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在相關方麵不是專業的,怕版型裁不對,所以就想幹脆讓專業的來裁,最後工序再讓身邊人縫製就行。


    「行。」鬱氏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她也聽說了鬱清梨今天在街上遇到了江煦之,現在隻要侄女不胡思亂想,想做什麽新奇玩意兒都行,三房這些銀錢材料還是出得起的。


    「姑母務必要找個嘴嚴老實的。」鬱清梨想了想,「最好再簽個保密協議。」


    「什麽?」鬱氏被新鮮詞匯衝擊了下。


    「就是讓她簽字畫押,不得把圖紙什麽的泄露出去。」鬱清梨解釋了下,「侄女這次的東西可是頭一份,不止想獻給老夫人當壽禮,以後還想賣的。」


    她思來想去,還是得賺些銀兩,搬出靖國公府後才好安身立命。


    老夫人的壽宴就是最合適的機會,隻要在貴人圈中的名氣一打出去,不怕沒有生意。雖然日後會有人仿製,但自己賺的就是第一波的錢,隻要不被提前泄露出去,她就心滿意足了。


    「你這丫頭。」鬱氏失笑,雖然心裏有了老實本分的人選,卻沒把鬱清梨所說的當回事。


    這孩子向來沒什麽本事,能做出什麽賣錢的東西?


    幫鬱清梨找到繡娘後,很快就將這事拋諸腦後,告訴銀朱等壽宴當日隻管將自己準備的壽禮送過去,不必再過問鬱清梨的備禮,便專心致誌地幫荊氏操辦起老夫人的壽宴來。


    花開花落,雲卷雲舒,老夫人的壽辰轉眼便至。


    天方透出魚肚白,靖國公府內已從初冬的混沌中醒來,府中下人井然有序的忙活著,一眾丫頭從院外魚貫而入,身著絳紫色新袍,手中拖著鑲邊玉盤,麵上喜氣洋洋。


    「掛高點,不行,再高點,哎——這就對了……」


    老夫人身邊的溫嬤嬤正吆喝著小廝掛燈籠,紅澄澄的燈籠給凜冬染上些許暖意。


    「三夫人?」溫嬤嬤嘴角笑意還未收,眼尖著瞧見鬱氏帶著鬱清梨入了園子,忙上前招呼。


    鬱氏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來給母親送賀禮,煩請溫嬤嬤通報一聲。」


    溫嬤嬤笑著接過袖桃手上捧著的托盤,上麵蓋著紅布,貼著個金燦燦的壽字,道:「哪用通報?老夫人早上醒的早,這會兒大夫人,二夫人都在屋內,咱們快進去吧,外頭冷。」


    鬱氏轉身看了看鬱清梨,伸手牽過她的手,置在掌心中,微微按了按,示意她別緊張。


    鬱清梨倒是絲毫不緊張,這種給老人賀壽的場麵,她沒參加過十回也有八回,屆時隻管用好聽的哄的老夫人開心便是。


    今日她來可是帶著目的來的,為了能脫離苦海,一定要好好準備,萬不能出了岔子。


    鬱清梨挺直腰身,閑庭信的步隨著鬱氏進了屋。


    ☆☆☆


    這頭聽到門外的聲音,屋內的人停了談笑,而是齊刷刷看向進了屋的人。


    荊氏一眼看到的就是鬱清梨,她一怔,沒料想到鬱清梨會來,鳳眸微斂,上下掃視了一番,旋即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同二房郭氏談天論地,也沒動身子。


    隻是侍奉在荊氏身邊的蘇嬤嬤卻低低哧了聲,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鄙夷,翻了翻眼白睨了一眼。


    鬱清梨悉數盡覽眼底,揚唇笑了笑,恭恭敬敬的朝著眾人行了禮。


    她今日穿著素雅,著一身水藍色的襦裙,裙裾處繡著大片蝴蝶蘭,藍紫色的繡線擺在水藍色的裙邊,遠遠看去,仿佛裙麵上開出大株花朵,整個人瞧上去,有些說不出的精致靈氣,粉妝淡抹,杏眼櫻唇,俏皮可愛。


    同以往大紅大綠,滑稽可笑尤為不同。


    老夫人一見鬱氏進了屋,笑盈盈的衝鬱氏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鬱氏回身拿過嬤嬤手上的賀禮,娉婷嫋娜的走向老夫人,這邊轉身對著鬱清梨看了一眼,鬱清梨不慌不忙的跟上。


    老夫人嘴角笑意微微收了收,心裏多少還是記著些鬱清梨一年前逼走江煦之那事,倒也沒太過明顯。


    荊氏麵色如常,自顧自同二房說話,裝模作樣誇到:「我瞧著你這心經抄的是工整好看的,到底用了不少心思。」


    二房郭氏掩唇淺笑,也不折了荊氏麵子,對她的用意卻是心裏門兒清。


    雖說老夫人偏袒鬱氏,可是鬱氏沒有一兒半女的,這靖國公府以後要仰仗江煦之的日子多了去。


    眼下江煦之日頭正盛,於是接話道:「那自然比不過嫂嫂的,嫂嫂那顆吞海珠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這馬屁拍的恰好合適,鬱清梨充耳不聞,任由那邊兩人唱雙簧。


    老夫人笑:「你們兩個啊,誇來誇去,要我說,都好,心意到了,便好。」


    大房揚唇一笑,將懷中暖爐抱緊,站起身子走到鬱氏身邊,姿態倨傲看了眼鬱氏手上蓋著紅布的托盤,故意道:「要我說,隻怕三弟妹的禮物要更好些才是,母親快些瞧瞧罷,兒媳好奇的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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