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瑤站在門口聽瑞平長公主這最後一句,心裏一動,難怪瑞平長公主不願意自家小姐跟世子走得近呢,也許是真心想要娶小姐為自家媳婦。單看長相,南都王爺也是不輸世子的,隻是不知道其他如何。華瑤抬起頭又多打量了幾眼蕭景夙,被承祥一個眼神壓住。


    「母親的交代,景夙自然要聽的。鴻離是怎麽了?怎麽母親說他也倒下了。」蕭景夙似乎有意忽視馮清歌,將話題直接引到殷鴻離身上。


    瑞平長公主沉吟了一聲「鴻離是中了蠱毒,好在殷家身邊的得力人展清鴻來了,又帶了個會治的大夫,應該是無事了。你父親的忌日臨近,咱們還需要早日回南都,景夙辛苦些,休息一晚明日咱們就啟程吧。」


    馮清歌不動聲色地看了瑞平長公主一眼,她不曾想到長公主竟如此心急,連一天都不願意再多等,哪怕此刻殷鴻離正在病中,也一心要斷了他們的聯係。


    「全聽母親安排,景夙先去看看他吧。馮小姐可否與本王同去,本王也不知他在哪間屋子。「蕭景夙忽然便點了馮清歌的名。


    而瑞平長公主立即笑著應允,也不問馮清歌意思,便揮手叫他們同去。


    幾人走出一段距離,拐角處馮清歌欲領著蕭景夙往殷鴻離處去,卻見蕭景夙指了指另一方向「讓本王先送馮小姐回去吧。」


    馮清歌看了他一眼,便領著他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到了門口,馮清歌以眼神示意蕭景夙可以離開,卻見他推開了門,直接便走了進去,絲毫不見外的模樣,站在門口看著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馮小姐還站在門口做什麽,進來吧。」蕭景夙坐下後便動手給自己倒了杯水飲盡,待馮清歌進來坐在桌子另一張椅子上,又倒上一杯茶遞到她麵前。


    「本王聽母親意思,你前幾日中了毒,而昨日分明又中了情毒,馮小姐想來樹敵眾多啊。」蕭景夙既坐下來必然有他的目的,也不願多繞圈子,便直接問道,又指了指馮清歌麵前的茶水。


    馮清歌立即會意,伸出纖纖玉指在茶水裏一沾,便就著桌麵寫到,水漬幹的快,她便寫得快些,不過少時練字勤勞,就算字跡潦草些還是一樣秀氣十足。


    桌麵上簡簡單單寫了一句「如王爺所見。」


    「本王若是沒有想錯,給鴻離下了蠱毒的人便是給馮小姐中了情毒的人。隻怕是情毒在先,蠱毒在後。若是鴻離真的與你……他便要中情毒,比現在身上那蠱毒要難解得多。這分明是衝著他去的,倒是連累你了。」蕭景夙眼裏帶著審視與笑意,毫不避諱地看著馮清歌,表麵溫潤的人,竟有一種壓迫的氣勢。


    而馮清歌的反應也叫蕭景夙愈發好奇起來,他說的話似乎對她毫無影響,隻見她的臉色依舊平靜,寫出的話也是有條不紊「王爺多思了,沒有明確證據說明我與世子同時中毒有何關係。」


    麵對著剛剛謀麵的蕭景夙,不知他的心思,不知他的打算,初初見麵便是試探,馮清歌不可能會多說什麽。


    「昨日本王說的話是認真的,除了白利族的祭司能解這毒,或者你願意……」


    馮清歌的眉毛這才輕微一挑,立即便寫道:「多謝王爺提醒,不勞費心,隻是長公主那裏還不知。」


    蕭景夙見字不由輕笑起來「馮小姐難不成還想瞞著嗎?是瞞著家母還是不想他人知道,明日既然出發,家母必然會發現你一直不開口。這事是瞞不住的。」


    馮清歌繼續寫道:「小女不想隱瞞公主,隻是不想公主再為此憂心。王爺既然執意與小女相談,難道隻是閑言幾句嗎?」


    蕭景夙忽然便笑了起來,眼神裏也帶了幾分快意「本王在南都已聽聞你的一些事情,對你一直存了分好奇。況且家母竟將鐲子賞你,便是有意叫本王娶你。」說著指了指馮清歌手腕上的血玉鐲子。


    馮清歌雪白的手臂配上這鐲子,顯得玉鐲更加玲瓏剔透,血色斐然。


    「等回了南都,本王會想辦法救你的。畢竟本王的王妃不能是個不會說話的女子。」蕭景夙站起身,又說了一句,最後看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華瑤在蕭景夙離開後立即關上房門,對著馮清歌問道:「這位南都王爺什麽意思,難道他是誠心要娶小姐了嗎?」


    馮清歌搖了搖頭,拉過華瑤的手,在手心上一筆一劃地寫道:「此人不知深淺,先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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