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確實瞧了楚宴好幾眼,甚至有些想過來瞧瞧,究竟是誰竟然與他說了好久的話,旁的女子最多說兩句話就退了下去,還真沒哪個能一直待在他身側。


    他不是最嫌吵?


    蘇皖心中動了動,恰好蘇寶朝她跑了過來,小家夥自然也看到了有人在纏著爹爹。


    來之前蘇妍就交代過他,讓他替娘親多盯著點旁的女子,不許她們靠近爹爹。


    因這個緣故,他才朝蘇皖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牽住了蘇皖的手,「娘親,我剛剛在前麵發現一隻小狐狸,我們去找爹爹,讓爹爹給我捉回來好不好?」


    蘇皖正糾結著要不要過去,過去吧,感覺有些別扭,不去吧,她又實在好奇,究竟是誰能跟他聊這麽久?


    蘇寶不等她拒絕,就拉著她朝楚宴走了去,隨著距離的縮短,蘇皖這才看清譚妙的臉。


    竟然是她?


    蘇皖對譚妙自然有印象,蘇寶的生辰宴上,她也去了,當時她的表現大方得體,麵對楚宴時,也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瞧著便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


    蘇皖本以為她對楚宴無意,上次她瞧到楚宴時,眼中雖有驚豔,卻並未泛起過多波瀾,這次怎地突然湊了過來?


    若說她對楚宴無意,蘇皖自然不信,如果不是生了旁的心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又豈會單獨跑到已婚男子身旁?


    萬一被旁人瞧到,再傳出個什麽,到時有嘴都說不清。如果不是豁出去了,哪個女子會這般不顧名聲?


    見蘇皖審視般打量著她,譚妙衝她嫣然一笑,「剛剛正與王爺聊到王妃,就見王妃過來了,還真是巧合。」


    譚妙說完就給蘇皖請了安,又笑盈盈看向楚宴,「那臣女就先告退了,等會兒我會讓人將梅花鹿給王爺送來,王爺若是不想原諒我,非要把梅花鹿退回來,我也沒別的法子了。」


    說完還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一雙杏眼似泛著水光,她嘴上說著沒辦法,神情卻很是俏皮,加上五官妍麗,倒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本領。


    蘇皖不動聲色打量著她,這才看了楚宴一眼,卻見楚宴正似笑非笑盯著她,蘇皖臉色莫名一熱,不由別開了眼睛。


    譚妙說完便走了,走前還衝蘇寶笑了一下,蘇寶扭過頭,扯住了楚宴的手,走譚妙走遠了才問道:「爹爹那是誰呀?」


    楚宴嘖了一聲,「你問我我問誰?」


    說完還扭頭看了蘇皖一眼,眼神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蘇皖莫名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前,懟了一句,「不認識還聊這麽久,認識了是不是要說到天黑?」


    楚宴眼中蕩起一絲笑,伸手扯了一下她耳邊的發絲,聲音溫柔繾綣,「吃味了,嗯?」


    蘇皖不動聲色收回了頭發,「吃什麽味?」


    楚宴隻是笑了笑。


    蘇皖卻有些好奇譚妙找他說了什麽,不由道:「她怎麽得罪了王爺?竟還需要送上梅花鹿致歉?」


    楚宴神情懶散,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都沒吃味,瞎打聽什麽?」說完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反倒是不遠處的趙冉桐,瞧到蘇皖總算去了楚宴身旁,抿著唇笑彎了眉眼。


    見她一會兒鬱悶,一會兒美滋滋的,顧令寒漆黑的眼眸愈發深邃了些,他卻什麽都沒說,默默將打好的獵物分了下類,指揮著一旁的侍衛,搬出了叢林。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還有兩日就要離開了,豆,豆,網。最後兩日,每日都有篝火晚會,眾人可以聚在一起吃烤肉,皇上也參加了,晚會自然極其熱鬧,還有不少貴女登台表演才藝。


    因為是為皇上表演,也就不存在拋頭露麵會被人恥笑的場景,為了更好地展露自己的才藝,大家私下甚至練習了不少遍,為的就是在晚宴上大放光彩。


    李音同樣上台了,她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因與趙依瓊關係好,也很得皇後娘娘的看重,今日就彈奏了一首《高山流水》。


    這是她苦練多年的曲子,她技術不錯,甚至彈出了那種峨峨兮若泰山的場景。


    一曲終了,眾人都不由鼓了下掌,瞧到大家喜歡的模樣,李音由衷的笑了,皇上還表揚了她一句,「不錯,音音的琴聲越來越好聽了,難怪母後在世時,總誇你有天賦,當真是餘音繞耳。」


    李音翹起了唇,她最驕傲的就是她擅長彈琴,說句不自謙的話,同齡人中也就顧令寒的妹妹,顧茗筱能跟她相提並論,其他人想超過她還真不容易。


    她看了蘇皖一眼,心中多少有些惱她霸占了景王妃的位子。如果沒有她,趙依瓊未必沒有機會。


    她心思轉了轉,不由笑道:「我算什麽有天賦,聽說七舅母才是真真正正的擅長彈琴,舅舅若喜歡琴聲,不若讓七舅母給您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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