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鍾樓無人回答。沈淵咬了咬牙,果然有問題。這鍾樓平日裏都有人看守,今日居然無人?


    「阿冉,你等著我。」沈淵將秦冉放下來,走到了鍾樓之中最大的那口鍾麵前。


    鍾樓共有三口鍾,一口是上課敲的,一口是下課敲的。它們都是平日裏用的,而第三口鍾,也是最大的鍾,從建成到現在從未響起來過。這是開國長公主留下來的,用來示警反的鍾。


    沈淵上前,正要推動鍾錘的時候,秦冉的手也放了上去,「沈淵,我們一起。」


    敲動這口鍾需要承擔責任的,而她,不能夠叫沈淵自己一個人承擔。


    沈淵愣了愣,而後笑開了,如春柳拂麵,「好,我們一起!」


    「咚——!」


    「咚——!」


    「咚——!」


    悠遠的鍾聲響了起來,朝著遠散播開來。整個嶽山書院的人都聽見了,不論是在整座嶽山的哪裏,都能夠聽得見這些鍾聲。甚至於嶽山山腳下的小鎮子都是聽的一清二楚。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謝如初聽見這個鍾聲,也是蒙了一瞬,而後卻是馬上反應過來。「不好,出事了!」他從自己的書桌上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鎮紙,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鎮紙刻畫的貓兒很是靈動。


    謝如初將這枚小巧的鎮紙扔進了書房外麵的院子裏的水井裏麵,而後匆忙地離開了他的小院子。嶽山書院出事情了,他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一枚被丟進了水井之中的鎮紙,咕嚕嚕地往下掉,良久都沒有傳出什麽東西落水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它這才落到了底。有一隻手將鎮紙撿了起來,那個人匆匆離開了。


    敲響了鍾聲以後,沈淵再次抱起了秦冉,「冒犯了。」他抱著她飛身離開了鍾樓,朝著山長的院子而去。那個鍾聲是當年開國長公主留下來的,說是給嶽山書院警示而用。一旦有這個鍾聲,無論真假,嶽山書院所有夫子學生和雜役都要躲起來。


    至於嶽山書院的事情,會有人來解決的。即便是嶽山書院毀了也無妨,人才是根本,書院可以再行建造。沈淵猜測,書院之中唯一一個知道如何找尋那些隱藏在書院之中的人的隻有山長一人,所以現在要先找到他才行。


    被沈淵快速地動作驚呆的秦冉一時之間會不過神來,其實她本是想說把她放在鍾樓裏麵就好了。別的事情或許她沒有辦法幫得上忙,但是躲起來卻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誰知道沈淵動作這般快,抱著自己就往外跑。這個時候若是說了可以把自己放在鍾樓躲起來,會不會有不識好歹的嫌疑?秦冉沉默了,咳咳,這樣緊急的情況,有些事情沒有考慮到也是正常的啊。


    自己既然無法幫上什麽忙,那還是閉嘴乖乖聽話吧。嗯嗯,沒有錯,就是這樣的。


    其實秦冉不知道的是,沈淵自然知道能夠將秦冉放在鍾樓躲起來。可是在書院之中行事的不知究竟是什麽人,他又怎麽能夠放心將秦冉一人放在鍾樓呢?況且他武功不算差,帶上一個人不是什麽問題。


    哪怕思慮再周全,也抵不上一個不放心。


    「山長!」半路上沈淵就看到了匆匆而來的謝如初,抱著秦冉落在了他的麵前。


    謝如初驚訝,「你們這是?」


    「山長,」沈淵將秦冉放下來,「我們二人在靶場練習箭術,而後發現馬廄之中的馬匹全都狀如瘋癲跑出來了。」


    謝如初臉色驟變,「全部的馬匹?」要知道,這嶽山書院之中豢養的馬匹至少將近一百匹馬,這樣多的馬群,足以造成許多死傷了。


    「是。」


    謝如初點頭,「我知道了,你們二人快去躲起來,事情會解決的,你們看顧好自己就足夠了。」


    沈淵瞧著謝如初臉色雖然難看,卻仍舊端得住。於是他心中便明白了,果然山長知道如何和那些人聯係,也已然聯係了那些人了。「是,山長。」他拉起了秦冉的手,朝著一旁的假山而去。


    嶽山書院之中有一些假山,看起來似乎隻是為了打造風景而存在的。但是在嶽山書院讀書的人都知道,這裏麵其實有暗道和暗室,為的就是在特殊情況保護嶽山書院的人。


    隻是進入暗道需要用到天幹地支的口訣來開啟,口訣經常會換。一旦從嶽山書院畢業或者離開了,就再也無法得知接下來的口訣了。


    沈淵記憶超凡,甚至不需要想就能夠按照口訣打開暗道入口處的暗門,而後拉著秦冉進去。雖然他自認為武功不錯,但是麵對一大群瘋狂的馬匹卻還是無甚勝算的。他有自知之明,既然書院的事情有人解決,自己就不必逞能做什麽英雄了。


    像沈淵這般的少年卻能夠如此沉得住氣,卻也是上上難得了,這也是唐文清數次都佩服不已的地方。少年意氣風發便也就是說少年難以沉得住氣,總想著要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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