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與一臉驚恐的杜相思,大眼瞪大眼,兩兩無言。


    白妗僵硬地轉動眼珠子:「沒看錯吧?是你?你不是都出去了?回來幹嘛?」


    杜相思也挺崩潰的:「你以為我想?太子的令旨我敢抗?你那寶貝還沒到手啊?這你是要獻身求榮了嗎?那你還能把我弄出去嗎?你不弄我出去,我怎麽開啟我的事業啊?」


    連珠炮似的,轟得她腦仁兒疼,


    得,三缺一。


    再把太子一叫,可以一起搓葉子牌了。


    白妗快被她搖吐了:「再搖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捅你!」


    杜相思立刻鬆手。


    她當然信了。


    其實就在前幾天,夜裏她起來如廁,不小心撞見太子抱著白妗回來,身上都是血,當時就把她嚇壞了。


    還以為是太子把她姐妹怎麽著了,剛想衝上去拚……呃,理論,又一想,白妗什麽人?


    她被弄的可能性太低了,隻有她把別人捅了的份兒。


    然後杜相思就安心去睡覺了。


    「?」後來得知這些的時候,白妗特別奇怪,什麽鬼邏輯?她把太子捅了,不是更不得了嗎?你安心個棒槌啊?


    杜相思磕著瓜子,邊磕邊吐皮兒,非常篤定:「反正從很早以前,我就覺得你……不論做了什麽,都能全身而退。」


    於是白妗美滋滋,就當誇她強。


    杜相思沒說出言外之意——不是你很強,而是因為有人保全你啊,蠢貨。


    當時她那種看破一切的眼神,仿佛掌握了作者的大綱。呃不命運的咽喉。


    白妗還在撫胸口順氣兒,杜相思端起一碗什麽,舀了一勺,嘟起嘴吹。


    「這什麽?」


    「元宵啊。」


    「哪來的?」


    杜相思曖昧地看了她一眼:「你夫君賞的。」


    白妗眉一皺。見她張嘴要吞,一把搶了過來:「不許吃!」


    「你又不吃甜的,這東西好甜好甜的。你不吃,難道要倒了?」


    多浪費呀,杜相思咂咂嘴。


    誰知白妗皺皺鼻子,捧著碗說:「倒了也不給你吃。」


    「……」


    杜相思:有沒有人給她遞一把刀?想捅死這個女的!


    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惡毒地說:「你侍寢怎麽辦?要脫光,裹棉被裏送進去麽?」


    「……」


    白妗涼涼地看她一眼。


    「我這不擔心你嘛,」杜相思慢吞吞說,「昭媛娘娘。」


    白妗想一巴掌把她拍死。


    話說回來,太子殿下的侍寢,自然沒有裹棉被這回事,洗幹淨,用兩條腿,跟接引的婢女走到通明殿就完事了。


    呃,應該還不算完事。


    偏殿燈火大亮,白妗泡在一桶香湯裏,杜相思一邊舀水,一邊給她嘩啦嘩啦地撒花瓣,一片紅的黃的……像極了番茄蛋花湯。


    「回來給我描述一下啊。」杜相思說。


    她好積累素材。


    白妗瞪了她一眼。


    無情拒絕杜相思擦背的提議,屏蔽對她身材的火辣點評,本以為摧殘到此為止,沒想到更可怕的還在後頭。


    她捏起一片薄薄的粉紅色的紗衣:「這能穿?!」


    白妗是崩潰的,她就算再不在乎女子閨譽,也不代表她願意光著,披一層紗在薑與倦麵前晃吧。


    杜相思幸災樂禍:「殿下,妙人哉。」


    白妗看她一眼,手下用力,把紗衣撕開了。


    杜相思戛然而止。


    瑟瑟發抖,蒼天不仁,她怎麽會被調來伺候這個家夥。


    沐浴完畢,白妗坐在鏡子前,隨意梳著頭發,她穿著雪白的中衣,烏黑的濕發從身後披散下來,長度及臀,小臉尖尖,尤其地清純動人。


    未幹的水液順著雪白長頸,流進敞開的衣領,風光無限。


    杜相思一個女的,都覺得誘惑。


    她在心裏阿彌陀佛——您老人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走過,叩響殿門:「娘娘?這便隨小人來吧?」


    沒成想,是崔常侍親自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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