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


    「還是……不必了。」她尷尬地笑了笑。


    如果真叫他幫自己回憶,那豈不是當眾處刑。


    鍾離昭微微一笑,沒有強行幫江晚回憶昨晚的事情。


    但他的目光意味深長,江晚十分懷疑,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喝醉酒,才非禮他的撇腳理由。


    用完晚膳,鍾離昭沒有多留,起身回了樓下。


    江晚趴在窗戶上,吹了一會兒晚風,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書終於抄完了,還沒有給鍾離昭送去。


    既然想起來,江晚就拿了她抄好的一厚遝紙,蹬蹬蹬地下了樓,與魏硯說了一聲,魏硯便讓開路請她直接進去。


    「殿下正在沐浴,王妃先到屋裏坐著等一會兒。」魏硯恭敬道。


    江晚點點頭,推開門進去了。


    屋裏果然沒有人,淨室傳來了水聲,應該是鍾離昭正在沐浴。她把抄好的書放到桌子上,安靜地坐在軟塌上,無聊地翻開了鍾離昭隨手放在旁邊的書。


    是些排兵布陣的書,她也看不懂,翻了兩下便合上了,乖乖撐著下巴等人。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淨室水聲嘩啦,接著沒一會兒淨室的便被推開了。


    江晚聞聲扭頭看了過去,忽然瞪大了眼睛。


    鍾離昭他,他,他竟然沒穿衣服出來了!


    真的什麽也沒穿,就身上隨意地搭了一塊白色棉布,什麽也遮擋不住!


    啊啊啊啊啊流氓!竟然在她麵前遛鳥!


    就在江晚想要尖叫的時候,鍾離昭扯下身上的那塊棉布扔了過來,準確地砸到了江晚頭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


    棉布濕噠噠的,上麵似乎還帶著鍾離昭的體溫,江晚又羞又氣,嫌棄地一把扯了下來。


    這時鍾離昭已經回了淨室,怒聲道:「叫魏硯給本王滾進來!」


    他聲音大的,立在門外的魏硯都聽見了,忙推開門進來,同時用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江晚,想知道這是怎麽了,殿下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


    江晚把手背在身後,匆匆往門外走,心道她怎麽可能將這麽尷尬的事情說出去?


    剛邁出門,係統提示音忽然又響起來了。


    【一刻鍾後,你的夫君會不慎摔倒,撞到櫃子拐角而死,皇帝命你殉葬,為了自救你選擇:


    1.和他進行一次「負距離」接觸。


    2.原地等死。】


    「撲通」一聲,江晚被門檻絆倒,摔到了地上。


    負……負距離接觸?


    不如直接叫她去死,這樣還來得痛快一些。


    江晚揉著自己摔疼的膝蓋爬起來,倒吸一口冷氣,看到自己手心被擦破皮的地方,疼的淚花都飆出來了。


    她捂著自己的手,眉毛皺成一團,輕輕地吹了幾下,然後用手帕暫時裹住受傷的右手掌心。


    手心火辣辣的疼,但腦海裏隻有「負距離」這三個字。


    負距離啊……


    江晚腦海裏又浮現出了昨晚的情形,他親完自己後,容貌極其豔靡,讓人恨不得把他衣服給拔下來。


    還有剛才那刺激的場麵,除非是換個腦袋,否則短時間內都不幹淨了。


    江晚捂住自己的臉,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試圖把腦子裏的東西甩出去。


    「滾出去,叫於清來伺候,本王這幾日不想看到你。」屋裏傳來鍾離昭惱怒的聲音。


    不多時,魏硯便扶著腦袋上的帽子,慌忙退了出來,待看到還未離開的江晚時,忙拱拱手,愁眉苦臉道:「我滴個王妃啊,殿下這是怎麽了?奴才伺候了殿下這麽多年,殿下如此動怒,還是十分少見的。」


    「您就給奴才說說,也好叫奴才知道哪裏叫殿下不滿意了。」


    江晚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問道:「你剛才和殿下說什麽了?」


    魏硯苦著臉道:「奴才就是多嘴問了一句,便被殿下趕了出來。」


    「喔。」江晚抿唇,小聲道:「那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不然你可能會被殿下打發到茅房去。」


    「……」


    魏硯正正自己的帽子,拱手行了一禮道:「那您千萬別告訴奴才,奴才告退。」


    說罷,他慌慌忙忙地跑去找於清去了。


    江晚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臉就垮了下來。魏硯僅僅是好奇多嘴問了一句,便被他惱羞成怒趕了出來,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能見到他的麵嗎?


    她害怕鍾離昭一見到自己,就羞憤欲死,拔出劍來先把自己滅口了。


    江晚站在門口遲疑許久,幾次都產生就此離去的衝動,但又真怕鍾離昭出了什麽事,倆人一起玩完。


    她猶豫許久,立在門口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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