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又晃了幾下蘇皖的手臂,好姐姐都喊了出來,她們自幼相識,感情也很深,因蘇皖沒比趙冉桐大多少,她們平日裏都是互稱姓名,她也就磨著求人時,會喊她好姐姐。


    蘇皖被她磨得一點脾氣都沒了,這才點了下頭,趙冉桐笑容甜美,「我就說你們年前肯定會同房,你當時還不信,被我料中了吧?」


    她笑得俏皮,蘇皖臉頰愈發有些發燙。


    趙冉桐笑嘻嘻道:「這有什麽好羞的?成親生子天經地義的事,邁過這一步就好了,你生得這麽美,景王能忍三個月不碰你,已經令我很驚訝了。


    清楚蘇皖是臉皮薄,邁不過那一步,趙冉桐笑著指點道:「夫妻間那點事其實也沒什麽好怕的,也就頭幾次會有些疼,滿滿就好了。」


    蘇皖腦海中抓住了什麽,「頭幾次都疼?」


    趙冉桐點頭,托著下巴百無聊賴道:「肯定會疼啊,不過每個人體質不同,也可能有人不疼吧,反正前幾次每次事後我都想捅死他得了,這也是我最初看他不順眼的原因,長著張棺材臉不會哄我開心也就算了,還一點都不溫柔體貼,算什麽好夫君!」


    顧令寒不僅成熟穩重、才能出眾,還十分懂得進退,可以說是難得的好兒郎,京城這麽多優秀男子,能將他比下去的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出來,在蘇皖看來趙冉桐,能嫁給他是再好不過的一樁親事。


    見她每次要見麵都要吐槽顧令寒,蘇皖有些無奈,「一會兒說他木頭人,一會兒說他大冰塊,一會兒又說他棺材臉,你就不怕他聽到了心中會不舒服?」


    趙冉桐眨了眨眼,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整日這麽說他呀,想到他總是缺少表情的臉,趙冉桐不由有些氣餒,「反正就算他不高興我也看不出來,管他高不高興,自己跟個悶葫蘆似的,還不許我說他兩句啊?」


    她雖然在嫌棄他,提起他時,眼底卻帶著笑。顯然也並非真正地厭惡她,其實以她的脾氣,若真討厭他,肯定跟他過不下去吧?


    蘇皖唇邊卻不由泛起一絲笑,突然覺得她跟顧令寒之前的感情,竟讓人隱隱有些羨慕,她跟楚宴也能有朝一日變成這樣嗎?


    蘇皖無法預估以後,心中的不安卻散去了大半,她第二次就沒有疼,可見這次肯定也不會疼,也就難為情了些,不過夫妻間早晚都要經過這一遭的吧?


    見她不再心神不寧的了,趙冉桐便將她拉到了裏間道:「正好你來了,過幾日是茗筱的及笄禮,你快過來幫我參考一下,我送她什麽及笄禮比較好?」


    顧茗筱是顧令寒的嫡親妹妹,他們兩兄妹性格都很沉穩,蘇皖見過她一次,印象中的少女不僅氣質出眾,才情也斐然,哪怕自從前皇後去世後,整個鎮國公府都無比低調,也難掩她那一身處事不驚的氣度。


    趙冉桐跟這個小姑子感情極好,這才為了她的及笄禮費了不少心思。


    「我請人打了兩副新頭麵,原本打算送頭麵,想到及笄禮時,肯定不少人送她首飾,我又想換一樣,她不是最愛練字嘛,我就又去水墨鋪子買了一塊上等硯台。」


    趙冉桐原本還興致衝衝的,覺得這硯台不錯,昨晚將硯台和狼毫筆拿給顧令寒瞧了瞧。


    他的硯台前幾日被綿綿不小心摔掉一塊,乍一瞧到,顧令寒以為是給他買的,正想說點什麽就聽到趙冉桐問他這硯台是不是上等的端溪硯,送給妹妹當及笄禮行不行?


    顧令寒的下頜當即便繃得有些緊,趙冉桐問了他好幾次,才見他吐出個隨你。說完便將端溪硯放在了一側,一點都沒有瞧到上等硯台的驚豔。


    他們兄妹都喜歡念書練字,對名硯一樣愛不釋手,見他反應極為普通,根本沒有把玩一二的意思,趙冉桐的興奮勁兒便散了許多。


    她對這些東西鑒賞能力一般,隻能瞧出這個硯台確實是塊不錯的端溪硯,見店鋪誇得天花亂墜,價格又很高,她就買了下來,誰料竟買虧了。


    趙冉桐將收拾和端溪硯都取了出來,沮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送什麽好了。你幫幫提個意見吧,我這兒倒是還有幾個寶貝,這是前段時間花高價買回來的南海明珠,倒也珍貴,色澤也很好,但是我記得茗筱房中好像有明珠。我實在不知道送她什麽好了。」


    蘇皖瞧了一眼硯台,忍不住拿了起來,「這硯台不錯啊,我好幾年都見過這般好的硯台了,你瞧這紋路,還有摸著的觸感,她若喜歡練字,肯定會喜歡的。」


    趙冉桐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真的這麽好?難怪掌櫃之前說是難得的好硯台,剛被送到店裏,是我運氣好,才頭一個見了,不然肯定早被其他人買走了,我還以為被他騙他了呢,誰料竟真撿到了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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