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剛還跟四弟說,哪也少不得離弟,有離弟在方熱鬧不是。」大皇子笑著拉過他,就往主桌上去。席麵這才正式開始。


    各色精美吃食由侍女端上桌子,坐在馮清歌右側的是禦使大夫的二女兒蘇雅琴。二人相談幾句,倒還算是聊得來。


    馮清歌酒量不佳,不過幾杯酒,臉上不免犯起紅暈來。向昭華公主告了罪,便離席預備醒醒酒。


    「姐姐,我扶著你吧。」被冷落多時的林慈恩忙走過來,馮清歌腦裏有些混沌,也不曾說什麽,由她扶著往旁邊亭子裏走去。


    二人在亭子裏坐下,假山正好隔開了視線,倒也看不見宴席。那邊自然也看不見這裏。馮清歌也便鬆了鬆心神,林慈恩坐在一邊攪著帕子,眼睛卻不經意地亂瞄起來,她方才是看到龍家公子往這邊來的,故而見馮清歌起身,便扶著她過來,隻想能與他說上幾句話。


    忽見不遠處的林子裏有人影閃過,林慈恩忙站起身來說道:「姐姐,你在這休息片刻,慈恩去給你倒杯茶來。」


    馮清歌知她定是有其他打算,也不願管她,這會頭痛欲裂,公主府的酒喝著香甜,後力卻這般足到。


    林慈恩快步離去,不過片刻卻有男聲從馮清歌身後傳來,唬得她酒意醒了一半,忙轉身看去。


    「馮小姐怎麽在這醒起酒來。」折扇輕啟,眼眸流轉,唇邊帶著絲笑,語氣懶懶散散,原來是定北世子殷鴻離。


    「臣女見過世子。」馮清歌站起身來行禮,便欲往亭外走。


    「馮小姐可知這公主府的酒叫柔骨消,酒量不佳的人喝上幾杯便要倒在一邊不知所以了。」殷鴻離笑著從袖裏掏出瓷瓶遞過去「這裏有一顆醒酒丸,馮小姐不如服下。」


    馮清歌不曾伸手去接,眉頭微蹙,眼眸裏帶著絲冷意,語氣也冷上幾分:「臣女未醉,多謝世子好意。」她怎知他的用意,總不會是發善心吧。


    「馮小姐,隨你一同來的那位小姐去了哪裏,你可好奇?」殷鴻離指了指不遠處的林子,打著折扇輕笑著離開了。


    馮清歌抬眼看了看那處林子,又吹了會涼風,便往宴席走去。林慈恩從來不是安分的,她倒想看看今生這個惡毒女子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馮清歌沿著來路往回走,進了園子便發覺氣氛有些異常。


    小姐們目不轉晴地盯著她,昭華公主仍坐在主位上,身邊站著的女子分明是離去許久的林慈恩,她正低著頭,臉上神色十分難堪。


    「馮妹妹,你來看一看。」昭華公主叫清歌到跟前,遞過去一塊帕子「妹妹,這帕子可是你的。」


    馮清歌隻看這帕上繡著的竹葉便肯定是林慈恩的,卻聽公主說是自己的,心下便想著聽聽情況再辨。這帕子為何在昭華公主手上,林慈恩又一副泫然欲哭的樣子。隻答道:「回公主,這帕上的花色似是臣女府上的。」她可沒有承認是自己的帕子。


    「大皇兄在林子裏散酒,這帕子是在林子裏撿到的。剛你在林子裏可曾遇見大皇兄?」


    馮清歌明白了幾分,想以一條帕子就給自己整上私會皇子的名頭嗎?


    「回公主,臣女不曾去那林子,也不曾遇見大皇子。」


    昭華公主見馮清歌眉眼裏是涼意,唇邊連一絲笑容均無,心想還是不必操之過急,便打算掀開此事不談,再說隻言片語反而容易引起他人的猜想。


    「好了,諸位小姐繼續飲酒吧,馮妹妹你也快入席吧。」


    馮清歌想說什麽,卻見一旁的林慈恩跪了下來:「公主,這帕子雖是姐姐的,跟大皇子可沒什麽關係啊。大皇子怎麽會有這帕子,還請公主查證了,不能汙了姐姐的清白。」


    昭華公主不妨林慈恩這般,她這一句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目光,把事情擺在明麵上,真是叫她不由要想馮府是養了頭蠢豬,還是圈了頭狼。言語上卻是指責:「林小姐這話奇怪,難不成馮小姐有什麽不清白的,要本宮替你查證,怎麽查證,去問皇兄可曾見過馮小姐?真是糊塗!」


    「公主贖罪,妹妹不懂規矩。」馮清歌跟著跪下,「公主原諒妹妹也是為臣女心急。臣女去的是前麵花亭,未曾去林子。妹妹陪著臣女去的花亭,後來臣女口渴,妹妹便要去倒茶,許是妹妹不熟悉公主府,才錯走進了林子。」


    「臣女沒有,臣女沒有。」林慈恩的確去了林子,但她什麽人都不曾見到,等她從林子裏回來,便被公主叫過去問這帕子,她一時害怕便推說是馮清歌的帕子,後來明白公主的用意,便想著順水推舟促成他們的意思。


    「可是這帕子又怎麽說呢?」昭華公主抖了抖手上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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