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一個人怎麽會這麽吵?隻是一個人在叫嚷,卻像無數人在喚著她,她被娘子兩個字包圍了起來,雖吵嚷,卻無躁意,隻覺安心。


    「哎喲!二爺回來了!」趙氏早聞了聲響,隻是在忙著活計,匆匆完事,趕緊出來迎接。


    「娘子呢?梨子和來財呢?」二爺奇怪的看了一眼趙氏的身後,空蕩蕩的沒有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趙氏一邊伸手去接他手上的東西,一邊將他往屋裏迎,對他道:「大娘子想吃羹湯了,他們在廚房看著呢。」


    正說著,東廂的房門打開了,蘇婉出現在喬二爺的麵前。


    「娘子!」二爺整個人如被日光照耀,整個人明媚了起來,他一股腦將手裏的東西全部塞給趙氏,然後咧嘴傻笑的奔向他家娘子。


    他好想她。


    奔到她麵前,下意識的就想將她抱起,然而直接被蘇婉踢了一腳,他這才摸著頭想起來他家娘子是雙身子的人。


    「怎得才幾日,就瘦了,還黑了。」蘇婉解下帕子,給喬二爺擦了擦額角的薄汗,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有些心疼道。


    剛說罷,就被二爺握起了手,牽著往廂房裏走,他倒也沒忘他帶回來的東西。


    「嬤嬤,把我帶回來的東西拿進來!」


    「你帶的是什麽呀?」蘇婉好奇的回頭又看了一眼。


    「你前些日子胃口不是不好,我在臨江特地去尋了人問了,他們都說吃這種杏脯能開胃,我拿給你嚐嚐看!」二爺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娘子,說到這裏,轉頭去拿裝著杏脯的食盒,又問趙氏,「大娘子這幾日好嗎?吃的多不多?」


    蘇婉搖搖頭,尋了個凳子坐下來,托腮看著喬二爺。


    真好。


    「大娘子這幾日吃的略清淡,不過量不少,就是夜裏有些難睡。」趙氏笑著回道。


    夜裏難睡?


    喬猛連開了幾個盒子,終於把裝著杏脯的食盒找了出來,聽了這話,立即回頭去看身後的蘇婉。


    蘇婉略顯無辜的朝他呶了呶嘴。


    「那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看看能不能開些安神的湯藥來?」喬二爺略顯緊張。


    說著淨了淨手,捏起一個杏脯遞到蘇婉嘴邊,蘇婉張口咬住。


    一道酸甜氣息先入鼻再入口腔,口水瞬間在口中蔓延開來。


    她眼睛一亮,拿過食盒,抱在懷裏,撿著吃了起來。


    「好吃吧?」喬二爺見她喜歡,心裏舒坦了。


    「你也吃一塊。」蘇婉撿了一個塞進二爺嘴裏。


    兩人同時嚼了嚼,相視笑了起來。


    趙氏見此景,將手上的東西全部放下後,默默地退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蘇婉一口氣吃了七八個,覺得有些膩了,才停了下來,把盒子放在桌邊。


    喬二爺吃了一個後,便沒有再吃,就坐在蘇婉旁邊,一個勁的瞧她。蘇婉也任他瞧,沒有說話。


    「對了,這幾日有發生什麽事嗎?我回來時瞧著怎麽有人在院子口徘徊?」瞧了一會,才算解了二爺的相思之苦,喬二爺這才想起來在院子門口遇見的事。


    蘇婉一想到這,便有些煩悶,便將那日在園子裏的事,還有銘鴻大家畫她的事說與了喬二爺。


    「什麽!」喬二爺聽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這個徐大家怎麽回事?!他家娘子是能隨意給人畫的嗎?不行,他得去把畫要回來!


    「娘子,你好生歇著,我去找那個姓徐的!」


    蘇婉頓感不妙,連忙站起來去拉二爺,那日事出突然,她也沒料到徐遙畫起她來了,想阻止時也已來不及,後麵更是被那些文人雅士給弄得有些煩,沒顧得上過問這事。


    喬二爺不高興的停了下來,「其他事都好說,這事不行!」他家娘子的畫像怎麽能落到其他男人的手上,一想到那個姓徐的此刻可能正拿著他家娘子的畫像正在房裏欣賞,他便受不了。


    娘子隻能是他一個人的!隻能他日日夜夜的看!


    「不是,」蘇婉知曉他誤會了,連忙解釋,「我是怕你這破脾氣別跟人家動起手來,我跟你一起去。」


    喬二爺看著蘇婉顯懷的肚子,搖頭,「你在這歇著,我不會跟他打起來的。」最後幾個字他是咬著牙說的。


    哼,若是這人不識好歹,他是不會讓子坎先生來助他的,詩畫會,也甭想開得起來。


    蘇婉覺得自家二爺這狗脾氣,她咋就那麽不信呢。


    不過這事,她也不好插手,又囑咐了兩句,幫著他理了理衣襟,有些不舍的拍了又拍他,這才放他去。


    ☆☆☆


    管家將喬二爺領進徐遙的書房時,徐遙正對窗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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