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昭「嗯」了一聲,回過頭來時見她披著濕漉漉的頭發,臉蛋雖然很紅,但是身上裹著嚴嚴實實的,便抬手關上了窗戶。


    采風一麵給她擦頭發,她一麵往臉上塗養皮膚的膏脂,餘光瞥見鍾離昭放下棋局,起身進了淨室沐浴。


    等頭發幹了,采風退出去,她趿著鞋滾到床裏麵準備閉上眼睛睡覺,卻不想看見了淨室的門。


    「……」雖然鍾離昭已經快穿好衣服,沒有什麽可看的,但隻要她的小腦瓜子微微一動,就知道剛才自己沐浴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她臉蛋微紅,拽著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隻露出了一雙好看的杏眸。


    鍾離昭很快就出來了,坐在窗下讓魏硯給他擦頭發,自己則又撿起剛才的棋局繼續下。


    江晚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放在身邊的被子,翻身滾到牆角,閉上了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時候,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竄入她的鼻尖,她知道是鍾離昭來睡覺了,但她困得睜不開眼,也就懶得去看。


    鍾離昭看了一眼她露在被子外麵的後腦勺,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她有過靠自己極近的時候,身上的味道並不難聞,所以他才想看看,她與自己同榻而眠的時候,自己會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從前皇兄也賜下幾次侍妾,希望自己能留個後,但他卻因五感格外靈敏,加上幼時被一個宮女險些捂死,所以自此便對女子身上的氣味格外厭惡。


    但江晚不同,身上是淡淡的茶香,並不膩人。


    二人都一夜好眠,第二日早上江晚醒來,鍾離昭不在屋裏。采風伺候著她梳妝打扮好,推開門便見鍾離昭坐在輪椅上,在二樓的欄杆旁眺望遠方。


    「叫侍女擺膳。」見江晚出來,他扭頭對魏硯吩咐。


    用早膳的時候,鍾離昭忽然開口道:「今日麝月她們一群姑娘要去騎馬,我叫她領著你一起。府裏養了幾隻不錯的馬,有匹叫踏雪的馬兒很是溫順,到時候流玉會跟著你,你好好玩一日。」


    江晚正在喝粥,聞言放下手裏的勺子,驚喜道:「謝謝您!」


    但很快她就歎了一口氣,「可是我不會騎馬。」


    前世的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自然是接觸不到騎馬這樣的活動的。這輩子江父隻是個小官,家裏隻養著幾匹拉馬車的馬,根本沒有跑馬的地方,她自然也就不會騎馬。


    「叫流玉教你,她的騎術不錯。」


    「流玉?」江晚很驚訝,流玉看起來是個溫柔的大胸妹子,沒想到還會騎馬。


    「她不光會騎馬,還會一些拳腳功夫,所以你盡量讓她隨侍在身側。」


    「好。」江晚點頭,對流玉和其他三個侍女有了些許好奇。


    因為要去騎馬,她今日穿的裙子就不太適合,所以吃完早膳她進屋去換了一身騎裝。


    騎裝是大紅色,她穿起來多了幾分幹淨利落,還有些許英姿颯爽的感覺。


    剛換好衣服,侍女便上來通傳,說麝月公主來了。


    江晚知道這位麝月公主,她是皇帝膝下的三公主,喚鍾離昭一句小皇叔。


    不等鍾離昭叫人上來,麝月便蹬蹬蹬地跑上來了,她生著一張娃娃臉,一進門就喊:「小皇叔,小皇嬸在哪裏,我來帶她去騎馬。」


    鍾離昭看到她咋咋呼呼的模樣,眉頭微擰,但到底是沒說什麽。


    麝月看到他的目光,停下來屈膝行了一禮,乖巧地向二人問好,然後對江晚甜甜一笑,「小皇嬸生的真好看,我已經叫了幾個宗室郡主,咱們一起去騎馬玩兒。」


    「好。」江晚應下,看了鍾離昭一眼,便被麝月拉著走了。


    到了馬場,遠遠地便見草地上站著一群衣著華貴的女子,她們一人牽了一匹馬,好像在等人。


    看到麝月和她來了,她們眼睛一亮,衝麝月招手:「玉儀,我們在這裏。」


    麝月便拉著江晚跑了過去,初夏的太陽不是很曬,跑起來便又涼風刮過,很是舒爽。


    「這位便是荊王妃吧!」眾人行禮後,一個粉衣姑娘衝江晚笑道。


    江晚衝她微微頷首,然後便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冷哼聲。


    是昭容郡主,她並不意外。


    麝月瞪了一眼昭容,然後拉著江晚的手道:「小皇嬸別理她,她脾氣一向如此,咱們去那邊騎馬。」


    江晚看了一眼昭容,沒說什麽。


    但昭容卻譏笑一聲,「騎馬?她怕是連馬都爬不上去。」


    江晚腳步一停,轉身忽然笑著對昭容郡主說:「昭容,許久不見了,怎麽看到小皇嬸也不叫人?」


    昭容郡主的臉都綠了,這個女人就知道拿輩分壓她!偏偏自己還拿她沒法子。


    她不想理江晚,但麵前站了這麽多宗室郡主縣主,還有一個麝月公主在,便不得不臭著臉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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