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江晚的臉蛋越發的紅了,不是羞的,而是被氣的。


    她怎麽說也是美人一個,雖不像他這樣美絕人寰,也不像流玉那樣豐乳肥臀,但她好歹也是個大美人。


    可到了他的麵前,自己仿佛是灶邊的燒火丫鬟,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更別說叫他賞光看上自己一眼。


    如果是被人拿這個眼神看自己,她鐵定要好好理論一番。可當這個人是鍾離昭,那就不一樣了。


    他生的……的確比自己好看。


    而且,他還十分的凶殘。


    哪怕到現在,她也還記得脖子被掐住,沒辦法呼吸的感覺。那種感覺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所以她慫慫地低下了頭。


    江晚決定當做沒有看懂這個眼神,她拍拍裙角不存在的灰塵,默默地起身。


    鍾離昭見她如此,扯了扯嘴角,「少看一會兒,否則以後就不叫你看了。」


    江晚默了片刻,還是沒有忍住問到:「那要是多看了呢?」


    「那本王就叫人把你的眼珠摳出來。」他似笑非笑道。


    鍾離昭生的好看,宛如謫仙,但額間的那顆紅痣生生地為他添了幾分妖冶。加上他臉色蒼白,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一絲絲的陰森。


    「……」


    江晚不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在說心裏話,嚇得乖乖閉上了嘴巴。


    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她抿著小嘴往後退了兩步,盯著窗外隨風晃動的樹影,小聲道:「我不看了,不打擾殿下用膳,我先告退。」


    見她一下子變成了鵪鶉模樣,被自己嚇得都不敢看他,鍾離昭哼了一聲,「呆子一個。」


    嗯?


    江晚扭過頭,撞上了一道嫌棄的視線。


    「笨。」他瞥了她一眼,還補充道:「偏偏還好色。」


    「……」


    江晚憋了半天,回了一句毫無震懾力的話:「誰叫您生的這般好看。」


    原本是忍不住擠兌他,但話說出來,配上他那張臉,反而像是在誇讚他。


    江晚:「……」


    感覺要被自己氣哭了。


    鍾離昭拿著筷子夾了筷子菜,忽然開口道:「本王讓魏硯帶人收拾了隔壁屋子,你待會兒搬去住。」


    他不習慣與人同屋而眠,尤其是昨夜睡覺時,她睡的很不老實,翻來覆去好像在打滾。


    江晚自然是高興,昨夜她在外間的軟塌上睡了一夜,早晨醒來是肩膀也疼,脖子也酸。


    「是。」她小聲地應了一聲。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低頭用膳。


    江晚猶豫片刻,屈膝行了一禮道,聲音呐呐:「那我不打擾您用膳了。」


    「嗯。」原以為他不會回應,沒想到他竟然給了點反應。


    江晚提著裙擺,低著頭退了出去。


    一出門,便見魏硯候在門外,見她出來行了一禮問:「王妃,殿下如何了?」


    江晚瞥了他一眼,「既然好奇,你怎麽不把飯菜給殿下送進去。」


    反倒指使自己,叫自己進去受那個冷氣。


    魏硯笑道:「殿下怕是更想見王妃一點。」


    昨夜不止是太醫撞見了殿下和王妃的親密,他和於清也瞧見了。今日一直未進去伺候殿下,一方麵是不想礙殿下的眼,另一方麵則是怕殿下想起昨夜的事情,找他的麻煩。


    真是會睜眼說瞎話,江晚撇嘴,卻也不能告訴他,自己也不樂意進去送藥。


    她鼓鼓臉頰,瞪了魏硯一眼,提著裙子去叫采風收拾東西,他們搬到隔壁去住。


    雖說屋子是在鍾離昭隔壁,但中間卻隔了一道垂花門,從垂花門進去,裏麵生著一棵年份久遠的老槐樹,正值初夏,槐花剛好盛開,地上落了一層白白的小花。


    事情都是采風帶著侍女在做,江晚站在樹下吹了一會兒涼風,等她為數不多的東西都搬進屋後,便伸了個懶腰進屋補覺去了。


    昨夜折騰的太久,今早又醒的早,她早都打瞌睡了。


    她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等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采風剛好端了晚膳進來,見她醒了便笑著道:「奴婢還說要叫您起來用晚膳呢,沒想到您就醒了。」


    下午睡得有點久,江晚腦袋暈乎乎的,渾身無力,嗓子幹的要冒煙。


    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才搖搖腦袋叫采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口氣喝完被子裏的水,嗓子沒那麽難受了,她才懨懨地道:「殿下的藥熬好了嗎?我先去給殿下送了藥和晚膳,再回來用膳。」


    采風回頭笑著道:「方才您睡著的時候,魏硯大人來了一趟,說殿下叫您好好歇著,這送藥的事情本就是他一個奴才做的,怎麽能勞煩您。所以您就安心地用膳吧!伺候殿下的事情就不勞煩姑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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