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你在公主府做了什麽?」羅氏皺著眉頭問道,她心底隻當林慈恩規矩不夠,衝撞了公主。


    「我……我……」林慈恩此刻隻覺得頭昏腦漲,平日裏的心思全無。


    「清歌你說!」


    「母親,慈恩妹妹打碎了公主府的器物,聽說是大皇子送給公主的。若是大皇子知道怕要怪罪,好在公主慈愛,將這事擔了。妹妹自然嚇得不清。」馮清歌三言兩語說完,羅氏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慈恩你日後務必要當心些,平時不是莽撞的人啊,怎麽出門就出了這樣的事。」羅氏思索了一番繼續說道:「慈恩隨我回去,這些日子就不要出門了。明日嬸母送個帖子給林家老太太,看是不是該指派個婆子來,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規矩還是要緊著學一學。」


    林慈恩小巧的臉上猶掛著淚痕,聽提及自家祖母眼睛裏閃過一絲懼怕,又不敢說什麽,隻能點了點,扶著羅氏出了屋子。


    馮清歌微吸口氣,若不是母親知她不是隨意編話的人,今日怕少不得要被母親誤會。若是早日能夠斷了林慈恩與馮府的這份養育之情才好。


    「小姐,慈恩小姐在公主府犯了錯,公主還賜了糕點給小姐,是不是表示對小姐沒有影響啊?」巧文看著桌上精致的糕點問道,剛她在一邊已將事情明白得清楚。


    「影響?應該有的吧。想來公主這會正不開心呢。」馮清歌想到當時的情形,輕輕一笑。


    「不開心還賜東西,公主的心思真是看不透。」巧文又嘟囔一句。


    這時有小廝在門外求見,巧文忙走出去,再回來手裏便多了個瓷瓶。


    「小姐,好奇怪啊,咱們與定北王府又沒什麽來往,怎麽定北王妃給送來了這個。」巧文將瓷瓶遞過去。


    馮清歌接過瓶子,明亮的雙眼暗了暗。這定北世子打什麽主意,巴巴地送來解酒丸。總覺著這世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那狹長的鳳眸裏隱藏著的她雖未看清,也絕不能大意。


    「丟了吧!」馮清歌又將瓶子遞給巧文。


    「小姐,丟了不能夠吧,這可是定北王府裏送來的,再小也是王妃的心意,巧文可不敢丟。」巧文搖了搖頭,走開去。


    馮清歌無法,索性將瓷瓶放在梳妝台上。他敢送,她還不敢用呢,誰知道有沒有下毒。


    遠處的定北王府,殷鴻離正看著兵書,不知怎地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小姐,巧文聽說林家老夫人指派了個舊時在宮裏做過事的婆子來教導慈恩小姐,嚴格得很,這幾日連秀娟都不許出院子了。」巧文一邊伺候馮清歌梳妝,一邊說道。


    今日,馮墨寒從軍中回來,早早便叫小廝來知會,說要帶馮清歌出府轉轉。這會子,馮清歌心情甚好,聽巧文說起林慈恩,才想起倒是有小半個月不曾見過她了。林家老夫人對這孫女倒是真上心,不過這一門心思地把孫女留在馮府,最終能圖個什麽結果。


    待巧文裝扮好,馮清歌便急急忙忙往府門去。馮墨寒已經等在門前,看了看自家妹妹不由笑道」妹妹這衣裳顏色好,顯得活潑了許多。」


    馮清歌這才打量起自己,巧文給她穿了身嫩薑色長綢製的衣裙,袖口是上緊下鬆的式樣,再配上微張開的裙擺,可不顯得活潑些嗎。馮清歌臉上微紅,斜睨了眼他」哥哥快別打趣我了,我們這是預備去哪裏?」


    馮墨寒抬腳往外走,步子不快,以便馮清歌能跟上。


    「父親過幾日便是生辰,我想著尋個好物件給父親賀壽。你得給哥哥好好參謀參謀。」


    「父親生辰,清歌自然也要賀壽,哥哥還是自己尋著吧。咱們倒可以比比,誰的禮品更叫父親喜歡。」馮清歌全無近日的冷清樣子,笑起來臉頰側還有淺淺的梨渦。


    二人說笑著便走到四方街上,想起那日在這的情景,馮清歌不由看向景華樓。


    「走了這一段,咱們去景華樓喝口茶歇一歇吧。」見馮清歌看向景華樓,馮墨寒當是她累了,便這般提議道。


    馮清歌聽聞景華樓聚集了各色人才,又傳播著各色消息。做得正大光明,行得卻謹慎小心。從這裏傳出的消息,是毋庸置疑的準確。而消息的來源,卻很難被尋到。


    一進景華樓,便有書生打扮的人引著上了二樓,卻見一男子倚靠在樓梯旁的圓柱上,折扇合著一下一下打在月白色錦服上,看向二人笑道:「真是可巧了,本世子正無聊著,馮家公子可得陪著喝杯茶。」


    馮清歌看過去,眉頭不禁皺起來,怎麽又遇上這個定北世子。


    「墨寒給世子請安了。」馮墨寒倒是挺歡喜得模樣,剛準備行禮便被殷鴻離一把拉住,進了裏邊的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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