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知道。”又要和黎安分開,我心裏難過。他要飛去東京,我留在北京,一連好幾個月才能再見麵。我一個激動,伸手攬住他脖子,差點不肯撒手:“師父,love u。”黎安聽了,臉上笑起來。他輕拍我的背:“me too。”簡單的告別後,我們各自的征途又開始了。開始上道了那天回租住房後,我以左冷禪的寶貝電腦相脅,想挖點他和他舊愛的感情史出來,結果左冷禪油鹽不進,打死悶不出個屁,我也隻好作罷。因為和黎安定下了五年後公開訂婚關係的約定,我覺得再在北影做搬運工實在不是辦法,於是又把簡曆打印出來,西裝革履的四處求職,但找了一個月,還是無果。這讓我很懊惱。人一懊惱,就想幹點折磨自己的事。比如抽煙,喝酒,用煙草和酒精麻痹神經,換個模糊麻木的心情。我和黎安商量過,兩人都戒煙戒酒,再不碰這些短命東西。那天我求職十連拒,真煩透了,就摸出錢在巷口買了包煙,帶回家抽。結果我一拍出煙,左冷禪就像見鬼一樣看我:“大腳,你咋還抽煙?!”我不屑道:“老煙槍了好不好。”左冷禪:“咱都住那麽久了也沒見你抽過啊!”我低頭點煙,哼哼道:“心煩,憋不住了。”誰知才把煙點上,左冷禪就一把將煙嘴從我嘴裏拉了出來。我抬頭看他:“幹嘛呀你?”左冷禪:“你不要健康哥還要呢,你抽一屋子煙,難道讓我吸二手的?”我看看他,舉起煙盒:“那你也來支一手的?”左冷禪拿過我的煙盒,蓋上蓋,一個棒球投球的動作將煙盒扔到了馬路對麵垃圾桶。我站起來:“嘿,那煙貴呢!頂四頓盒飯!”左冷禪:“走,跟哥出去。”我皺眉:“不去。找不著工作,沒心情。”左冷禪拽了我胳膊,使勁往上提:“沒心情才出去,你要心情好,哥根本沒空理你!”我:“出去幹嘛啊?”左冷禪:“咱上網吧黑皮黑皮,好久沒釋放過了,咱去爽一爽。”我低頭想想,是有很久沒上cs,怪不得最近心浮氣躁,原來是憋壞了。於是我站起來,摸了錢和左冷禪出門:“走吧。哥,你今天扔了我的煙,可得讓我虐你幾把作為賠償。”左冷禪邊走邊掐我後脖子:“你小子,沒良心!”進了網吧,上了cs,我進了房就一頓猛掃,結果因為多日不玩手生,被虐的死慘。我連玩幾局,每局都死最早。最後玩累了,我就蹲在牆角在戰隊頻道裏聊天。戰隊裏的都是我老朋友,也樂得跟我扯淡。扯了一會兒就扯到最近的找工作問題,我遇到群眾,大倒苦水:[大腳不臭]:我這搬運工做了都快半年了,再不找點高級工作做做,我回中國來還有什麽意思?[鬼狙]:搬運工有啥不好?哥這辦公室都坐膩了,還想當幾天搬運工鍛煉鍛煉身體呢?[大腳不臭]:我該練的肌肉都練出來了,再下去都快變成忍者神龜了。[左耳釘]:臭小子,看著哥在前麵衝鋒陷陣,你倒貓牆根開始曬太陽了![大腳不臭]:哥,我心情不好。真想死了算了![左耳釘]:想死?這還不容易!隻見左耳釘從屁股兜裏掏出顆手雷,輕輕一丟。那手雷翻滾著向我砸來——[大腳不臭]:哥哥哥哥哥,別!!!!!!“轟!”——大腳不臭死亡。戰隊裏一片歡騰鼓舞,拍案叫絕。好像死的不是他們隊友似的。[大腳不臭]:哥,我做鬼都饒不了你![左耳釘]:大腳,哥拉你出來是來黑皮的,你別老惦念工作的事行不行?[大腳不臭]:可我愁得不惦念都不行啊!等我複活完畢,左耳釘大模大樣的走過來,三兩刀將我捅死。他看著我倒在血泊中,語重心長的安慰我:[左耳釘]:大腳,你再不濟還在北影混著,也許說不定哪一天天上掉個餡餅,你被貴人看上了呢?天曉得,如此扯蛋的一句話,竟然真的應驗了。第二天,我正在北影工作。突然有一個人走過來,拍我的肩:“小兄弟,有空沒有?”我擦了把汗:“有點忙。咋了,有事?”那人:“對,有樁小事要和你商量。你先停下來歇歇?”我把肩上的裝備放地上,直起腰:“好吧。不過你得快點說,我還有很多活要幹。”那人皺眉看了看我汗流浹背的模樣,說道:“小兄弟,是這樣。我這兒有個劇組正在招人,他們缺一個場記幫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做?”我一愣:“場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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