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差點跟不上他的思路,聞言抿了下唇。覺得他可真不愛吃虧,她不過說他一句不好,他立馬還自己幾句。


    她掀開眼皮,撩了他一眼,「現在嫌我無趣了,想娶我時,怎麽沒嫌?」


    楚宴忍不住低笑出聲,他太過愉悅,笑得胸膛都跟著震動了一下,蘇皖被他笑得愈發臉熱,這才意識到她的話像極了怨婦,她扭頭就要往房內走,卻被男人扯住了手腕。


    楚宴將人抱到了懷裏,下巴搭在了她腦袋上,「我可沒嫌你無趣,是怕你整日老氣橫秋的,自個無趣,惱了?」


    說到最後一句,他歪頭看了她一眼,氣息也灑在了蘇皖側臉上。


    蘇皖隻覺得臉上癢癢的,心中也別扭極了。背後是他結實的胸膛,他有力的手橫在腰間,她想逃走,卻掙脫不開。


    見他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蘇皖不由一陣臉熱,「你放手。」


    楚宴哄人般親了一下她的側臉,「好了,不氣了,嗯?」


    見少女雪白的肌膚一點點變紅,楚宴心情大好,又在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上吻了一下。


    蘇皖羞死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又是抱又是摟的,親了臉還不算,又親耳朵,她耳朵最怕癢,蘇皖惱得一腳踩了下去,這一下毫不留情。


    盡管如此,楚宴依然沒覺得疼,怕她惱羞成怒,他才悠哉鬆手,語氣依然戲謔十足,「你想謀殺親夫嗎?」


    蘇皖抿了下唇,直接去了奉水苑,隻覺得這人真是不成體統!走了一路,她泛紅的臉頰才逐漸恢複正常。


    早飯蘇皖是在奉水苑用的,剛用了早飯,就有丫鬟過來稟告,說今日早朝時,皇上又說了狩獵的事,定在後天出發,王爺讓她回淩霄堂收拾一下包裹。


    包裹誰收拾不一樣?蘇皖覺得他分明是見不得她閑著,如果他真將狩獵的事放在了心上,一入府肯定就提起了,哪會百般戲弄她?


    不過丫鬟都來喊她了,蘇皖還是回了淩霄堂。


    聽到狩獵的消息時,最高興的莫過於蘇寶了,小家夥至今對上次的狩獵念念不忘,見總算可以再次出去了,小臉上滿是喜悅。


    每年秋季皇上都會組織一場狩獵,不僅會邀請大臣和王公貴族隨同,還允許他們帶家屬。今年因為安王和薛落卿接連出事,影響了他的心情,這才推遲到現在。


    好在此時,天氣還沒有徹底冷下來。


    蘇皖心中想的卻是薛落卿的事,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本打算這兩日就要回京,難怪當時楚宴說不必急於一時,原來他早就知道後天要出去狩獵。


    狩獵是大事,要去的是皇家獵場,狩獵完,還要祭祀,每次路上都要幾天,一來一回,起碼需要半個月。


    蘇皖幹脆讓莫羽也去了薛落卿那兒,讓他等傷口徹底愈合再回來,左右皇上不在京城,還是先好好養傷,幾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十幾日了。


    她收拾行李時,楚宴就在她身邊不遠處坐著,時不時抬頭掃她一眼,見蘇寶跟條小尾巴似的黏在她身旁,他頗覺礙眼。


    覺得如果沒這小東西,他現在還不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


    很快就到了出發這一日。蘇妍因趕上小日子,身體有些不適,便留在了王府,除了他們一家三口,楚宴隻帶了福義和幾個侍衛。


    到了行宮內,得有人收拾房間洗衣做飯,自然離不得丫鬟。


    楚宴讓蘇皖挑的丫鬟。蘇皖最初本想帶玉靈,因蘇妍身體不適,她幹脆讓玉靈和小蕊都留在了奉水苑,有她們陪著,妍妍應該沒那麽無聊。


    她幹脆帶了佳禾。


    佳禾本以為她會選青煙,畢竟青煙比她穩重,也比她聰慧,誰料竟然選了她,她自然很興奮,蘇皖點了名後,望著丫鬟們豔羨的目光,她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青煙也有些驚訝,不由抬頭望了蘇皖一眼。


    蘇皖神色不變,一張臉依然美得令人驚歎,見青煙抬起了頭,才淡淡反問道:「有問題?」


    她神色雖淡,身上卻帶著股無形的威壓,縱使國公府倒台了,她骨子裏的驕傲和說一不二的氣勢卻不曾消散過。


    青煙心中一緊,連忙恭敬地跪了下來,「自然沒有問題,王妃放心,您與王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奴婢定會看好淩霄堂。」


    蘇皖不置可否。


    經此一事,青煙才發現蘇皖對她有些冷淡,難道被她發現了什麽?青煙仔細回想了一下近日的行事,自認沒露出異常,才鬆口氣。


    蘇皖自然不是發現了什麽,若發現了什麽,不可能還讓她留在跟前,她隻是本能地覺得她心眼有些多,未必忠心,才沒有重用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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