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世子笑話了。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是,平日裏也不歸府,叫崔廉逸這個劣貨存下這等心思,差點害了自家妹子。多謝世子生出援手!」馮墨寒雙手握拳,直行起拜禮。


    殷鴻離正氣他毫無眼色,嘴上卻是笑著「墨寒誌在軍營,府上事務難免顧及不到。若是日後不能好好護佑令妹,莫不如趁早尋個好妹婿幫襯著。」


    馮墨寒並不能理解他話裏含義,隻饒頭歎道:「這還得家父家母商議,我可不知。」


    說著倒不懂一旁的馮清歌臉色卻是十分暈紅,羞得立身便走。


    馮清歌回到聽風院,快步進了屋子,一轉身便關上門,一手輕拍著胸口,一手用帕子擦了擦額頭冒出的一絲汗,也不知是走得著急的緣故,還是因為殷鴻離方才的話。


    她不是沒有動過情的人,盡管總是告訴自己應該眼下最重要的事,卻在不知不覺間對著殷鴻離存了一絲情意。隻是答應他卻萬萬不能夠。


    理了理思緒,馮清歌定下心神,重新換上一件衣裳。


    「小姐,是我!」是巧文敲了門進來,看到馮清歌在自己編發,便趕緊上前幫忙。


    「姑母打發你回來了?「馮清歌由她編發,問道。


    「是,前兩天倒是要做上許久,今日老夫人和姑太太像是要去哪裏,一直看著更漏,然後就打發我回來了,急急忙忙的樣子,也不知要做什麽去。」巧文一臉疑惑,她又怎麽會猜到崔夫人是預備去墨景軒逮她個「清白不保」呢。


    「好了,我們快點走吧。」巧文剛一弄好,馮清歌便起身出了門。


    聽風院門口,便見馮墨寒站在樹下等著。


    「世子說你定要去討個說法,我自然在這裏等你。他倒不便參合我們的家事,先回府去了。」馮墨寒臉上掛著肅然,在馮府就想動他妹妹,真是眼裏無人,膽大妄為了。


    馮清歌心想,殷鴻離倒是了解她幾分,點了點頭便當先往馮老夫人院去。


    還未進院,便聽崔氏的催促聲「娘啊,您快著點。廉逸那孩子未必狠得下心去,咱們得趕緊過去定了這事。女兒瞧著清歌丫頭有幾分冷情,也不知那招能不能管用。」


    一串子腳步聲從院內往外走來,夾雜著馮老夫人的拐杖聲。


    「你們太大膽,她好歹是你親侄女,若是遠敬知曉,還不知怎麽辦!」馮老夫人言語裏深深的擔憂,馮遠敬雖是繼子,又一向謹言孝順,隻是脾氣也是剛硬的。


    「娘,你愁啥,到時候我這侄女壞了名節,能嫁到咱們侯府已是大福。」崔氏笑說著拉開院門,當


    頭便見馮清歌立在麵前,那雙清水剪眸帶著極致的冰霜,而唇邊卻露著一絲似笑非笑,唬得崔氏跳了起來,就踩上馮老夫人的腳麵,疼得馮老夫人哇哇叫。


    「死丫頭,你急什麽東西!哎呦喂!「馮老夫人隻當她是興奮過了,疼得也不顧身份就罵起來。


    「祖母和姑母這麽急匆匆地是預備去哪裏?」馮清歌開口便帶了冷意,又笑著「方才聽得也不真切,怎麽似乎有提及清歌,還有父親?還是姑母打算去表哥處?」


    馮老夫人見是馮清歌,也嚇了一跳,一時說不出話來。崔氏更是一哆嗦,緩了緩神才說道:「清歌怎麽……怎麽來了?」


    「是啊,我怎麽能來呢?我這會應該在哪裏呢?」馮清歌往院內跨一步,逼得崔氏退一步。「祖母不讓清歌進去坐坐嗎?若在此說開事,姑母就算舍得顏麵,馮家倒不能陪著丟這個人呢。」說完也不顧馮老夫人臉色徑直往屋子走去,巧文還疑惑地跟著,馮墨寒一臉冰霜,連請安都未曾。


    馮老夫人這才見到馮墨寒跟著,臉色又唬得變了一些。崔氏這會子抖得如篩糠一般,馮老夫人連連歎氣,這個女兒從小就是個自作聰明的主,原以為做了一府主母,也該沉穩些,行事卻還是這般不上台麵,狠狠敲了敲拐杖,隻得跟著進了屋子。


    馮清歌與馮墨寒已在次首坐著,馮老夫人倒是沒有坐上主位,隻是站在一旁。


    「清歌丫頭,你姑母一向誇讚你,如今也是一時想錯,你能不能……」看著麵前的晚輩,她一把歲數卻要這般低聲下氣,心裏又將崔氏罵了幾句。


    「姑母糊塗,祖母卻不勸誡,仍偏幫著。盡管父親不是祖母的親兒,卻是當親母親一般孝敬您的,到底因我們不是祖母的親孫子孫女,所以祖母顧念不到我們吧。縱然不顧念我們,也不該由著崔氏胡作非為,當我馮家是這麽好欺負的!區區一個崔廉逸用這般下三濫的招數,我就該將他送至官府。」馮墨寒向來有言便說,今日又動了氣,言語間便十分不尊敬起來,連姑母都不稱呼,直叫起崔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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