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委屈道:「可是二梨解解是世上最好的解解,你們都不幾道。」


    回了府,郭氏急急從內院迎了出來,先是謝了江煦之,客客氣氣道:「煦郎平日裏難得休息一回,還被這混小子央了去,耽誤了你不少功夫。」


    江煦之淡淡回道:「無礙。」


    郭氏抱回江賜寶,然後故意衝著江賜寶道:「你清梨表姐忙著擺攤,怎好自己去吵人家,下回若是再去,我就關你禁閉!好端端一個姑娘,做什麽不好,非要從商。」


    江賜寶本來還睡眼惺忪,揉著眼睛,一聽郭氏說鬱清梨的不好,登即痛哭出聲,替鬱清梨辯解道:「二梨解解好!比大解解好,比二解解好,比三解解好。」


    「好,好個屁!」


    江賜寶的哭聲和郭氏的訓斥聲漸行漸遠。


    室內很快歸於安靜。


    古川站在江煦之身後癟了癟嘴,有些替鬱清梨不忿道:「我瞧著鬱姑娘的生意要起來了,有什麽不行,雖說士農工商,可這又如何,總歸是有本事的。」


    江煦之微微轉身,淡淡掃了一眼古川,古川登時止了後話,隻覺得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看來自家主子和鬱姑娘的梁子結的不清。


    這期間又隔了幾天,鬱清梨倒是生意越來越好,每回一開門,不消片刻鋪子裏就人頭攢動。


    隻是卻沒什麽管家小姐去,一是采買丫頭不好做主,主動替主子換了常用的脂粉鋪子。


    二是她們也擔不起這萬一失手的過錯。


    鬱清梨在店鋪中閑散客似的,遊蕩了半天,心下沉沉道:「怎麽才能叫更多人知道阿梨鋪子呢?」


    她想讓的是整個大昭都知道阿梨鋪子,現在隻有那麽些來來回回來的回頭客,雖說也帶了三三兩兩新客來,卻還是不夠,太慢了,太慢了。


    她撐著下巴倚在櫃台上,眼神放空望向路上行人,一時出了神。


    因為心裏有事,午間胃口也不大,喝了點湯湯水水就去午休去了。


    隻是躺在床上卻輾轉難安,莫名的開始回憶起原書的劇情走向。


    來大昭也有大半個月了,自從搬出了國公府,倒是鮮少和顧采薇等人有交集,除了必不可少在街市遇到。


    他們官家小姐講究的很,也不三天兩頭往街上跑。


    不過也因她搬出了國公府,書裏原先的劇情走向竟然一次都沒有重合過。


    比如寧奕和顧采薇,並未在驚馬後結識。


    再比如,寧奕同她針鋒相對的情節,也沒有。


    反而是第一次正式見麵時,寧奕坦坦蕩蕩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欽佩。


    這倒是叫鬱清梨對寧奕那傲慢無禮的性子略有改觀,原書作者寫的寧奕在後來的劇情中,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血人物,城府極深。


    和江煦之的冷血比起來,隻是江煦之更像人。


    她想了想,或許這就是沒有親情可言的皇宮吧,再加上有那麽個枕邊人,不壞才怪。


    不過說來奇怪,在原書中,江煦之做為一個男二,並沒有太鮮明的刻畫,很多關於他的描述都是寥寥幾筆,甚至連最後的劇情走向,鬱清梨都想不起來,但是卻出奇的吸引著一眾書粉。


    那時候,她隻對江煦之這個角色的長相,產生了極大好奇心,大昭的玉麵修羅,該是怎麽豔動京都?


    旁的,再記不清。


    他做為原書中的配角,有著難以忽視的力量。


    後來,鬱清梨才知道,很多東西,都有伏筆,江煦之是伏筆,她也是伏筆。


    立冬那天,鬱氏派人來了繡坊,想請鬱清梨回去,一起聚一聚,說許久沒見,想見見她。


    鬱清梨沒什麽東西可帶,帶了好些店裏新出的產品放進自己縫製的布袋裏,末了不忘給江賜寶帶著煮好的奶茶。


    到了江家,正巧趕上擺桌,鬱氏遣人接下鬱清梨提的滿滿當當的東西,招呼她過去。


    鬱清梨對著鬱氏院子裏的丫頭吩咐包裏的東西,什麽送給幾房,送幾樣,悉數說明,皆麵麵俱到。


    然後又叮囑奶茶送給江賜寶,若是郭氏問,就說鮮奶熬出來的,小孩子喝了大有益處。


    若不這麽說,恐郭氏不肯收下。


    丫頭將鬱清梨囑咐的香膏水乳霜等物件送到郭氏院中時,郭氏正在喂江賜寶吃飯,江賜寶不吃,圍著桌子到處跑,惹的郭氏在後麵你追我趕。


    「吃一口,祖宗,就一口。」郭氏叫苦不迭,回回喂飯都頭疼,那麽多好吃的,江賜寶愣是一口不吃。


    江賜寶邊跑邊咯咯樂:「不次不次,不餓不餓——」


    這一跑,江賜寶撞到丫頭腿邊才停步,郭氏端著碗放下,一見是鬱氏身邊的銀朱,也沒了笑,放下碗筷坐進軟椅中,叫嬤嬤抱著江賜寶喂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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