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氣惱道:「我自己坐好,快把我放下來。」


    鍾離昭眸子裏滑過一絲笑意,輕輕地笑了笑,將人放到自己前麵坐好,然後從背後虛虛的環住她,抓著韁繩飛馳出去。


    耳畔風聲呼呼,兩側樹木飛速倒退,江晚靠在他懷裏,想起了那日驚馬之後的回憶,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殿下你慢一點……」


    「你慢一點!慢一點呀!」她眼睛緊閉著,不敢睜開。


    鍾離昭低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容,馬鞭一甩,身下的馬兒飛奔起來,速度越發的快。


    風吹的二人的衣服獵獵作響,吹散了炙熱陽光帶來的熱意,江晚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表情緊張。


    跑了一圈之後,鍾離昭控製著身下的馬兒漸漸慢了下來,漫不經心道:「不要怕了,本王親自教你,不會讓你出事的。」


    江晚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在他的胳膊上揪了一下,帶著哭腔道:「我就是害怕,你還不停下來!」


    鍾離昭吃痛,無奈道:「你看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太陽並不曬,踏雪也很聽話。你好好的學,本王一直坐你身後,好不好?」


    江晚吸吸鼻子,眼眶紅紅道:「那我學不好,你不許凶我。」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好像沒自己想象的那麽危險,於是又有些蠢蠢欲動。但她學東西學得慢,怕鍾離昭嫌自己笨,就先要他承諾。


    「好。」鍾離昭聲音溫和。


    ☆☆☆


    如果說,早知道江晚學得那麽慢,他是絕不對應下來的。


    許是因為被那次驚馬嚇到,踏雪一匹千裏馬,硬生生地被她騎成了隻烏龜。不僅他不耐煩,踏雪也有些不耐煩,鼻子裏哼哧哼哧的。


    但他又不敢說什麽,隻要叫她加快速度,江晚就紅著眼睛,委屈道:「殿下你是不是嫌我笨?」


    鍾離昭就什麽也不說,任由她慢吞吞地騎著馬,圍著馬場轉圈圈。


    好在江晚也不算太笨,原本便學過半日,如今隻是膽小不敢跑起來而已。中午在馬場用過午膳,等到下午,隻要鍾離昭坐在馬上,她就敢跑起來。


    「殿下,太子和麝月公主來了。」等到又跑上一圈,魏硯在一旁稟報道。


    鍾離昭抬眸,看到不遠處立著一群人,其中麝月正高興地衝江晚揮手,江晚也高興地揮手回應。


    他叫江晚停下,二人下馬走了過去。


    「小皇叔,小皇嬸,早知道你們來馬場騎馬,我就早點來,這樣還能叫小皇叔指點指點我的騎術。」小太子與二人打過招呼,眸子亮晶晶地看著鍾離昭。


    麝月公主卻笑著道:「皇兄又不是小皇嬸,小皇叔才沒時間指點呢!」


    眾人哈哈大笑,笑的江晚臉蛋微紅。


    鍾離昭與他們又說了幾句話,目光一轉,看到了個熟悉的少年。


    是新安郡主的外甥,德宗長公主的嫡孫周晏棠。


    「表叔好。」周晏棠拱手行禮,表情有些不大好。


    鍾離昭頷首,「聽你姑姑說你最近在學騎馬?正好今日太子也在,不如你們比試比試?」


    「不必了!」少年聲音尖銳。


    眾人詫異的看著周晏棠,小太子則蹙眉,繃著臉蛋頗具威嚴道:「周表弟,不得對小皇叔無禮。」


    周晏棠眼眶紅紅,倔強地看著鍾離昭,沒有理會小太子的話,「表叔為何要那樣對我姑姑?」


    江晚立在鍾離昭身後,大概是搞明白了情況,這個少年是新安郡主的外甥,此刻與鍾離昭這樣說話,是為他姑姑打抱不平來了。


    「我姑姑昨夜尋了短見,表叔知道嗎?」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話,壞了我姑姑的清白,所以她才想不開。」周晏棠忽然扭頭,指著江晚說。


    新安郡主尋短見的事情,江晚和鍾離昭並不知情。


    江晚看了一眼麝月,見麝月輕輕點頭,便知道周晏棠的話是真的。


    但不管怎樣,他對江晚不敬是事實,鍾離昭蹙眉道:「你的規矩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周晏棠表情倔強,梗著脖子道:「規矩是教我敬重該敬重之人,她為長不尊,汙蔑我姑姑的清白,我不覺自己有錯!」


    鍾離昭麵色冷了下來,欲要開口之時,卻別江晚拉住了胳膊。


    「殿下,讓我來吧。」她語氣平和。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以他王妃的性子,應該不會受委屈。


    江晚上前一步,看著周晏棠道:「你說我壞你姑姑清白,害得你姑姑尋了短見,是有證據,還是你姑姑親口告訴你的?」


    她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新安,畢竟那日她是的確想栽贓陷害自己,後來又想淹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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