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再待下去,她的腿就更邁不動了。


    夏侯逸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能夠蕩平一個南夏之國,指不定手心裏的人命沾了多少呢,她以後見著了夏侯逸可得繞著道走才行。


    「小姐,今日在街頭上之事,您當真不怕麽?玉兒可怕得要死,瞧那陣勢,可真是嚇人。」玉兒扶著秦殊眉的手,同著秦殊眉的腳步往閨房門走。


    秦殊眉看了玉兒一眼,如果她的腿腳沒有打抖的話,她倒真是不怕。那夏侯逸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啊,銀光閃閃,她可怕那一刀下去,連呻吟的機會都不給她,她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再說了,就算是夏侯逸殺人,誰敢去怪罪上兩句的,就連聖上還有用得著夏侯逸的地方,殺她就跟踩死一隻螻蟻那般,不費吹灰之力。


    「以後咱們碰上了他,可得繞道走。識實務者為俊傑,可別撞到他那刀口子上去,否則定會血濺五步不止。」


    秦殊眉歎息了一聲,雖然這些年她在朝都裏無法無天慣了,但碰上硬茬子,還是能躲就躲,惹不起,躲得起。


    一夜惡夢連連,夏侯逸的一雙厲眼在她的麵前不斷晃悠,以至於讓一向懶起的秦殊眉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她的老爹,朝都首富秦長春老爺子,看著自己女兒比自己還早地坐在了飯桌前,當下裏抬頭看了天色,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今兒你倒是起得早。」秦長春端了桌上已盛好的素白精肉小米粥,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近日來女兒的心思倒是越發的沉穩了,連早間都能夠自己爬起來用飯。


    秦殊眉吞著嘴裏的煎油餅子,「快別提了,老爹,女兒真真是覺得眼下安寢都不太踏實,也不知是何緣故。」


    她也不敢跟老爹提上一句,昨天她一茶盞差點把一個護國大將軍給砸了,這若是老爹聽到了,也不知道會氣成什麽程度來。


    「待會子去祠堂裏上兩柱香,一準兒不踏實的毛病都給你治全乎了。」秦長春白了自己女兒一番,平常她的性子就是野慣了,這些上香的事宜她也是從來沒上過心,逼得急了,還得衝他言上一句,莫不是上了香這事情就不發生了?


    聽聽,這還是一個女兒家說的話嗎?自打秦殊眉的娘親過世之後,秦長春一門心思都放到了自己這個獨生女兒身上,想來,也真真是寵壞了。


    秦殊眉癟了唇線,沒有接老爹的話,「我說老爹,真是奇怪了,你說我這貌美如花,傾城風姿的女子,怎地就沒有人來提過親呢,當真是不解啊。」


    秦長春一口小米粥沒有吞下去,嗆在喉嚨裏連連咳了好幾聲,她還真敢這般問?這年頭裏哪有一介女子家上青樓裏廝混的,更別提她在大街上揍了隔壁兆尹張大人的兒子,人家牙都被她給揍得少了好幾顆。


    「你啊,安安生生給我待在府裏,就算是給你老爹我上高香了。」秦長春痛心疾首,悔不當初,這若是他當年沒把她給寵上天,如今又怎地會落上個被拒婚三次的名頭。


    「老爺,王家的管事來了。」秦府的管家秦用進了廂房裏,言說了一句王家的人來了。


    秦殊眉翻了眼皮,王纖纖這是在給她個下馬威啊,婚娶之日還特定要請她過去。她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秦伯,你去回了他們家管事,就說王二小姐的婚事我一定到場,介時,一定會送她一份大禮的。」


    讓她心裏生刺是吧,王纖纖從小就被她給欺負的,眼下裏也不在乎多欺負她一下子。秦殊眉的眼波轉動了幾圈,計上了心來。


    且說回去府上的傅展蘅,心下裏倒是破天荒地想起秦殊眉來,昨日秦殊眉對著夏侯逸眉目翻飛的模樣,分外的英姿颯爽,頗有一絲的氣勢。


    「哎,我說,你這麵目春意盎然的,莫不是在思念哪一家的姑娘?」傅展蘅的手臂被人給撞了一撞,他側過頭去看自己真正的私交好友,天朝四公子排行之首的崔斂玉。


    崔斂玉人如其名,性情淡斂如玉,麵若春風撫過桃花般的絕俊,一襲淡雅的白衫,腰間佩著碧色如洗的長蕭,瞧上去風雅猶盡。


    傅展蘅搖了搖頭,不知該要如何對好友言說,看了崔斂玉兩眼,連連歎息幾聲,「這祁公子婚娶王家千金,拉著我等前去觀禮,是想要言說你我還未婚配的由頭麽?」


    祁淺涵,天朝四公子排行為最末,如今婚娶王家千金,一早就送了拜貼到了傅府與崔府上,還有一家風公子他也隻敢讓父親親自去送了,風家與皇家有聯係,無論如何風家還是少招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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