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一看就是不好收拾的,不過安子一臉稚氣「那麽小的孩子,怕是劍都拿不動吧,哈哈哈……居然還有孕婦,將軍最喜歡拿嬰孩來下酒。待會兒,我們就剖了她的肚子,拿去獻給將軍。」


    說著大刀直接砍向安子,帶著重力,安子舉劍立刻攔下,直接一個橫踢,將他掃在門外。


    變故來得太快,沒想到這個一臉玉雪可愛的小男孩居然是個硬茬子。門外的科勒人也被驚了一秒,卻更快的撲上來,有本事沒關係,他們人多,哪怕車輪戰也要輪死他們。


    數名男子提著長刀撲向安子和陸英,其餘人直接繞到後邊,以為半夏和山梔柔弱準能攻下。


    山梔膚白,柔嫩,其中一人想要伸手摸他的臉,山梔直接抓住手,輕輕巧巧的踹過來,那人還以為是美人恩,沒想到挨到身上才發覺胸腔都要破了一般。在被長劍一掃,就沒了命。


    半夏的身手雖沒有她們好,但是對付這些小兵也是綽綽有餘。幾人下來,數十名士兵竟在須臾之間就全被砍到。門口還剩下的人開始慌了,召集四散的兵丁開始強攻,屍體越壘越高,幾番混戰下來,半夏覺得手都要抬不起來,好幾次都是旁邊的山梔和安子幫她攔下落下的刀劍。


    抬眼望著高懸的明月,鼻尖全是血腥味,她感覺自己就要撐不下去了,不知道甘遂怎麽樣了。


    城樓上甘遂正和攻進來的士兵反手砍殺了一個士兵,城破之後餘副將和田副將一直保護著他,現下他還沒怎麽受傷,他最擔心的是半夏,她還懷著身孕,要是被敵軍攻入府內,無異於死路一條,他且戰且退,就想回到府中。遠處忽然傳來轟隆隆的馬蹄之聲,有士兵一看「林家軍……林家軍來了……」


    林家軍勢如破竹的往裏衝,甘遂隨手牽過一匹馬,狂奔回府。待他衝進府門時,正好接住半夏暈倒的身子,長久的鏖戰讓她力竭,不過好在,援兵已到。


    涼州城裏一片大亂,大夫在前方救濟傷員,甘遂心裏急得像油煎,還是沒辦法。山梔粗通醫術,大抵能枕出半夏勞累過度,動了胎氣,先去藥房撿了一副安胎藥灌了下去。


    半夏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甘遂坐在旁邊打瞌睡,他也是好幾日沒睡覺,臨到天亮才眯一會兒。半夏準備給他搭上被子,才微微一動,他就醒了過來。


    「怎麽了?」甘遂受驚睜開眼,眼裏全是血絲。「你醒了,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


    半夏抓住他的手貼近自己的臉「好了,我沒事的,我和寶寶都好好的。」


    甘遂低下身去貼著半夏的臉說道:「對不起……」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在你身邊。


    「那你今後要對我和寶寶很好很好哦。」


    「好,來拉鉤。」甘遂一本正經的說道。


    半夏同他拉鉤「那我就勉強原諒你吧。」


    「餓了吧,我們一起吃個早飯吧。」甘遂將半夏扶起來,半靠著「我已經讓寒水在大夫門前等著,隻等他一回來,就再來診脈。」甘遂不太信任山梔的醫術。


    「外麵的情形如何?」


    「很慘。不過林家軍已經將科勒人趕出定縣,現在他們還有一萬多人守著陵縣。」


    「你看見林天宇了沒?」


    「在他攻進城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一眼,看不太真切。」


    「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安子以前都時常念叨他。」


    「他總要來一趟的,到時候就見著了。」


    「你說皇上心裏是怎麽想的,漠北和涼州相隔那麽遠,偏偏從那兒把林家軍調過來,要是直接從前邊的隨州調兵,哪有現在這般狀況。」


    甘遂低眉給她盛了一碗粥,說道:「陛下大抵是在為安子和林家軍鋪路。」


    「什麽意思?」


    「林家軍三年前攜著大量的金銀去漠北練兵,這三年以來半點消息都沒忘外漏。現在大約是已成氣候,陛下要讓他成為梁國最不可或缺的軍隊。你看著吧,這次血戰之後,林家軍肯定要接著向前挺進,說不定到時候能直接打到科勒人的老家去。」


    「不是說窮寇莫追,這一塊硬骨頭恐怖不好啃。」


    「安子明年就十歲了,朝中立儲的意見越來越明顯,陛下想必壓了又壓,但是這始終不是辦法。估計陛下的打算是想讓林家軍打出名頭,成為安子最好的後盾,然後再以林家之名,將安子名正言順的帶回宮中。」


    「那依你看安子很快就要回宮了?」


    「這個問題我早就和他討論過,他心裏也是有譜的,安子小的時候漂泊江湖,所以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熟,他很清楚自己的責任。」


    「可是不管他怎麽覺得,我始終感覺他還小……」


    「姐夫……我進來了?」門外忽然傳來安子的聲音,兩人的話題不得不停止,半夏看了一眼安子,見他神色如常想必是沒聽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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