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桃心驚,忙一把推開古川,惡狠狠的瞪視他。


    古川無語,這小丫頭片子怎麽回事,次次同他不是怒斥就是斜眼睨他,奇了怪,上輩子自己怕不是她爹揍過她?


    袖桃趕忙衝江煦之福了福身,恭順道了句:「世子。」


    又問:「世子這是來找我們姑娘麽?」


    江煦之全身一僵,臉色稍微不自然撇開,並未直視袖桃,嗓子清咳了聲,若無其事道:「從宮裏出來路過。」


    說話時,霧氣自口中噴薄而出,朦朦朧朧罩在他一張臉上,五官深邃,辨析不清。


    袖桃沒多想,大咧咧撓頭,又咬了咬食指:「唔,世子是迷路了麽?」


    古川:「……」


    不,他上輩子不可能有一個這麽蠢的崽子。


    古川毫不客氣譏諷道:「你是不是傻?」


    袖桃白了一眼古川,她在府裏最討厭的就是古川,說話回回跟吃了蒼蠅似的,膈應人。


    ☆☆☆


    鬱清梨這邊走了小半天,春沿街排水係統不好,雨水很快打濕了鞋底。


    前方三兩行人匆匆而過,不遠處有幾名醉漢在她前方歪斜走路。


    鬱清梨機敏閃身,並不想惹醉鬼注意,攏緊袖子,將衣領立起,遮住滿身寒氣。


    那三名醉漢此時忽並排行走起來,鬱清梨心下緊張,故作目不斜視,假裝沒看到幾人。


    方側身準備路過時,忽見那胖醉漢猛地衝著她撲了過來。


    躲閃不及,那大腹便便的男子伸手掐住了她手腕。


    另兩名名醉漢瞬時圍攏過來,酒氣四麵八方熏著。


    有一瘦猴似的男子勾住鬱清梨,淫笑著抬起她的下巴,打著酒道:「小娘,小娘子,嗝,長的是真俏,誰家的,姑娘,我怎的沒見過?」


    「呸,你放開我!」鬱清梨抬腳便要踹,哪成想身邊有人一把扯住她的腿,往自己身前一帶。


    鬱清梨那火,蹭一下上了心頭,張嘴便衝著男人挽起的胳膊上咬了去,男人嗷嗷叫,胳膊卻不鬆,徒留鬱清梨撲騰。


    「你今天不撒開你姑奶奶,回頭有你好受!」


    男人獰笑,「小娘叫我哪裏好受?」


    酒氣撲麵,鬱清梨一陣做惡:「哪裏?叫你去國公府好受!」


    男人笑了一笑:「國公府?」


    他似乎醉昏了頭,還在思索國公府是哪裏,想了半天,又嘿嘿詭笑,似乎沒再繼續回憶。


    鬱清梨一咬牙,吼道:「到時候叫鎮遠大將軍,江煦之把你剁碎了喂狗!」


    這是她最後退路,隻望這群醉鬼,能從一絲神思中回想起玉麵修羅。


    這一喝,你別說,倒是真管用,隻見那人愣了愣,嘴裏叨叨了一會兒,而後忽然鬆開手,將信將疑道:「你同鎮遠大將軍認識?」


    鬱清梨冷笑:「何止認識,等他明天提著你脖子上的腫瘤當球踢,你就知道我們關係多好了。」


    那人酒醒了幾分,從鬱清梨的臉上尋找著一絲半點說謊的痕跡。


    這時看起來極精明的瘦猴笑道:「魯兄你怕什麽?。」


    他頓了頓,神秘道:「且不說是不是同將軍交好,素聞鎮遠大將軍鐵血無情,怎會認得這等小娘?玉麵修羅,不近女色,她一不是官家女眷,二不是將軍陪房,還敢說自己同世子爺相熟?」


    鬱清梨心道不妙,醉了還能這般分析。


    那被喚作魯兄的男子獰笑,一聲笑意勝似一聲,對著瘦猴比了大拇指,隨後緩緩靠近鬱清梨。


    鬱清梨一步一步後退,直到抵住了冰涼的牆麵,心裏一片淒惶。


    袖桃準備往屋裏走,古川一個箭步攔住了她去路。


    袖桃挑了挑眼皮:「幹嘛?閃開!」


    小姑娘生氣起來說不出的嬌憨可愛,粉麵紅唇,宛若臘月紅梅將將盛開。


    古川環胸,懷中抱著劍,存心要逗她,嬉皮笑臉道:「偏不讓,就不讓,叫聲古川哥哥,這便閃開。」


    下一秒,隻聽少年發出殺豬叫:「嗷!」


    原是袖桃正蹦起來,兩隻腳毫不客氣跺在古川腳背上,看著古川嗷嗷叫,袖桃一溜煙竄過,小跑到門邊時衝他吐了個鬼臉。


    餘光瞥見附隱和子言挑著擔子自東邊深深淺淺的回來了,兩人搖搖擺擺,像極了趕集的大爺。


    那頭兩名少年正埋頭看路,方抬頭就瞧見江煦之,於是二人步子緊趕慢趕,擔子隨動作晃悠,還沒來得及卸下擔子,聽見古川開口。


    「主子不說過讓你們務必保護好鬱姑娘,你倆這是從哪來?」


    子言先將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規規矩矩回道:「這是鬱姑娘要的東西,早間我們二人去城郊外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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