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卿連忙收斂笑意,一本正經道:「殿下,我覺得不管王妃求的是什麽事,您都應該答應。」


    說罷,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王妃都這樣威脅您了。」


    滾呐!


    徐意卿的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引得江晚怒氣衝衝地看著他,鍾離昭則目光不善道:「陛下不是叫你去修撰古籍嗎?你怎麽也來行宮了?」


    「修撰古籍,來行宮一樣可以。」徐意卿將折扇一甩,瞬間便將折扇打開,優哉遊哉地在胸前搖動著。


    若不是來了行宮,他怎麽能看到清貴端方的荊王殿下,竟然被王妃凶巴巴地威脅的畫麵呢?


    見他與鍾離昭說話隨意,江晚便知這人應該是與鍾離昭關係不錯,便也沒那麽生他的氣。


    「殿下看樣子氣色好了許多,我和容辭便也安心了。先前聽說你病重的消息,容辭不顧領兵在外,跑到漠北找了個神醫,硬是想回長安見您。好在被我攔住,回頭我給容辭休書一封,好叫他安心。」徐意卿打量鍾離昭片刻,神色終於放正經了許多。


    鍾離昭揉了揉額角,頗為頭痛道:「他最愛衝動胡來。」


    「這不是惦記殿下嗎?」徐意卿無奈道。


    「我有何好惦記的。」鍾離昭嗤笑一聲,然後又道:「你不去騎馬跑上兩圈,跑我這裏偷聽牆角作甚?」


    徐意卿忙擺手解釋道:「我這不是許久未見殿下,想要與殿下說幾句話嘛!再說了嗎,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這,殿下想是與王妃專心說話,沒有聽到我過來的動靜。」


    這話不假,他遠遠地就看到鍾離昭和江晚在一起說話,便想要過來打個招呼,誰知道剛走近便聽到江晚威脅鍾離昭的話。


    他一個忍不住,便笑了出來,迎來了二人的怒目。


    鍾離昭抬抬眼皮子,「招呼也打了,你可以走了。」


    徐意卿:「……」


    他被鍾離昭的話噎到,歎口氣道:「殿下您可真是無情,有了王妃,就不樂意見我這個舊人了。」


    徐意卿說的哀怨,仿佛鍾離昭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一般。


    「噗」江晚忍不住笑了出聲。


    不過真論起來,她算是哪門子新歡。


    鍾離昭橫了她一眼,她隻好抿唇淺笑,不敢太過明顯。


    「太子他們在那邊準備賽馬,你過去一起玩,告訴他們本王有事,請他們另選一人做裁判便是。」他沉吟片刻道。


    「我這才來,殿下就趕我走。」徐意卿搖頭歎息,「行行行,我不打擾您和王妃說話了。」


    他目光自鍾離昭身上打了個圈,用折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嬉笑著行禮告辭離開。


    等徐意卿走後,鍾離昭抬起眸子看江晚。


    也不說話,就一直看著她,看的江晚頭皮發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殿下,您看……看什麽?」


    這個目光,感覺像是要吃人。


    鍾離昭冷哼一聲,「剛才威脅本王的時候倒是大膽奔放,被人聽見了也不知羞,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她哪裏不知羞了,明明她已經無地自容的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江晚想著反正都讓人聽見,也沒什麽好害羞的,於是她挺挺胸,理直氣壯道:「我才沒有怕,也沒有威脅您。」


    是係統隻給了她這兩個選項好不好,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樣的。


    「您到底教不教我啊?」她背著小手,隨便踢了一腳地上的青草。


    「自然是得教的。」鍾離昭雙手放在輪椅上,控製著輪椅往踏雪的方向而去,嗤笑道:「若是不教,王妃非禮本王怎麽辦?」


    他就差明著說,他害怕江晚親他。


    江晚:「……」


    算了,看在自己嫩順利完成任務的份上,她不計較。


    江晚小跑著跟上鍾離昭,很快來到踏雪麵前,等著鍾離昭教自己騎馬。


    ☆☆☆


    「徐世子,我小皇叔怎麽突然不來當我們的裁判了?」小太子有些不高興,他可是磨了他小皇叔好久,才叫他小皇叔答應來給自己做裁判的。


    徐意卿回頭看了一眼踏雪旁邊,正在說話的倆人,忍俊不禁道:「與王妃比起來,咱們這群男人有什麽好理會的。」


    這句話一說,那些成了親的,或者開了竅的公子們便笑了起來。


    沒想到荊王殿下看著冷清,但娶了王妃也和普通男人一樣。不,也不一樣,平常男子在外可沒有荊王殿下這麽寵王妃。


    沒見剛才荊王妃隻是遠遠地招了招手,荊王便立即拋下他們過去了?


    他們在外都要麵子,要是自家媳婦兒這樣招手,他們可不一定會理會。


    「你們笑什麽?」唯有小太子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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