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自己因為某些原因落在了沈淵的手裏,而後過得那生不如死的半個月,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雖然他的成績不算太差,但是比起詩詞歌賦策論之類的,他還是更喜歡練武。


    那半個月,他好懸沒有被憋死。


    「沈淵為何要生氣啊,我明明……」盧紹成突然想起了,暗室之中並不是隻有沈淵一個人,還有一個女郎!他的小腦瓜突然就開始轉動了,「那個女郎,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唐文清點點頭,而後用看小傻子的眼神看著盧紹成,「你現在可知道,我剛才為何把你拉出來了吧?」


    「知道了。」盧紹成的喉嚨不由得動了動,他拍了拍唐文清的肩膀,「阿清,救命之恩啊。」他可是知道的,沈淵還沒有對人女郎表明心意。若是自己莽莽撞撞的說了些不該說的,導致沈淵的心上人跑了的話,嘶——!


    想到有可能出現的後果,盧紹成倒抽一口涼氣。


    平時無論如何都還好,但若是當真叫沈淵生氣了,說不準又是半個月的作業折磨。嶽山書院的夫子們都是相信沈淵的,甚至連他的祖母母親也是如此。但凡沈淵說的便是對的,自己到時候就完了!!!


    唐文清聳聳肩膀,「你可算是聰明一回了。」


    「我一直很聰明的!」盧紹成等著唐文清,這救命之恩歸救命之恩,該強調的事情還是要強調的才行。


    唐文清默默翻白眼,嗬嗬。


    過了不知道多久,有夫子進了暗道,一一通知散落的學生回去自己的寢舍之中。並且每個夫子都鄭重地警告了每一位學生,今日都不許離開寢舍,而後書院會發放安神湯藥,每個小院子的人都用自己的小廚房自己熬湯。


    喝完了安神湯好生睡一覺,明日還要早起上課。


    許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嶽山書院的示警鍾聲響了的學生不由得哀嚎不已,他們不喜歡安神湯啊。


    可惜這是山長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須遵守。


    每個人都是回去了寢舍,但是秦冉和沈淵卻是被帶到了山長的院中。


    「沈淵,秦冉。此次的事情,我和書院都要感謝你們。」謝如初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學生,眼底是滿滿的自豪。若非他們當機立斷的話,恐怕會人或傷或死。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沈淵向謝如初行禮,「山長說笑了,這是學生應當做的。」


    秦冉也跟著行禮,而後小聲說道:「其實,都是沈淵做的,我不過是跟著他,什麽都沒有做。」所以,山長的感謝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羞愧。


    「不,你們都有功勞。」謝如初對待秦冉的態度溫和,而後看向沈淵的時候,卻是笑得意味不明。


    他也曾經年輕過,少年慕艾,再正常不過了。隻要不出格,謝如初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沈淵本是風雨不動的,可是迎著謝如初的眼神,卻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他對著謝如初拱拱手,示意他不要說穿。


    這件事情,他希望是自己親口告訴阿冉的,而不是經由他人的口。


    謝如初笑著點頭,唉,少年人的炙熱之心啊。


    一旁的秦冉不由得伸手撓撓頭,為何覺得,沈淵好像和山長在幾個眼神之間就有了他們才知道的秘密?好奇怪哦,難道聰明人都是這般的?打啞語就可以交流了?


    嗯,高人啊,厲害啊!


    一番你來我往以後,謝如初笑看著這對年輕人,笑了,「好了,你們回去吧,明日還需上課呢。」


    「是,山長。學生告退。」


    沈淵秦冉兩人離開了山長的院子,沒有看到謝如初在他們背後意味深長的眼神。


    謝如初不由得搖搖頭,本還以為他們二人是巧合才會在靶場練習箭術。隻不過現下看來,倒是有心算計了。嘖嘖嘖,年少慕艾,都把聰明勁兒用到這裏了。


    對於沈淵,謝如初隻覺得好笑不已。這個學生啊,君子端正,比自己尚更拘謹些。本以為他一直都會如此了,倒是沒有想到啊,居然開始有所改變了。不過也是,一段美好的感情能夠改變一個人,並且將那人變得更好。


    想到自己年少之時的那段綺夢,謝如初的心中是滿滿的感懷。這一下,便過去幾十年了。時光催人老啊,他也是個老頭子咯。


    謝如初背著手轉身回了屋內,麵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沈淵,」秦冉一邊走一邊和沈淵說話,「今日當真是多謝你了,要不然我就要被馬踩成肉泥了。」她的身手自己知曉,而且那樣危急的情況,腦子都蒙了,等反應過來,肯定跑不掉了。


    所以,她的這條命還真的是沈淵救的。


    沈淵側過頭微微瞧著她,眼帶笑意,「也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你在我眼前,總不能叫你遭了罪。」


    「那還是不一樣的,該感謝還是應該感謝的。」秦冉認真想了想,「我拿的出手的,好像就隻有廚藝了。要不然,我多給你做些吃的?」沈淵出自世家,平切看他平日行事肯定也算是不缺錢的。她自己的東西,實在是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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