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墨寒駕馬快行,經過大皇子府,冷哼一聲,從馬鞍旁拿出馮家槍,一個躍步借著馬鞍騰空而起,一槍直戳進大皇子府上高掛的門匾,用力一挑便將門匾挑倒在地。馮墨寒正好落在門匾上,直將門匾踩得四分五裂。


    府裏的看門人聽見聲響連忙開了門看,便見一位長身如玉的武將一手持槍雙腳踩在木板上,再細看


    不是大皇子府的門匾嘛,忙慌張喊起來。


    馮墨寒一槍戳近那人麵門「趙承澤陰險狡詐,就算是皇子,惹了不該惹的事,就必須付出代價!」


    看門人被嚇得往地上一跪,直叫饒命。


    馮墨寒冷著一張臉收槍上馬,絕塵而去。隻剩一地碎木,和發著抖的看門人。


    皇城之上,一身華麗長袍的女子站在牆頭看著遙遙而去的隊伍,身後有人慢慢踱了上來,正是手背在身後的四皇子永定王趙承德,一副邪肆的雙目帶著笑意看向女子,言語間是濃濃的戲弄之意「昭華,你就是將他背影看穿,他也不知你的這番心意啊。」


    女子轉過臉來看了來人一眼,冷冷一哼「昭華聽不懂四皇兄說什麽。」


    「殷鴻離向趙承乾明說了要去南都,似乎是交換了什麽條件。他是為了那個馮清歌去的,你總該聽得懂吧。」趙承德並不在乎她的冷漠,因為同在皇後膝下,昭華與趙承澤關係親近許多,對他這個一直混日子的王爺不放心上。


    「哼」昭華一聽馮清歌的名字便從鼻間發出一聲。


    趙承德繞著她的身後踱了一步「你一定很恨她吧,三番五次地沒殺得了她,這回趙承澤損失大了,你也落不到好處。」


    昭華公主見他這麽說,眼瞳不由睜大,他居然知道,默了片刻才冷靜說道深深吸一口「四皇兄說這麽多到底想做什麽,明人不說暗話,不如直接說出來。"


    趙承德笑著手指劃過昭華公主的臉頰「本王就喜歡昭華如此聰明的樣子,那個馮清歌怎麽比得上你。王兄答應你,日後定全你的心意。城頭風大早些回宮去吧,皇後娘娘那兒還需你多多勸慰。」說完自己站在城頭看著京城的四方土地,眼前出現的是他一身黃袍聛睨一切的景象,眼眶裏不自禁地射出熾烈的火。


    昭華公主見他這副樣子也不說什麽,隻是回身下了城門。既然趙承澤已經無用,她自然要選擇新的合夥,皇後娘娘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這會子心裏也在選擇是扶持四皇子還是三皇子罷了。


    對於趙承乾,昭華總有些看不透他,他永遠一副和煦的模樣,仿佛沒有脾氣,沒有野心。朝裏上下


    都對他讚不絕口。這樣的人比囂張的趙承德更叫人懼怕。


    出了京城,瑞平長公主斜靠在簇錦盤花的墊子上,緩慢地給馮清歌講她過去的故事。從她的母後過世,她嫁入南都王府,想到一處便說一處,竟將那些年的時光講出不少,聽得馮清歌感慨頗深。


    原先,瑞平長公主作為先皇最愛的女兒是絕不會舍得嫁去南都的,隻是因為南都當時兵力強盛,為皇家鎮守西南方,皇上一方麵忌憚南都,一方麵又有安撫之意。便將瑞平長公主賜婚給南都王爺為妃,又將南都族中的一位郡主賜婚給了當時的殷都督,現在的定北王做妃。戰時,先皇是希望藩王之間互相扶持,一同效力皇族。而如今四海已定,皇上卻對這樣的關係十分猜忌。需要的時候,是一把好使的利劍,不需要的時候,便是能割傷自己的鐵板。


    據瑞平長公主口中的描述,南都先王很是足智多謀,又體恤下臣,對瑞平長公主也十分愛護,唯一的妾室還是自小服侍他的,又獲得長公主首肯才納的,膝下不過景夙和明慧兩個孩子罷了。


    再提及往事,瑞平長公主已比先前好上許多,淡淡歎了口氣說道:「自從他離開本宮,連眼淚也一並帶走了,想哭也是哭不出來了。」


    馮清歌倒了杯茶遞上去「長公主寬心些,若是王爺在天有靈,也希望您生活愉悅一些的。」


    「人人都羨慕白頭偕老的夫妻,本宮卻沒有這個福氣。」瑞平長公主又歎了一聲。


    馮清歌輕輕搖了搖頭「白頭到老惹人羨慕,但擁有一份真摯恩愛的感情才是此生最大的幸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


    「好一句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你這孩子到底看得透些。」馮清歌這句勸言,讓瑞平長公主十分欣賞,往日裏那麽多的歡樂時光也夠她剩下的年華裏慢慢回味了,再看著馮清歌謙虛淡薄的模樣,瑞平長公主越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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