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咬牙切齒的攬緊附隱脖子,附隱隻能憋的通紅,艱難的點點頭:「對對對。」


    隨即二人提起門口的扁擔籮筐就跑了。


    得,關鍵時刻沒一個靠得住,手中的紙被風吹的劈啪響,她不情不願走到櫃台前,從裏麵拿走量尺,拖著步子朝著嘉印府走去。


    自從嘉印府的將士知道世子爺曾隨鬱姑娘去看過花燈後,再也沒誰敢阻攔鬱清梨,她這次仍是大步流星的進了嘉印府,隻是走到江煦之門前時,怎麽都抬不起敲門的手。


    她也不知自己在別扭什麽,總歸,不想和江煦之走的太近。


    「算了,不過是做冬衣,他若是不給你這紙頁,一整個鋪子的老少都要齊齊上陣。」


    想到這裏,算是放鬆了些,抬手輕輕叩了叩門,門內響起淡淡一聲:「進。」


    鬱清梨推開門,光從門外透進去,照出一條筆直的光想,江煦之在裏側畫軍事圖,他似乎沒想到是鬱清梨,仍在埋頭畫著,偶爾沾兩下墨,蹭掉墨汁,繼續畫。


    看上去專注認真,鬱清梨沒好意思打擾,便靜靜坐到了旁邊的矮桌上,江煦之倒是入神,竟然從頭至尾做的筆直如鍾擺,頭也沒抬一下,偶爾渴了,伸手摸到杯子時又收回手,繼續畫圖。


    直到最後大抵是渴的受不了,這才歪了外脖頸,捏了捏手腕,一抬頭,對上鬱清梨。


    隻見她正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伸腳在光裏來回晃悠,兩條腿懸在空中,一前一後,有節奏的擺著。


    江煦之一愣,水也忘了喝,蹙眉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鬱清梨覺得他腦子不好,站起身子道:「剛才你說進。」


    江煦之捏了捏眉心:「我有說過?」


    鬱清梨呆呆的點了點頭。


    江煦之擺好姿勢,一隻手撐在膝蓋上,一隻手撐在下半張臉上,鷹眸抬起,看向鬱清梨道:「你找我有事。」


    鬱清梨的腳在地上蹭了蹭,忽然有幾分不好意思,聲音低如蚊呐:「我來給你量尺寸。」


    「嗯?」這一聲嗯帶著懶洋洋的尾音,自鼻腔哼出格外溫柔。


    鬱清梨走上前,將手中的尺抬起:「你忘了你的冬衣尺寸。」


    江煦之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旋即慢悠悠道:「忘了,你其實不必跑來,告訴古川一聲便行。」


    這話正合鬱清梨的意,一聽江煦之這麽說,忙眉開眼笑,諂媚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替世子爺您量了,您叫古川替您量好,然後送我鋪子中,古川若是不送,我來取也行。」


    抬腳便要走,忽聽江煦之懶洋洋道:「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你就替我量了吧。」


    鬱清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半腳卡在門內。


    他在耍她?


    鬱清梨在原地幹笑著轉過去,敷衍道:「是,世子爺。」


    看著鬱清梨一些列表情變化的江煦之,莫名心情大好,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仰而盡。


    將那杯盞置於桌上。


    旋即就開始伸手解衣扣,外袍不過片刻刷刷全部丟在了桌麵上。


    鬱清梨沒來得及反應,當即伸手關門,隨即大喝道:「住手!你在幹什麽!」


    江煦之故作不解,緩緩轉過身子,看向鬱清梨道:「脫衣服啊。」


    說的一本正色。


    「不是!你脫什麽衣服?又不是讓你沐浴!」


    「量尺寸難道不用脫衣?」江煦之嘴上說著,手中的動作卻沒停。


    鬱清梨火急火燎衝過去,一把攥住江煦之的手。


    頭頂又傳來江煦之的聲音,無辜至極:「鬱姑娘,這樣不好吧——我自己脫就行。」


    鬱清梨:「???」


    她咬牙切齒道:「世子爺往年都是怎麽過來的,從來不用量尺寸嗎?」


    江煦之想了一會兒,也沒再繼續動作,任由鬱清梨攥著他的手,漫不經心笑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個鬼,你個老狗比!


    鬱清梨心內暗罵,麵上仍笑著敷衍道:「世子爺不必再脫了,您再脫,就一件都沒有了。」


    江煦之眯著眼睛打量她,饒有興致,看了片刻,才收下逗弄她的心思道:「那行,煩請鬱姑娘,幫我尺碼量的準確一些,畢竟冬衣,太寬鬆就不暖和了。」


    鬱清梨嗬嗬笑,心裏想著,我應該給你做一身東北大棉褲,碎花小秋衣,讓你好好暖和暖和。


    江煦之緩緩長開手臂,鬱清梨抖開米尺,伸手環住江煦之的腰。


    江煦之的身材的確好,蜂腰寬肩窄臀,隻是貼的太近,鬱清梨有些呼吸不暢,也不管是不是量的不夠準確,急忙轉過身子,麵紅耳赤的去看手中的尺子。


    正在算著長度時,隻聽耳側一聲:「多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財迷表小姐 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蘇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蘇白並收藏財迷表小姐 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