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沈淵就是個怪人,隻要不是非己不可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過多地出風頭,隻會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也正是因為在他的身邊不會黯淡無光,才會有那麽多人敬佩他。


    秦冉一路上就像是一個安靜的工具人,被抱著見到了山長,然後被拉著進了暗道,又被拉著進到了暗室。直到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直到暗室之中的蠟燭被火折子點亮,她才算是徹底回過神來。


    秦冉說道:「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正在一旁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秦冉道歉的沈淵,聽見她這般說,卻是笑了。「我好像,沒有不讓你說話?」


    「啊,可是……」秦冉眨眨眼,「那麽危機的時刻,我覺得我說話的話很浪費你的時間啊。」重要時刻呢,她說話浪費了時間的話,豈不是罪不可赦?


    沈淵見著秦冉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怎麽說呢,心中的些微忐忑,都消失不見了。而後,他鄭重地說道:「阿冉,剛才實在是抱歉了。情況緊急,我冒犯了。」


    秦冉被沈淵鄭重的態度給嚇了一跳,而後笑著搖搖頭,「你是為了我的小命安全,不必道歉啊。」


    沈淵卻是雙手猛地握緊,不是的,他其實心中還有別的打算的,他並沒有她想的這般好。沈淵自來都用君子的行為準則來要求自己,如今卻是為了自己心中的私心而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再迎著秦冉清澈見底的雙眸,心底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的。」沈淵開口,他本是想著不要嚇到阿冉,可是今日卻又覺得如此遮遮掩掩還冒犯他,實非君子所為。不如,還是說了吧。


    「嗯?」第一次進來暗室的秦冉正在觀察暗室裏麵的環境,聽見沈淵的話,還有點不明所以,「沈淵,你說什麽?」


    「我是說,我……」


    「咦?沈淵,你也在這裏?」暗室又進來了一人,是盧紹成。他瞧見沈淵便高興地和他打招呼。


    沈淵想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麽被堵了回來,一時之間臉色變幻不定。


    盧紹成一開始站在暗室門口,暗室內的燭火也不算光亮,他自然就看不太清楚沈淵臉上的神色。但是等到他走進了以後,便看到了沈淵的臉色不如何好。「咦,沈淵,你做什麽去了,為甚臉色這般差?」


    「……」沈淵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十幾年來第一次眼瘸,不然為何要挑了這麽個不會看眼色的當朋友?果然,當初的自己,腦子大概被什麽東西給糊住了吧。


    「什麽,臉色不好?」秦冉聽音趕緊看向沈淵,果真見他的臉色不如何好,擔憂不已,「你怎麽了?可是剛才岔了氣兒?是因為我太重了連累你了嗎?」


    秦冉擔心極了,就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把人好好的學神給連累了。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造孽啊,就算是一百個她捆在一起,那也還不起人家一個兒子啊!


    沈淵本是氣悶不已的,可是瞧著秦冉這般著急又圍著自己轉,心中的那些憋悶立時就都散去了。他的語氣溫和,「我無礙的,隻是阿成他眼花,看錯了而已。」


    小姑娘這般圍著他轉,他又如何能夠覺得不歡喜呢?這樣一來,礙眼的盧紹成便也不是那般礙眼了。


    「哎,我才不可能……唔唔唔。」盧紹成接下來的話消失了,因為他的嘴巴被人給捂住了。


    捂住了盧紹成的嘴巴的唐文清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盧紹成的救命恩人啊,他要是就這樣拆穿了沈淵的話,嗬嗬,怕是後麵要倒黴的,說不定還會連累一下自己呢。


    畢竟沈淵雖然奉行君子之道,但也奉行以直報怨,一報還一報。所以說,倒黴是一定的,還是閉嘴吧。


    「沈淵,好巧啊,沒有想到我們會躲進來同一個暗室。」唐文清笑得有些僵硬,「哦,對了,我和阿成有些話要說,我們先出去暗道一會兒啊。」說著,他完全不顧還在掙紮的盧紹成,直接將人給拖了出去。


    秦冉眨眨眼,看著唐文清和盧紹成離開,有些不明所以,「為何我覺得他們怪怪的?」


    沈淵笑笑,「阿清和阿成向來性子活潑。」嗬。


    秦冉點點頭,「哦,原來如此。」不過想想也是,雖然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都普通早熟些,但是畢竟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自然是會活潑一些的。


    盧紹成雖然性子總是比較疏朗(俗稱傻)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憑著他的武功要掙脫開唐文清完全不是問題,可就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麽不對的,才任由他把自己給拖出去了。


    離開了暗室到了暗道之中,盧紹成就迫不及待地掀開了唐文清一直捂著自己的手,「你作甚攔我,我的話都尚未說完呢。」


    「嗬。」唐文清一聲冷笑,「我就怕你那句話說完以後,接下來半月的作業都是做不完的。你難道看不出來,沈淵都快要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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