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幫我個忙~~幫了這個忙,我就既往不咎!】這家夥送點心問喜好,不就是想道歉又拉不下麵子嘛!既然這家夥說不出來,那就自己上!


    趁他心虛,狠狠撈一把!


    ☆☆☆


    謝崢愉悅地擱下筆,將桌上紙張揭起,團成團,扔進火盆:「準備一下,去趟聊齋。」


    「是。」伺候的安瑞偷覷了他一眼,舒了口氣,忙不迭小跑過來點火燒紙。


    謝崢聽見了,隨口問道:「好端端為何歎氣?」


    安瑞笑著道:「奴才是感慨。」


    謝崢掃了他一眼。


    安瑞識趣,乖乖解釋:「這書法果真是跟外頭說的一樣,有安神靜心的功效。主子連著幾天不開懷了,今兒寫了不到半個時辰,都看見笑容了。」


    謝崢怔住。


    他猛然想起,他問的問題,小丫頭壓根沒回答!


    不光沒拿到答案,還賠了東西。


    眼見謝崢瞬間黑了臉,安瑞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立馬跪倒在地:「奴才——」


    謝崢深吸口氣,沉聲道:「找人去查一下,我要知道祝家都收了哪些人家的帖子!」


    「啊?是!」收到冷眼,安瑞打了個激靈,急忙應喏。


    連問都不需要問,主子要知道的,鐵定又是祝家二房的情況。


    近兩年來,他跟安福都經受過數次與之相關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家子有什麽值得關注的。


    他一邊忙碌地準備出宮事宜,一邊在心裏嘀嘀咕咕。


    ☆☆☆


    四月二十二,天氣晴好。


    今天,張靜姝要帶祝圓去翰林院薛講學薛大人家裏參加薛老夫人的壽宴。


    帖子是前幾日收到的,也提前與長福院那邊打過招呼,吃過早飯後,張靜姝母女便開始梳妝打扮。


    待捯飭好了,再過去與王玉欣母女匯合,一同出發,前往薛家。


    都在城內,路上人多車多,四人便分坐兩乘小車——輕車出行,較不容易堵塞。


    車裏。


    張靜姝看祝圓又開始苦著臉,忍不住歎氣,忙抓緊時間教訓她。


    「你這倔勁兒真是隨你爹。」她無奈不已,「讓你去吃酒參宴,跟要了你命似的。」


    祝圓也想歎氣:「這種相看……一個個對我評頭論足的,煩人的很。」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待價而沽的小姐。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張靜姝不以為然,「我給你找的人家,全是衝著嫡長媳位置去的,影響的可是後世三代子孫,哪個敢輕易定下?挑揀才是必然。」


    「那怎麽都是他們挑我,沒有我挑別人?」


    「我不是在呢嗎?」張靜姝放軟語氣,「我們可以挑幾個出來,回頭娘讓人去打聽的時候,找機會給你瞅一眼?」


    瞅一眼能幹啥。祝圓依舊悶悶不樂。


    張靜姝蹙眉:「不然你當如何?」她靈光一閃,想到某件事情,登時神色大變,壓低聲音問,「難不成,你與什麽人有了那什麽……」私相授受?


    祝圓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看她:「有了啥?」


    張靜姝想了想,委婉道:「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麽外男?」


    祝圓:……


    「娘,我天天跟你在一塊,去哪裏認識人?」


    「那你為何不樂意相看,還總說要自己找?」張靜姝盯著她,聲音又低了幾分,「上回那兩份點心,你當真不知道是誰給的?」


    祝圓頓了一下。


    張靜姝心一沉:「你竟然——」她氣急敗壞,「你是不是犯傻了?這種事情都——」


    「沒有沒有!娘!我沒有!」祝圓嚇了一跳,急忙摟住她胳膊,另一手舉起做發誓狀,「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與任何外男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倘若我騙人,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呸呸呸。」張靜姝一把捂住她嘴巴,訓斥道,「沒有便沒有,怎麽能胡亂說話?」完了鬆開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喃喃,「孩子不懂事瞎說話,老天有怪莫怪!」


    連著念了兩邊才作罷,收回手還順勢瞪她一眼。


    祝圓無辜極了。若不是她胡亂猜測,自己何必發誓……


    好在張靜姝也沒時間訓斥她了,薛府到了。


    馬車駛入二院門口,下了車,幾人在仆婦們的引導下來到薛老夫人的居所。


    照例是一番寒暄和介紹。


    祝圓麵上一直維持著禮貌性的淺笑,待行禮寒暄終於過了,坐下來,她便收了笑容,坐在微笑從容的祝玥旁邊安靜地當個木頭人。


    屋裏的客人越來越多,掃到她身上的視線也愈發多了。


    祝圓煩不勝煩,索性捧起茶碗,低頭裝喝茶。可茶杯就擺在嘴邊,下意識的總會抿上一口,然後再挪開些許。


    幾次下來,祝圓的杯子就空了。


    她環視一圈,看著滿屋子目的不純的夫人姑娘們,暗歎了口氣,繼續捧著空茶碗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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