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認錯了,還學了小狗叫,為什麽還要罰她?


    「你今日行事屢屢過界,本王已經不與你計較,隻叫你抄寫十遍清心咒,難道你還不滿意?」鍾離昭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輕扣,語氣微涼。


    江晚是個知道看眼色的,連忙坐起來搖了搖頭。


    「滿意,滿意,這個懲罰我再滿意不過了。」


    鍾離昭冷哼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流玉護主不利,回去後會自己去領二十鞭子,這幾日便先讓流嵐來教你騎馬。」


    聽到他這麽說,江晚眉毛皺起,「這件事不怪流玉,是昭容郡主路過我身邊時,用馬鞭打了踏雪,所以我才會驚馬的。」


    「昭容?」鍾離昭聞言麵色冷了下來,揚聲將魏硯叫起來,「去將昭容郡主請來。」


    頓了頓,又道:「還有晉王夫婦,都一並請來。」


    魏硯應了下來,剛離開不久,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喧嘩聲,於清進來稟報說皇帝和薛太後,以及晉王夫婦來了。


    江晚聞言起身欲要出門迎接,卻被鍾離昭按住了,他抬手在她臉上用力地掐了一下,不慌不忙道:「急什麽。」


    他的手勁兒很大,江晚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角掛著生理淚水,要墜不墜。


    她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臉蛋,控訴地看著他。


    「本王這是給你討公道呢,小沒良心的。」鍾離昭瞥了她一眼。


    江晚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很快,薛太後和皇帝進來了,一進門就關懷起了鍾離昭,還免了二人的禮。


    皇帝道:「昭昭你身子如何,可有不適之處?下次萬不可再如此魯莽。」


    薛太後道:「太醫怎麽說的?荊王身子本就弱,如何敢去追那受驚了的馬?」


    與他們關懷的姿態相比,鍾離昭倒是很平靜,「勞皇兄和太後惦記,我無事。」


    「隻不過王妃受了傷,還受了驚嚇,心裏正委屈著,剛才還在和我哭鼻子。」他麵上一片無奈。


    聽到委屈二字,叫皇帝看了一眼江晚,見她眼淚汪汪的,問到:「究竟是怎麽回事,朕原是聽說是你媳婦驚馬的緣故,聽你這麽一說,似乎是另有原因?」


    鍾離昭正欲說話,卻被薛太後搶了話頭,她笑了一下,拉著身後藏著的昭容郡主到前頭來,「是昭容不好,她原本想和她小皇嬸開個玩笑,卻不知道她小皇嬸不會騎馬。」


    「昭容,還不快給你小皇嬸道歉?」


    昭容郡主立馬上前道:「昭容知錯了,請小皇叔和小皇嬸恕罪。」


    「這孩子一向魯莽慣了,這次竟然嚇到了你小皇嬸,回頭跟哀家去佛堂裏念個一個月的經,好養養你的性子。」


    薛太後這一通搶白,令皇帝也不好說什麽,本來就是無意的,況且江晚和鍾離昭二人並無事,他也隻能給了薛太後這個麵子。


    江晚靠在鍾離昭旁邊,紅著眼睛看了一眼昭容,沒有漏過她麵上的得意。


    可惡,昭容竟然提前去找了薛太後做靠山。


    不等她生氣,鍾離昭便假裝不經意間靠到她旁邊,輕聲問:「會演戲嗎?」


    他聲音低沉,溫熱的呼吸鋪灑在江晚的脖子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會。」她小聲應下。


    「嗯。」鍾離昭借著衣袖的遮擋,抓住了她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一用力。


    江晚險些慘叫出聲,眼淚一下子彪了出來。


    她咬了咬唇,正想著該如何演戲時,忽然下身一股熱流流了下來。


    江晚一咬牙,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肚子,靠到鍾離昭身上,害怕道:「殿下……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鍾離昭抱住她,麵色冷凝,似是十分焦急:「快去叫太醫進來!」


    「殿下,我們的孩子……」江晚聲音虛弱。


    鍾離昭抱著她的手一頓,垂眸看著她,目光中帶著警告。


    江晚眨眨眼睛,不是殿下叫我演戲的嗎?


    為了配合她的演技,江晚的大姨媽很給力地從她褲腿流了下來,染紅了她的鞋襪。


    皇帝麵色大變,他踹了一腳身後的太監,怒斥到:「沒聽到荊王的話嗎?快去叫張院判!」


    阿昭身子這麽弱,太醫都說他活不過二十,他的王妃好不容易有孕,萬不能出事。


    太監連滾帶爬地去叫太醫了,鍾離昭抱著江晚,讓魏硯將他推進了內室。


    侍女們扶著江晚躺到床上,鍾離昭就坐在床邊,等侍女們去準備熱水和參湯的時候,他看著正在呻吟的江晚,淡淡道:「都沒人了,還演的這麽認真?」


    江晚一下子笑了起來,得意道:「殿下,我裝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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