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雲媚眼輕挑,心裏得意萬分,這個花雲裳居然連謊話也說得這樣蠹笨,真是一個蠢女人!


    「玉琅是花天澤的乳名,我們姊妹一直都這樣叫他的,如果王爺不信,可以去問書嵐。」花雲裳耐著心性解釋著。


    可是阮如雲卻笑得前仰後俯,「哈哈,花雲裳,你是在耍傲天哥哥嗎?書嵐是你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向著你的呀!」


    「你……」花雲裳此刻也不由地動了氣,她不再說話,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孤傲天,隻看他的態度。


    孤傲天坐在椅子上,半垂著頭,額前的一縷發絲垂了下來遮擋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隻是覺得他渾身都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傲天哥哥,這個女人不甘寂寞紅杏出牆,如今恐怕整個平京的人都知道你戴了綠帽子了,你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阮如雲生怕他心軟信了花雲裳,這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讓花雲裳逃脫?


    「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若是我晚到一步,花雲裳可就要跟那個玉郎去客棧裏顛鸞倒鳳、被翻紅浪的,你不知道,當時他們的手緊緊地拉在一起,那個玉郎和她麵對麵貼著,要多親熱就有……」


    「夠了!」桌上上好的白玉瓷杯飛了過來,在阮如雲的身邊碎開,嚇得阮如雲大叫一聲跳著腳躲開了。


    花雲裳微微側頭,一片瓷片貼著她的發絲飛了過去,一縷頭發掉落下來,緊接著一道黑影也跟著過來,脖子上一緊,再回神時,孤傲天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為什麽!」孤傲天麵目猙獰惡狠狠地問著,手上的青筋暴起,赤紅的眼睛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的吃人猛獸。


    脖子痛得厲害,花雲裳仿佛聽到了骨頭發出「喀吱喀吱」的聲響,整個喉嚨都火燒火燎的,難以呼吸,她掙紮著伸出雙手用力地扯著他的手臂,卻如蛻蜂蠍大樹一般無濟於事。


    胸腔裏稀薄的空氣一點點耗費幹淨,她小臉漲紅,頭腦裏嗡嗡作響,仿佛已經看到了遠處飄來的黑白無常。


    一滴淚掉在了他的手背上,孤傲天身子一凜,頓時鬆開了手。


    花雲裳跌落在地上,趴在冰冷的玉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來人,將這個賤人……」手背上的淚珠順著他肌膚的紋理,緩緩滲了進去,孤傲天隻覺得淚珠淌過的地方一片火熱,他想起了他擁著她度過無數個美妙的夜晚,被怒火灼燒的心居然漸漸冷卻了下來。


    他朝著門外的家仆無力地揮了揮手,「送她回房,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接近。」


    「傲天哥哥……」一旁的阮如雲還欲說話,卻被他猩紅的眼睛嚇得閉上了嘴。


    就這樣,花雲裳被孤傲天軟禁在自己的屋子裏,屋子周圍是拿著武器的侍衛,每日來送餐飯的是粗使丫頭,書嵐幾次想闖進來,都被侍衛拿劍押了出去,幸好有元伯照應著,才沒受傷。


    「書嵐,你不要再來了,我現在在這裏什麽也不缺,一切都很好。」隔著窗子,花雲裳遙遙地安慰著書嵐。


    站在院子裏的書嵐卻哭得雙眼紅腫,「公主,該怎麽辦才好?如今大街上的人都在說你背叛了王爺,我拿著大公主給的名牒去求見太後,可是太後卻不見我,公主,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呀……」


    花雲裳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會弄成這樣,如今人盡皆知她給孤傲天戴了綠帽子,再加上阮如雲的一張利嘴,想讓太後、皇後等人不相信也難,這該怎麽辦?


    她坐在小榻上,歎了一口氣,該怎麽辦?難道真要讓人去找玉琅來對證。


    可是……


    「唉,玉琅,你現在又在哪裏呢?」她正歎著氣,房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


    轉過身一看,竟是一身寒氣的孤傲天,他一步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都發出讓人畏懼的聲響,就像是冬日裏踩在薄薄的冰上一般,讓人心裏發顫。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寒氣還是他眼中的寒意太濃,竟然讓花雲裳抖了起來。


    「玉郎?花雲裳,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著你的姘頭!」這幾日裏,他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處理這件事情,甚至還覺得花雲裳是被冤枉的。他派了無數的人去查,結果卻都是一樣的——她真的騙了他。


    「孤傲天,你說話要有憑有據!」花雲裳受夠了這種被人冤枉的日子,她沒做錯事情,為什麽所有人都拚了命地往她身上潑髒水?


    「有憑有據?」孤傲天從衣袖中拿出一迭書信,二展現在她眼前,「這一封,是街邊祥雲閣小二看到你拉著一個少年的證詞,這一張是寶和居掌櫃見到你塞錢給那個少年的證詞,還有這些、這些……」他一邊說一邊笑,隻是那笑卻比地獄裏的閻王還要陰冷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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