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還想再說什麽,楚宴卻已經讓太醫進來了,因她隻著裏衣,楚宴將帷幔拉了下去,隻是讓蘇皖伸出手臂。


    蘇皖雖無奈,太醫來都來了,便讓他把了把脈。


    太醫沒有直接觸碰她的手腕,拿絲帕遮了一下,才開始把脈。


    蘇皖不僅自己服過慢性毒,還被宋氏下了合歡散,兩種藥對身體都極為不好,哪怕調理過身體,也隻是將毒解了,並沒有將身體調理到理想狀態。


    這也是她為何時常傷風起熱的緣故。


    這位太醫經常為各位娘娘診治身體,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當即開了方子,對楚宴道:「王爺不必擔心,王妃的身體問題不大,調理一段時間應該會有所改善。」


    楚宴這才鬆口氣,讓秦管家親自將他送出了出去,藥方則交給了端芯,讓她親自去抓藥。


    蘇皖的痛經還算規律,都是剛開始疼的厲害,後麵便會好上許多,是以楚宴再進來時,她的狀態也好了許多,甚至想下床。


    楚宴按住了她的肩,「既然不舒服,就乖乖在床上呆著,等不難受了,再下來。」


    蘇皖也沒太多精力跟他爭,便老實躺了下去,楚宴讓丫鬟端了鹽水,等她簡單洗漱後,便讓端芯端了菜飯,讓她簡單用了午膳。


    蘇皖用過飯,又睡了會兒,一直到下午,才覺得肚子不疼了,這才知道楚宴竟沒有去翰林院,她隻是肚子有些不適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見狀心中竟莫名有些酸澀。


    楚宴就在房內看書,見她醒了,才丟下手中的書,朝她走了過來,蘇皖這才坐起來,她眸中似含著水汽,見楚宴走來後,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道:「還是有些涼。」


    她鼻子又有些酸澀,楚宴這才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他在床頭坐了下來,道:「怎麽了?」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垂眸去看她的神情。


    蘇皖長長的眼睫顫了顫,被他這麽一問,竟險些落淚,她搖了搖頭,才低低道:「我沒懷孕。」


    楚宴當然知道她沒懷,什麽都沒做,真懷了才邪門,見她如此失望,他竟有些有心不忍,甚至有些後悔當初誤導了她,不過楚宴終歸還有些理智,清楚若是坦白從寬肯定會惹惱她,這會兒也隻是安慰道:「以後多的是機會,沒懷就沒懷吧。」


    蘇皖心中還是有些難受,她都做好了迎接小寶寶到來的心理準備,衣服都為她做好一件了,見竟然沒懷,她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楚宴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就這麽想給我生寶寶?」


    蘇皖的臉火辣辣燒了起來,什麽給他生?她明明是想自己要,見他拿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深注視著他,蘇皖的一顆心不由跳得有些快,她又垂下了眼眸,嘴裏的話也有些結巴,「我、我是自己想要孩子。」


    楚宴隻是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臉,懶洋洋道:「總歸還有機會,沒什麽可失望的。」


    蘇皖點了點頭,也想開了,畢竟一下就懷上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她也隻是被蘇寶的夢誤導了,才覺得肚子裏揣了個小女娃,其實哪那麽容易懷上?


    趙冉桐跟顧令寒成親三四載,也才有一個綿綿。


    蘇皖下床後,才發現外麵天色都已經黑了,蘇寶這會兒早下課了,隻是見娘親在睡覺才不敢來打擾,這會兒見娘親醒了,就抱著小銀狐走了過來。


    小銀狐已經不似剛開始那麽怕生了,來到淩霄堂後,依然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時不時甩一下小尾巴,瞧到蘇皖時,烏黑的眼眸才亮了亮,從蘇寶懷裏跳了下來。


    它也不過兩三個月大,跳下來後,嗷嗚叫了一聲,才晃著小腦袋跑到了蘇皖跟前,蘇皖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它伸舌要舔她手心,被楚宴拎著後頸兒拎了起來。


    蘇寶隱隱能察覺到爹爹不喜歡這小東西離母親太近,怕爹爹將他的小銀狐丟到地上,他連忙從爹爹手中救走了它。


    小銀狐嗷嗚叫了兩聲,烏黑的眼眸可憐巴巴的,蘇皖瞥了楚宴一眼,顯然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將它拎走了,她又走過去,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她掌心柔軟,摸得它很舒服,小東西這才不嗷嗚叫。


    晚上用過晚膳,端芯便將藥熬好了,蘇皖十四五歲時,為了解毒喝了將近一年的湯藥,現在聞到藥味就想吐,瞧到湯藥時,臉色便微微有些苦。


    端芯顯然清楚她有些怕喝藥,柔聲勸道:「良藥苦口,喝了藥,以後您就不肚子疼了。王妃要仔細喝完才行。」


    蘇皖揉了下鼻尖道:「你先放那兒吧,等會兒我再喝。」


    端芯道:「已經是溫的了,王妃現在喝吧,再等會兒若是涼了,還得重新溫,到時藥效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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