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鴻離忙問道:「是什麽藥引子!」


    「心頭血,需要讓馮小姐動情之人的心頭血。」莫圖蘭看了馮清歌一眼,又加上一句「以藥泡浴三天,每天都需要一碗心頭血,也就是三碗心頭血。」


    莫圖蘭說完便沉默著,連風雲子也不再多說什麽。


    「我不同意。」


    「好」


    馮清歌和殷鴻離的聲音同時說來。


    「這不是唯一的辦法,我們還可以找丁梨,她既然會下毒,那麽便一定會解毒。」馮清歌冷著臉說道。


    「你還要不要回京城了?這是最快的辦法。不過是一些血而已,將養幾日便好。」殷鴻離的語氣裏是不容拒絕的肯定。


    「不,我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用你的血。大不了不解毒罷了。」馮清歌一想到需要從殷鴻離的心上戳出血來,便覺得難以接受,緊接著便覺得呼吸急促,心髒像被一隻手緊緊握住,痛得無法呼吸,一口氣提不上眼前一黑便往後倒去。


    殷鴻離接過她往後倒的身子,回身吩咐莫圖蘭道:「準備藥浴,你一定要親自著手,若是再有差池……」


    「你放心,絕對不會。」莫圖蘭一臉堅定地保證,日後白利族還需依仗西北,她怎麽會不盡心。


    木桶備好,裏頭是分成三份的藥材煮出濃濃的黑汁。秋兒為馮清歌脫去外衣,由莫圖蘭幫著攙扶昏迷的馮清歌往木桶裏小心挪著,卻不妨一隻有力的手臂從她們手中接過馮清歌,直接抱在懷裏,隨他坐進桶裏。


    秋兒驚訝地看著定北世子抱著馮小姐坐在木桶裏,盡管定北世子並未脫去衣裳,隻是讓馮小姐靠在他的右肩上。她依然覺得定北世子的舉措實在過於大膽。


    「世子可能泡在藥汁裏?」秋兒問著莫圖蘭。


    莫圖蘭點著頭,回道:「原本我是打算在木桶裏頭扶著馮小姐的。」


    「心頭血是否直接落在這黑汁裏便好。」殷鴻離不管她們如何想法,隻是問道。


    「是」莫圖蘭向殷鴻離遞過小刀。


    便見殷鴻離扯開領口,露出心髒部位,狠狠地滑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便見鮮紅色的血液冒了出來,緩緩淌過心口流進藥汁裏消失無蹤。


    「世子,馮小姐由圖蘭看著,你去換身衣裳吧。」


    二人泡了半個時辰,殷鴻離才小心翼翼地抱著馮清歌出了藥桶。秋兒趕緊用厚長棉巾裹住馮清歌,由著殷鴻離抱到床上,那已墊了厚厚的褥子,不會弄濕鋪被,莫圖蘭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屏風移過來遮住殷鴻離的視線,秋兒說要給馮清歌換衣裳。


    殷鴻離的傷口隻用金瘡藥上了,張大夫還在等他包紮,便不說什麽往外頭走去。


    剛出了屋子便見院外站了兩個人。


    「本宮聽人說馮小姐行為不端還隻是不信。卻不想她來西北不過幾日,便入夜私會世子。這實在不是世家小姐該做的事。」說話的正是昭華長公主,她眉頭緊蹙著看向殷鴻離說道,語氣裏極為怨憤。


    殷鴻離看到她時原要繞開,卻不妨她竟一出口便是說馮清歌品行不端。


    「長公主怕是弄錯了,一直以來行為不端的都是本世子。是本世子愛慕馮小姐,追隨馮小姐而已。」殷鴻離說著帶了絲戲謔,卻能將昭華長公主氣到。


    「殷鴻離,你不要弄錯了。她不過是個將軍之女,而本宮是先皇最鍾愛的女兒,是如今皇上的妹妹。誰輕誰重你分不清嗎?」昭華長公主往日裏的冷靜在他訴說出對馮清歌的感情後消失無蹤,直接明白地告訴他,她貴為公主看上他這是多麽榮耀的事。


    不料殷鴻離冷笑道:「她不過是將軍之女,而殷某也不過是將軍之子,實在不敢對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況且這裏是將軍府,公主為貴客,但入夜還是不要亂跑,不是所有侍衛都能認識公主的。若是當作刺客,豈不是極大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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