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昭道:「妙極了。」


    「不過王妃先告訴本王,這孩子是哪來的。」


    江晚:「……」


    她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還傻呆呆地問了一句:「殿下說什麽?」


    鍾離昭神色複雜,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裏帶著一股殺意,「告訴本王,這孩子是誰的?」


    江晚「噗」地一聲笑了起來,倒在床上拍了拍被子,笑的肚子疼。


    要不是顧忌著外麵有人,她能哈哈大笑起來。


    天哪,他竟然真以為自己懷孕了。


    「不許再笑」鍾離昭即便是再蠢,也知道自己鬧笑話了,「那些血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是親眼見到她的鞋襪變紅的,但卻沒有見她有什麽動作。


    江晚笑的淚花都出來了,她捂著自己笑的有些酸疼的小腹,衝鍾離昭招招手道:「殿下湊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鍾離昭身子前傾,蹙著眉看著她。


    江晚紅著臉蛋,小聲地解釋到:「我來月事了。」


    鍾離昭:「……」


    他揉了揉額心,沒發覺自己心裏暢快了許多。


    「所以待會兒張院判給我把脈的時候,就拜托殿下啦!」江晚扯著他的衣袖,小聲地哀求。


    「不然就穿幫了。」


    鍾離昭斜了她一眼,輕嗤一聲道:「剛才假裝流產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呢?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張院判不肯幫你,你這邊是犯了欺君之罪。」


    「沒有殿下說的那麽嚴重。」江晚心虛道。


    「若是皇兄問起,你為何有孕還去騎馬?」鍾離昭又道。


    這點她也是思考過的,江晚道:「就說我月事有幾日沒來,原本也沒多想,剛才肚子疼的時候才覺得不對。」


    「還行,知道圓謊。」鍾離昭靠到輪椅上,語氣涼涼。


    「本王隻幫你一次,下不為例。」欺君乃重罪,她也敢想都不想地便撒了謊。


    「回去將本王給你的那本《孟子》抄上十遍。」鍾離昭冷哼了一聲。


    得叫她漲漲記性,否則以後還會再犯。


    又是抄書啊……江晚臉垮了下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隻手,試圖讓鍾離昭改變心意。


    「殿下您看,我的手都受傷了,剛才還被您掐腫了,抄不了書。」她聲音可憐巴巴的。


    鍾離昭瞥了一眼她被裹成粽子一樣的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那就等你的手痊愈了抄。」


    江晚:「……」


    他絕對是記恨自己剛才嘲笑他,所以在蓄意報複。


    「知道了。」江晚垂頭喪氣。


    張院判來的很快,二人話都沒說完,他便敲門進來了。


    此時江晚已經躺好,捂著自己的肚子,低聲哭泣著。


    張院判心裏一驚,在鍾離昭的示意下,忙開始為江晚號脈。皇家子嗣非同兒戲,加上荊王身子又弱,王妃能這麽快懷上孩子,可謂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若這個孩子沒了,不知道荊王和王妃會有多麽難過。


    他定要想盡辦法,保住王妃腹中的孩兒。


    然而這個想法不過持續了片刻,便被他眼中的疑惑所代替了。


    這……這分明是來了月事,不是小產啊!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鍾離昭,便見鍾離昭意味深長道:「王妃腹中的孩子因為驚嚇,已經保不住了,是不是張院判?」


    張院判這些年來一直負責鍾離昭的病,與他私交很不錯,瞬間便懂了他的意思,忙低下頭應到:「殿下節哀,王妃腹中的小世子沒能保住,下官這就開個方子,給王妃補補氣血。」


    「嗯。」鍾離昭麵上悲痛。


    江晚看著兩人,不得不誇讚二人的演技,她的奧斯卡小金人可能要被搶走了。


    張院判和鍾離昭很快便出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江晚在內室聽到皇帝勃然大怒,命人將昭容的郡主身份奪去,不再享有食邑,並命她禁足一個月。


    相比郡主身份沒了,禁足一個月隻是小事,昭容郡主和薛太後等人哭求,卻也沒能改變皇帝的旨意。


    江晚躺在床上笑了起來,心情很好,眉眼彎彎。


    皇帝和薛太後等人沒有留太久,他們各賜下一些東西,便帶著侍從離開了。隻有晉王夫婦,則是命昭容郡主給鍾離昭跪下賠罪之後才離去的。


    江晚沒有在馬場待多久,鍾離昭叫人抬了一頂轎子來,親自將人抱上了轎子。


    「多謝殿下。」江晚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身上裹著披風,靠在鍾離昭懷中小聲地道謝。


    鍾離昭麵上一副悲痛的神色,嘴裏卻道:「王妃不必客氣,隻要下次不要再非禮本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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