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幫忙把著方向盤。”我(呆):“你要幹嘛?殺人?殺人是犯法的……”黎安冷道:“爆個胎而已。”說罷,探身出去,回首兩槍。清脆的槍聲傳入我耳中,我幾乎以為自己在玩cs!我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一點不看側目。但從車後傳來戛然而止的車胎擦刮聲可知,那兩槍之中至少中了一槍!後視鏡中看到,其中一輛車胎被廢,歪斜著衝上路旁人行道,一頭撞進燈杆。兩秒後,一聲轟響,車輛爆裂成絢爛的火花。我嚇了一跳,方向盤沒把穩,吉普一下子開了個斜角。黎安屈身回來,重新掌握方向盤:“坐穩。”我驚愕:“師父,你殺了他們?”黎安:“他們不是一般人,沒那麽容易死。放心吧。”我:“你們到底在搞什麽?我不是在做夢吧!師父你愛的到底是白龍馬還是我?!!”黎安:“……”用子彈解決掉一輛,車後燈光頓減。其餘兩輛依舊在我們身後窮追猛舍,但一時並不能撞上我們。黎安的駕駛技術已經不能用一流形容,那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終於看出來他在往哪兒開了!這兒是黑人區!他要把這群人引進罪犯橫行的黑人區!黑人區中樓房林立,小巷四通八達,堆滿雜物。黎安駕駛著吉普一頭紮進這片複雜的公路網,用一次一次精彩絕倫的飄移轉向和身後的追兵拉開距離。吉普衝入一個黑暗的地下車庫。黎安猛踩刹車,將車輛停下。我和他迅速跳下車,朝車庫內的逃生樓梯奔跑。黎安:“跑!跑!跑!!!”無窮懷念。師父的真相後方的兩輛車緊隨其後衝入車庫。在暗無天日的地下車庫中,他們不再忌憚,用上槍支。我幾次感覺到子彈險險劃過,射在牆壁、金屬上蹦開!黑漆漆的車庫中唯一的亮光是槍口的火光,四處都是淩亂的腳步聲、槍聲、子彈落地聲!最後一彈擦著我屁股飛過,我緊張的一個滾翻摔進電梯。黎安長臂一伸,利索關門!臥槽,差點被爆菊。電梯徐徐上升,暫時安全了。我靠在電梯壁上,驚魂未定。擦了把腦門,一手汗。我:“媽,媽的……要是他們有把步槍,我們就變成馬蜂窩了!”黎安貼在門口,眼睛從縫隙中朝下張望:“保存體力,別說話。”我:“我們下麵去哪兒?”黎安:“人多的地方。”我:“什麽?”黎安:“隻要我們混在人群裏,他們不敢怎麽樣。走!”電梯門一開,我又跟著師父開始亡命生涯。在曲徑小巷中穿梭幾分鍾後,黎安帶著我混入酒吧。黑人區的酒吧地小人多,人滿為患。此刻正是大洋彼岸球賽比賽時間,酒吧內聚集了一大幫足球愛好者。他們手拿酒杯,肌肉顫顫的嚎叫著,噪音幾乎衝破酒吧屋頂!我和黎安的到來沒有引起這群人任何注意。球迷們咆哮著,沸騰著,我們在健壯高大的白人、黑人間穿梭,一直往吧台擠過去。有人打我肩膀:“嘿小子,往哪兒擠?!”我忙喊:“sorrysorrysorrysorry!!!”往裏擠的時候還有人順手來摸我後袋,幸好沒裝錢包。也有人不長眼的去摸我師父的牛仔褲後袋,結果摸到一堅硬槍狀物體,手下一軟。來到吧台,黎安掏出錢拍在台上:“酒,兩瓶。”在酒保給我們倒酒的空閑,黎安又從吧台墊布上拆下兩根線,一根遞給我。我接了:“幹嘛?”黎安把長線咬在口中,抬手往後,將黑色頭發擼成一簇:“變裝。”說罷,已在腦後紮了個小辮。他又從香煙盒中拍出一隻點著,叼在嘴裏。攏著眉,深深一吸,又將煙圈吐出,隨後嘴唇抿了抿品嚐煙味。頓時,黎安整個人顯得極為慵懶,渾身流淌出街頭痞子的流氣。我一看有用,也連忙把自己一頭亂發朝後紮。不過手拙,怎麽也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