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時嘴快好像暴露了什麽。


    江晚張了張嘴,哼哧半天說了句:「想想都不行嗎?」


    呸!她在瞎說啥玩意兒?


    用完晚膳後,江晚挺著吃的飽飽的小肚子,半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手裏抱著一個兔子抱枕,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


    這個兔子抱枕是她叫采風做的,軟乎乎的,手感特別好。


    鍾離昭則坐在一個棋盤前麵,左手和右手下著棋。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了,江晚也這麽認為。他側顏驚豔,聚精會神地看著麵前的棋子,薄唇緊抿,修長的手指裏夾了一枚黑棋。


    江晚發了一會兒呆,顛簸了一整日的疲憊就湧了上來。加上吃飽喝足,困勁上來,她就打起了哈欠。


    鍾離昭側首看了她一眼,將手裏的棋子放到棋盤上,「困就便去睡。」


    他聲音溫和,眉眼也舒展著,顯然是因為晚上陳媽媽的手藝又征服了他。


    江晚撐著下巴,有些苦惱道:「殿下,宮人們好像就準備了一間房。」


    他們住的這個地方叫朱鏡閣,離皇帝住的地方很近,旁邊還臨著一個湖,夏天住在這裏十分清涼。皇帝準備在行宮多留幾個月,直到炎夏過去,所以便特意叫人將朱鏡閣留給鍾離昭。


    這朱鏡閣位置好,但行宮的宮人們提前隻給二人準備了一間房間,樓上其餘房間都是淨室,書房以及一個非常大的外間。


    「自然是你睡外間,本王睡內室。」鍾離昭說的理所當然。


    江晚有些不樂意,外間的軟塌不光硬,而且還窄小,她睡上麵一個不小心晚上就會摔下來。


    而且現在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外間臨水,還有些冷。


    「為什麽不是殿下您睡外麵呢?」她小聲嘀咕了一聲。


    但鍾離昭耳聰目明,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話,沉浸在棋局中的他抬起頭,反問道:「你難道想讓本王睡外間?」


    「自然不是。」江晚撇撇嘴,她就是隨口說說。


    她怎麽可能叫鍾離昭一個病患去睡軟塌?萬一晚上受了風寒,一個不小心就嗝屁了,被皇帝知道,她肯定又要以奇奇怪怪的方式殉葬。


    「那你想怎樣?」鍾離昭問。


    「不想怎樣,我隻是想說,總不可能讓我在外麵睡上幾個月。」江晚低下腦袋,攪著自己的手指。


    要是隻有十天半月她還能忍忍,但還是他們得在這裏待上三四個月,到時候因為臨水的原因,她怕是要被蚊子給吃了。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鍾離昭沉吟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便道:「既然如此,你便睡在內室。」


    江晚:「……」


    她是想委婉地表達,能不能叫她住到別的院子裏去,而不是要和他同寢共眠啊!


    「要不,我明天叫采風在閣樓前麵的院子收拾個房間,然後搬到那邊去住?」她與他商量。


    「那邊是下人住的地方。」鍾離昭蹙眉。


    聽他這樣說,江晚歎了一口氣,既然是下人的地方,那她當然不能去住,這行宮到處都是眼睛,被別人看到了難免多想。


    尤其是昭容郡主這次也來了,她可不能丟麵子。


    「你原來熱情似火,怎麽如今又不願與本王睡一起了?」


    被熱情似火幾個字給噎到,江晚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能辯解。


    「殿下誤會了,能與殿下共寢,我樂意至極。」她露出了一抹假笑。


    反正他生的好看,要真想對自己做些什麽,吃虧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江晚偷偷看了一眼鍾離昭,見他端方俊美的模樣,心中難免浮想聯翩起來。


    鍾離昭看到她的神情,什麽也沒說,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繼續下棋。


    決定好了晚上怎麽睡,江晚就從美人榻上起身,叫采風和流玉為自己準備洗澡的熱水,然後先去將頭上釵環卸下來,把臉上的妝容也用水洗幹淨。


    安靜地屋子裏,燭光微微閃動,淨室的水聲有些明顯,更別提鍾離昭耳力很好。


    他下了一會兒棋,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便見淨室的門上投了一道凹凸有致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剛好從浴桶中出來,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拿了個幹淨的棉布帕子擦著身上的水珠,然後拿起旁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開始穿起來。


    鍾離昭一怔,立即收回了目光,看著外麵。


    朱鏡閣二樓的淨室位置尷尬,在內室看影子看的清清楚楚,簡直像是古代版的情趣房間。


    等江晚出來的時候,就見他正開著窗吹風,山裏的夜風有些冷,他卻絲毫沒有感覺。


    「殿下,外麵冷,您小心風寒。」她剛洗完澡出來,臉蛋紅撲撲的,坐到鏡子旁邊讓采風給自己擦頭發,一麵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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