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的流意蠱。」風雲子看向床邊的馮清歌,搖頭歎息道。


    「流意蠱可解?」


    風雲子看著蕭景夙一臉焦急,隻得繼續說道:「流意蠱本是叫人忘情的,再加上她身上所中的蠱,雖是能解,卻大大損傷了身子。日後這位馮小姐不僅心中沒有情念,就連生兒育女怕是都無望了。」


    窗外偷聽著的人不自禁地瞪大眼睛,捂著口鼻悄悄退了出去。


    華瑤震驚地聽著風雲子的一席話,隻覺得腦袋裏轟轟作響,哪裏還察覺得到窗外的人。


    「師傅,先替她解毒吧,日後的事日後再說。」蕭景夙一字一句地說道,他漸漸不似方才的憂心,隻是看著床上的人,眼裏是滿滿的憐惜。


    風雲子也不耽擱,立即將她扶起,坐在她的身後連著幾掌拍在她身後,直擊地她深深吐出一大口血來,華瑤忙著用盆接住,須臾又是一口,連吐三口才止住。風雲子放平她躺下,又從袖間掏出針包,在她頭頂上分插上十根細細的銀針,每一針插進去,便見馮清歌的身子顫抖一次,十根針插完,馮清歌已經停不住顫抖,若不是蕭景夙緊緊按住她的雙手,華瑤按著她的雙腿,便要自己動手拔掉銀針了。


    風雲子又將她的五根手指頭全部戳破,很快便有黑色的五絲血線流到盆裏,直流了許多才漸漸恢複鮮豔的紅色,而馮清歌才漸漸安靜下來。麵上的紅潮褪去,隻有失血過多的慘白。


    蕭景夙顧不上自己額間滴落的汗珠,隻專心用帕子將馮清歌額上的汗擦淨。


    風雲子見他這副模樣不由歎息道:「老夫從來不懂情愛反樂得逍遙自在,你既有誌向就不能沉溺於兒女私情。你若如此隻能是害了她,那些大臣怎麽會同意南都再娶一位京城女子。」說完拎著酒壺出了屋子,遠處的天邊已露了白,這一耽擱哪裏還有什麽月色。


    風雲子大歎一聲,搖搖晃晃地出了金月宮,朝著宮殿掃了一眼,心上不由想著,你這個孽畜是躲到哪裏去了!


    金月宮的院落裏種了一株山茶樹,因南都氣候濕熱,不比京城的寒雪天候,這會子卻開起了紅色的山茶花。馮清歌一隻手撐著下顎,靠在窗口往外瞧著,隻覺得紅豔豔的一片火似的,心裏頭卻涼涼的怎麽都熱不起來。


    「華瑤,小姐這一病身子是好了,怎麽精氣神總是養不上來。整個人顯得懶懶的。」巧文手上收拾著衣櫃子裏的衣裳,低聲地問著一旁的華瑤。


    華瑤聽她一問回身瞧一眼馮清歌,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小姐就是傷了身疲累罷了,再歇幾日就會好。」


    蕭景夙手裏拎著一個鳥籠子走了進來,對著轉過身來的馮清歌便是一笑,揚了揚手上的籠子,隻見裏頭關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小鳥。


    馮清歌默不作聲,也不起身行禮,也不招呼人坐,隻一雙美目就這麽瞧著。


    蕭景夙卻主動迎了上去,笑指著鳥兒說道:「這是隻在咱們南都才生窩的鳥兒,色彩繁多是一則,最獨特的是能學話。本王尋來給清歌你解解悶。」又逗弄那鳥兒說話,鳥兒果然喳嗚地說了句,「清歌,清歌!」


    巧文稀奇地瞧著,連華瑤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鳥兒,二人上前幾步,隔了點距離使勁盯著那鳥兒看,十分驚奇這世上還有學舌的鳥兒。


    馮清歌到底起了身,她的嗓子方恢複些,還帶了些沙啞,隻是客氣地說道:「小女多謝王爺的美意,這樣的鳥兒倒真是頭一回見到,確實有趣。」


    巧文見自家小姐跟王爺說起了話,靈機一動便扯著華瑤出了屋子,獨留他們二人,隻是屋門必然開著,總得避些嫌疑。


    蕭景夙是有心再與她閑聊幾句,卻見她纖長的手指執起桌上的茶壺,分倒了兩杯茶來,抬手便是請他坐下的意思,而她自己卻端著茶坐在旁邊的圈椅上,兩人隔著距離,而她眼神清明,雙唇輕抿著,坐姿端莊嚴謹,半分閑聊的意思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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