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這才有些懷疑。


    顧令寒瞧到這大夫時,眼中便閃過一抹狠厲,他冷聲道:「身為大夫,卻勾結惡人謀害未成形的胎兒,你招是不招?」


    他自然不肯招,「大人冤枉啊,凡事要講究證據才行,我何曾謀害過未成形的胎兒?您可不能冤枉我!」


    他其實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見他用了謀害二子,心中便有些慌了,不由看了張欣一眼,難道她做了什麽?


    顧令寒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對侍衛道:「先用老虎凳,再灌鉛,若還是不招,就剝皮,我就不信他咬死了不招。」


    他聲音陰冷至極,猶如地獄裏深處傳來的,大夫狠狠打了個寒顫。


    「我根本不曾做過什麽,您難道想屈打成招不成?沒這個道理!」


    他虛張聲勢地為自己辯解著,卻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見院中竟真擺著老虎凳,剝皮灌鉛的工具,他便清楚這個男人絕不是嚇唬他,他牙關不由有些打顫,剛被按到老虎凳上,他嚇得便有些失禁。


    「我招,我都招了,我真的不曾傷害過世子夫人腹中的胎兒,屋中這位姑娘讓我隱瞞夫人懷孕的事時,我還以為是要給她一個驚喜,想隨後再說,才幫著瞞了下來。」


    張欣一張臉有些發白,肯定被料到他這般不驚嚇,她不由罵道:「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麽都不曾見過,我根本不認識你。」


    「姑娘派人尋我時,被我身旁的藥童看到了,我房中還藏著兩張百兩的銀票,用一個荷包裝著,這銀子正是那丫鬟交給我的。」


    早在這大夫出現時,顧夫人便察覺到了不對,此刻更是渾身發冷,她萬萬沒料到,她竟然真能做出這等歹毒的事。


    她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皮也猛地一黑,氣得差點背過氣,丫鬟連忙攔住了她,掐了她的人中才將她掐醒。


    她望著張欣的目光滿是失望,本以為她隻是嫉妒冉桐,才想害她摔倒,誰料她從一開始就想謀害她腹中的胎兒。


    他們鎮國公府究竟哪裏對不起她,竟讓她謀害她的乖孫!顧夫人恨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走過去就狠狠扇了張欣一巴掌。


    她母親去的早,姑母最是疼她,誰料她如今竟然打她,張欣心中又慌又亂,不由哭道:「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姑母要相信我啊!」


    顧夫人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又豈會相信她的話?


    見大夫招了,又有丫鬟說瞧到張欣的大丫鬟刻意喊走了貞桃,顧令寒又用同樣的方法嚇唬張欣的大丫鬟,她戰戰兢兢的,挨了會兒刑,最後也哭著招了。


    顧令寒還算敬重他的舅舅,便讓人將他和舅母都請了過來,知曉女兒做了什麽時,兩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顧令寒道:「舅舅,並非我不給你顏麵,她今日敢謀害我未出生的孩兒,明日就敢害綿綿,害冉桐,我不可能放過她。」


    說完,他便對身邊的心腹道:「直接將這幾人全送到官府。」


    謀害朝廷命官的子嗣,就算胎兒未成形,最少也得判個七八年,她身為張家的女兒若真被送到了官府,隻怕會鬧得人盡皆知,到時整整個張府都得蒙羞,府裏旁的姑娘還要不要出嫁了?


    張欣的父母都愣了愣。


    顧夫人見他竟然絲毫不顧情麵,心中一陣發寒,她踉蹌著上前死死拉住了顧令寒的手臂。


    「你不能這樣做,你是想活活氣死你外祖母嗎?我知你心中難過,發生這種事,我也恨不得將她送去官府,可是這事一出,你讓你旁的表妹該如何嫁人?」


    若真出現這種醜聞,別說張府會受影響,隻怕連他們鎮國公府都會跟著受影響,「你妹妹也還沒出嫁,你就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嗎?」


    張欣做下這等時,他爹娘都覺麵上無光,一時間殺了她的心都有,然而大錯已經鑄成,他們再恨,也隻能想法解決,見姐姐幫著求了情,張父張母都下意識鬆口氣。


    顧令寒下頜弧度繃得有些緊,「她做錯了事,合該受到懲罰。」


    見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顧夫人不由苦苦哀求道:「我不是攔著你不讓懲罰她,她做下這等事,我也恨不得她一輩子關在監獄,可是,如何懲罰卻關係到兩個府邸的名聲,隻要這事不往外傳,你想怎麽懲罰咱們都可以商量。」


    張欣因一直喊冤枉,已經被人堵住了嘴,此刻隻能嗚嗚哭著搖頭。


    顧令寒心中也清楚,將她送去見官,會對幾個表妹和妹妹有不好的影響,他心中堵著一口濁氣,半晌才道:「給她灌下絕子湯,遠嫁京城,此生都不得回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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