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風太大,這冰天雪地的,隻會令王妃的風寒加重。到時候她讓人在馬車裏多鋪幾層被褥,再放兩個火盆,定不會叫王妃吹半點風。


    江晚遲疑片刻後道:「最晚未時,我必須要見到殿下。」


    這次係統給的時間比較久,隻要在晚上子時之前完成就好。可雲中郡離秦鄉太遠,自己又發著高燒,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趕到秦鄉。


    加上她還不知道哪裏長得有櫻草,去了之後還得叫人去找,又要耗費很長時間。


    流玉鬆了口氣應了下來,急忙出門叫人準備馬車,熬製薑茶。待馬車布置好,流玉非要江晚再加一個襖裙,然後給她係上大氅、帶上兜帽,最後往她懷裏塞了一個手爐。


    江晚被她裹地圓滾滾,兜帽外地一圈白色毛領,襯的她皮膚蒼白,臉蛋也瘦了一圈。


    因為腳被凍傷,她是被流玉抱上馬車的。


    「王妃,您喝點薑茶。」流玉將江晚安置好後,從爐子上提起煮的咕嚕咕嚕響地茶壺,給江晚倒了小半杯滾燙的薑茶放到矮桌上晾著。


    寂靜地街上,行人罕見,偶爾能聽到哪家忽然爆發一陣痛哭聲。


    江晚的馬車不停,一路向城門口飛奔而去,馬車上掛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馬蹄聲噠噠,於清等人帶著鬥笠甩著馬鞭在前麵開路。


    「前方何人,速速停下!」守門的將士們看到自遠處飛奔而來地一行人,疲憊不堪的拿起長矛嗬斥道。


    「我乃荊王的人,有急事要出城,快些讓路!」於清亮出鍾離昭的身份令牌,大聲喊到。


    為首的將士看到令牌,連忙讓開路,讓江晚的馬車出了城。馬車駛過泥濘地雪地,一行人漸漸遠去化為小黑點。


    馬車疾馳了一路,江晚一路上灌了足足七八杯薑湯,加上身上裹著棉被,懷裏還抱著精致小巧的手爐,到秦鄉時已經捂地滿身是汗。


    「王妃用點午膳,馬上就要到大軍駐紮地地方了。」流玉自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食盒,端出裏麵的飯菜在爐子上熱了一下,擺到矮桌上請江晚用膳。


    江晚出了一身汗,燒已經退了,胃口也好了許多,足足吃了兩碗飯。


    待一行人到達軍營門口時,流玉先給江晚穿戴好大氅,將兩旁的車簾掀起來,叫江晚適應了一會兒,不至於猛地下車再次染上風寒。


    「荊王殿下在何處,快帶我們去見殿下。」於清翻身下馬出示了令牌,語氣肅然。


    雖不知道王妃趕著來見殿下有要事,但自王妃拖著病體也要來看,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於清不敢耽擱片刻。


    於清說話間,流玉將江晚扶了下來,守門的將士看到江晚一愣,連忙道:「大人請隨末將來。」


    江晚倚在流玉身上,一行人急匆匆地來到鍾離昭的營帳外麵,恰好撞見了一麵與人說話,一麵自外麵歸來的鍾離昭。


    他身穿一襲玄衣,腰間佩著長劍,正冷著麵聽旁邊的將軍說話,似乎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眉頭忽然擰了起來。


    就在此時,鍾離昭似乎感受到了江晚的目光,抬眸看了過來,明顯一愣。


    「這是……」他身後的將軍們也看到了江晚。


    「殿下,我有急事找您。」江晚屈膝行禮。


    這個女子是誰,竟然敢這個時候來軍營,鍾離昭身後的幾個將軍蹙眉。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扭頭對身後幾人道:「你們先退下,本王有事與王妃說。」


    「是。」剛才還疑惑的幾人恍然大悟,看著麵前氣質高華地女子,衝江晚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原來是荊王妃,那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王妃怎麽來了,昨夜可有受傷?」待幾個將軍離開後,鍾離昭闊步走上前,雙手握住江晚瘦弱地肩頭,仔細打量了一番。


    他方才收到消息,昨夜胡人偷偷摸摸繞道去了雲中郡,趁著夜色圍攻雲中郡,與城裏的胡人理應外和,致使城南百姓死傷頗多。


    甫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心中一緊,恨不得立即飛奔回雲中郡,親眼確認王妃無事。


    熟料一抬頭,便看到了此時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卻俏生生立在他麵前的王妃。


    「我沒事,殿下我們進去說話。」江晚扶住他的胳膊,將身體地重量靠到他身上。


    鍾離昭洞察力敏銳,一眼便看出了她腿腳不對勁,將人一把抱起來,一麵往裏走一麵道:「你的腳是怎麽回事?」


    「昨夜凍傷了,不礙事,養幾天就好了。」江晚靠在他懷裏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周圍的將士都在看她。


    進了營帳後,鍾離昭將她放到自己的床上,伸手便要去脫她的鞋子,「讓本王看看。」


    江晚哪裏肯,連忙將腳縮了回去道:「已經上過凍瘡膏了,殿下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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