不敢慢待了,一直陪著說話。


    嚴二爺和世子爺寒暄了許久,忽然話鋒一轉,「貴府三公子可在?」


    世子爺奇怪,「三弟說今兒要去外婆家,不過這會子還早,想來還在後院呢。他每日早起習武,我去叫他來見過舅父。」他跟著李家表兄一起,叫嚴二爺舅父。


    嚴二爺年紀不小了,蓄起了胡須,笑著摸了摸胡須,「無妨無妨,習武讀書,是個好孩子。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守著規矩好一些,外人知道了不免談論。」


    世子爺詫異,「不知嚴二舅說的何事?」


    嚴二爺拿出那個荷包,「為人父母,總是操不完的心。我這個女兒,給她說了多少人家她都不答應,我還奇怪呢,原來是惦記著三公子,我也是沒臉,教出來的女兒不守規矩。不過,貴府三公子也太不小心了,這種東西,怎麽能私底下給她,要是被人看見了,豈不是丟了兩家的體麵。」


    世子爺拿過荷包一看,有些眼熟,再打開,發現裏頭有一幅弟弟的畫像。他明白了,頓時臉色鐵青。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心腹,「去叫三爺過來。」


    心腹之人立刻去了後院,叫了正準備出門的趙傳煒過來。


    趙傳煒一進外援書房,見到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麵含微笑地看著他。他有些奇怪,先看向世子爺,「大哥,您叫我有什麽吩咐?」


    世子爺直接把荷包摔進了他懷裏,「這是你的東西吧?」


    趙傳煒大喜,「大哥哪裏找到的,我昨兒去外婆家,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我還說今兒去找找呢。」


    嚴二爺開口,「三公子,收好吧,以後別丟了。」


    趙傳煒看向世子爺,「大哥,這是哪位長輩?」


    世子爺麵無表情,「嚴家二舅。」


    趙傳煒捋了捋關係,前後一想,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問罪來了。


    他把荷包往腰上一掛,笑著給嚴二爺抱拳行禮,「多謝二舅送回荷包。」


    嚴二爺似笑非笑,「三公子忘性大,這是昨兒小女給我的,說是三公子給她的。」


    趙傳煒抬頭,也似笑非笑,「二舅,這可不能隨意說。我和貴府小娘子從來沒有任何來往。」


    嚴二爺收起了笑容,「那三公子的荷包怎麽到了小女手中?三公子年紀不大,難道要做陳世美不成。」


    趙傳煒也收起了笑容,「二舅,我也想知道,我的荷包怎麽到了貴府小娘子的手裏。哦,昨兒我在外婆的院子門口,有個小娘子在我麵前摔了一跤,聽說是貴府小娘子,不知道可有受傷?」


    嚴二爺頓時又笑了,「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是臉皮薄,既然關心露娘,說出來又無妨,還拐著彎。好了,事情都說開了,我先回去了。大外甥,這事兒你做不了主,讓你阿爹來我家提親吧,我女兒可不是隨便能辜負的。」


    世子爺聽弟弟把話一說,頓時明白了,這嚴家小娘子玩了仙人跳,以有心算無心。


    他冷哼了一聲,「二舅未免太武斷,這事兒還沒鬧明白呢。我弟弟一向老實,平白背了個陳世美的名稱,我可不答應。」


    嚴二爺放下茶盞,「外甥這是想賴賬了?」


    趙傳煒看向嚴二爺,「二舅。」


    他話還沒落音,世子爺嗬斥他,「三弟,你去忙你的。」


    趙傳煒看了他大哥一眼,轉身走了。


    世子爺不想和嚴老二這個夯貨多說,也起身,「來人,送客。」


    嚴二爺氣得胡子直翹,一揮袖子走了。


    等嚴二爺走了,世子爺立刻去找趙傳煒,「東西怎麽到了嚴家人手裏?」


    趙傳煒急忙解釋,「大哥,昨兒嚴家娘子摔到在我麵前,想是她偷拿的。」


    世子爺又問,「如何在荷包裏裝個畫像!」


    趙傳煒頓時啞口無言。


    世子爺覺得自己口氣有些嚴厲,立刻放緩了聲音,「你把實情都告訴我,我才好解決問題。你不知道,嚴家人一直想讓燕娘做大皇子妃,我和阿爹都不答應。如今他們得了你的東西,好容易能纏上來,豈能輕易罷休。你姐姐因為皇位之爭夭折了,咱們家,再不會摻和到裏頭去。這不是一個荷包的問題,是咱們一家子的立場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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