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天。


    鬱清梨心道,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在同一天遇到女主女配,還有原主的白月光,這到底是什麽驚天運氣。


    「二姑娘。」鬱清梨笑了笑,「也是巧了,躺在床上那些日子也沒見到你,今兒出了趟門,回來就碰見,也是咱們姐妹的緣分。」


    江息溪暗自咬了下牙根。


    這小賤人竟然還會暗著諷刺自己了,不就是她為自己出頭被清河給推到後沒去看她嗎,現在倒開始矯情了。


    「瞧你這話說的。」她緩緩道,「上次你出了事,母親曉得是我害了你,將我狠狠責罰一頓,如今才出了門。」


    鬱清梨暗自搖頭。


    大夫人怎麽舍得,八成江息溪還會將事情原由全都推到自己頭上,隻說是自己癡心妄想,對世子表哥念念不忘,這才讓清河縣主動了手。


    至於江息溪自己,怕是會說:「勸阻過了,她不肯聽。」


    女配雖然隻是女配,最後會被女主打倒,但現在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鬱清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如此,還得多謝二姑娘關心了,隻是世子表哥今日回來,應該在大夫人房中,怎的二姑娘沒一起過去。」


    江息溪僵了下,掩飾地笑了笑:「還不是擔心你莽撞。」


    對於荊氏來說,大兒子是最重要的,是她在國公府安享富貴的根本,江煦之離家一年才回來,荊氏眼裏怎麽可能容得下其他人?平日裏再怎麽疼愛女兒,現在也會覺得礙眼。


    鬱清梨戳到她痛處了。


    「二姑娘。」鬱清梨又道,「左右我也快搬出靖國公府了,日後,我的親事還是不勞你費心了,也省得你同我親近太多,會遭大夫人責難。」


    「你要走了?」江息溪忍不住驚到,「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鬱清梨拉住對方的手,親親熱熱道,「以後你我姐妹相處的日子可是不多了,恐怕也不能再一同赴宴,若是再與永樂郡主起了爭執,二姑娘可別再隨意賭氣了。」


    少了一個可以衝鋒陷陣的炮灰,再惹事,女主光環可饒不了她。


    江息溪不自在地抽回了手,惋惜都顯得虛偽:「怎麽就……忽然要走了呢?三嬸會願意?」


    「我自然會同姑母好好商議。」鬱清梨勾了勾唇角,「姑母讓我幫老夫人準備壽禮,若準備的不錯,得了老夫人的歡心,希望老夫人能給我一處體麵的住處,讓我也不至於露宿街頭。」


    「壽禮……」江息溪若有所思地咬了這兩個字,再回神,發現鬱清梨竟然已經走遠了。


    「三嬸真的將為老夫人準備壽禮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了鬱清梨?」她側頭問自己的大丫鬟。


    「聽淺夏姐姐說,好像是有這回事。」


    江息溪抿了下唇:「大姐從小便協同母親處理中饋,出嫁前大房為祖母準備壽禮這等事都是由大姐親手操辦,我本來以為大姐出嫁後母親也該教教我。」


    誰知道,三房的一個表小姐都能沾手三房的事務了,她卻還是隻能無所事事。


    「夫人到底是疼姑娘的,不希望姑娘費神。」大丫鬟勸道,「更何況,大姑娘卻從小和襄陽侯府定了親,嫁過去就要執掌中饋,夫人肯定要多加教導的。」


    「你這是說我的親事一定會不如大姐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大丫鬟道,「三房不過就一畝三分地,那鬱清梨再如何,也比不上姑娘您,您何必呢?」


    江息溪冷哼一聲:「我哪裏是和她比,我是和……」


    大姐出嫁前在京中風頭最盛,大姐出嫁後,所有的讚譽都落到了顧采薇頭上。


    她顧采薇憑什麽?生父不詳,也配當郡主,也配混進這世家貴女的圈子?


    尤其最看不上的就是,明明自己也是個養女而已,卻要把人分個三六九等,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寧王殿下好心,她顧采薇又是哪根蔥。嗬,估計也就是所說的,越缺什麽越想要什麽。


    顧采薇本來沒有多高貴,卻要強調自己的身份。


    江息溪恨恨道:「我看鬱清梨都比她順眼!」


    「姑娘。」丫鬟無奈,「您忘記夫人說的了,慎言。」


    「煩死了。」江息溪一甩袖子,扭頭就要走,忽然又頓住,「對了,你去給我問問,鬱清梨要給祖母送什麽。」


    別看大夫人如今才是鎮國公夫人,手中握著中饋。可這後院裏,還得老夫人說了算。


    「你要繡娘?」鬱氏詫異地看著侄女,「離老夫人壽辰也不過半月,再做點什麽,可來不及了。」


    更何況,老夫人的衣裳都是天錦閣掌櫃親自量製,可比她們自己找的繡娘強多了。


    「倒也不是什麽複雜物件。」鬱清梨笑著看向鬱氏身邊的銀朱,「銀朱姐姐都能做得,隻是樣式有些新鮮,得找個有經驗懂得變通的繡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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