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貝安歌頓時漲紅了臉,「夫君這樣聊天,夫人就真的噎死了。」


    元闕沒有再說話,快速吃完了自己的早飯。


    離開時,元闕說:「將軍府有皇後的人,往後開飯都在懷玉樓。」


    貝安歌聽懂了他的意思。既然裝成夫妻,那總沒有分開吃飯的道理。怪不得今天要喊她過來一起吃早飯,看來這一夜,將軍思慮頗深啊。


    望著桌上的早飯,貝安歌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元闕這完犢子男人,隻給她留了一盤爆炒筍尖。謝謝你八輩祖宗。


    撤了早飯之後,貝安歌終於有機會好好欣賞這間屬於自己的洞房。大紅喜字還是那麽耀目喜慶,床上整整齊齊疊著三條錦被,一條紅色龍鳳呈祥、一條綠色百子被,還有一條紫色鴛鴦戲水,熱鬧吉祥。一對紅燭還剩大半截,大概是因為燭淚已被清理,看上去沒有一絲兒殘相。


    屋子裏鋪陳奢華奪目,家具皆是一應的黃花梨木,尤其妝案上各色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實在讓貝安歌心心念念。


    如果元闕晚上不睡這裏,她一個人住的話,好像也不比女明星的生活差。


    見妙如和妙意進來打掃,貝安歌問:「昨晚將軍住哪裏的?」


    妙如道:「將軍昨晚在書房研究軍務。」


    軍個毛線務,就是住在書房了唄。


    想起元闕說,要裝得像,貝安歌還是要在丫鬟麵前表露一下對這個便宜夫君的關心。


    「書房哪能休息得好,真是辛苦他了。」


    又不著痕跡地問,「將軍常常不住懷玉樓,卻去住書房?」


    妙如笑道:「將軍從來不住懷玉樓,懷玉樓就是給夫人準備的呢。將軍一直都住嘉豐苑。」


    我去。這便宜夫君打得一手好算盤,壓根沒打算住懷玉樓,壓根沒打算好好對待曲旋兒。


    等等——


    貝安歌發現了華點:自己昨晚睡了元闕的房間?


    那房間也太樸素了吧?他堂堂南密國第一武將,帝王賞賜不計其數,加之邊疆打仗收獲豐厚,不說富可敵國,起碼也是富甲一方,就睡那小木床?貝安歌都嫌硌得慌。


    嘖嘖,真是不會享福之人。


    貝安歌哪裏知道,這個不會享福的男人,一出懷玉樓就直奔嘉豐苑。


    嘉豐苑那簡陋的床鋪之上,還留有貝安歌的餘香。可元闕顧不上這些,他一把掀開薄薄的床褥,赫然出現一張薄如蟬翼的羊皮。


    取出羊皮,元闕將其展開,隻見上麵畫著山巒河流,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標記。


    是張兵力布防圖。


    不僅絲毫無損,就連折痕都還是原來的模樣。


    淩雲跟在他身後,此時也道:「看來夫人沒有發現。」


    元闕也不解:「這麽明顯的破綻,她居然毫無察覺。你問過丫鬟沒,她昨晚如何?」


    淩雲道:「方才屬下問過妙如,夫人一晚上都睡得香甜,還說了幾句夢話,完全沒有打探過嘉豐苑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麽說,她並不是衝著布防圖而來?」


    元闕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以為她是細作,她卻沒有武力。以為她要來偷布防圖,便故意將她安排到嘉豐苑,她卻無動於衷。她到底為何出現在將軍府,她來幹嘛?


    信了你的邪的「天選之女」。


    她肯定有企圖,隻是自己還沒有發現。


    淩雲卻又想起了一事:「對了將軍,妙如說,夫人拿過牆上的摘星刀。」


    元闕又驚了:「她不找地圖、不問牛角號,卻要摘星刀?」


    淩雲也是一臉疑惑:「可夫人拿摘星刀來,居然是為了當銅鏡照。妙如說,夫人還喃喃自語地誇自己好看。」


    元闕無語。


    不知怎的,腦子裏就出現她在銅鏡前照得沾沾自喜的樣子。


    看來這毛病是深入骨髓,治不好了。


    貝安歌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病。


    人家正美滋滋坐在妝案前,認認真真地施著脂粉。


    這古代的脂粉,畢竟是人工研製,論細膩和服貼,和女明星平常用的大牌蜜粉有不小的差距。


    但——


    貴在天然。


    而且香味非常清新淡雅,一聞就知道是上好的佳品。


    好在貝安歌有經驗,叫妙如拿了一塊絲綢帕子,濕了水,在臉上敷過之後再上粉,果然服帖好多。看著妙如驚詫不已,心裏想著,夫人果然是皇後娘娘的義女,施粉都跟別的姑娘不同,有自己的一套呢。


    正孜孜不倦地學習呢,妙意進來了。


    「夫人,柳嬤嬤來了。」


    柳嬤嬤?貝安歌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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