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傅展蘅聽到這句差點沒栽個跟頭,啥?秦殊眉會見諒?自從他同著秦殊眉相識至今,秦殊眉的性子哪裏會是閨閣中的小姐。


    前些時候兒兆尹家的公子上青樓裏廝混,原那也是有點不在理數之中,但秦殊眉在那張公子回來的路上被言語了幾句不幹不淨的話,當場將張公子的牙齒都打掉了好幾顆。


    雖則打也就打了,張公子為人不剛正,理應受些教訓,但讓一位大家閨秀動手,這,這,就這般的性子,哪裏會有是見諒兩字可以比擬下去的。


    「秦姑娘說得言重了些,往些日子的性子,哪裏會是眼下裏說上見諒兩字的話。」傅展蘅到底是有一些賭氣,那張公子總是會被人給揍的,她一個小姐去幹那樣的事,到底是會吃虧。


    秦殊眉看著傅展蘅將俊臉往那旁邊一側,瞬間有些無語,這是怎麽了,她是哪裏做錯了,讓傅展蘅瞧不過去了?


    崔斂玉在一旁聽得傅展蘅的話,隻差沒悶笑岔了氣,還說對人家秦姑娘沒心思呢,這哪裏是一旁友人會說上的話,「我同著傅公子等幾位好友相邀前往碧波湖,明日不知秦姑娘可有空閑時辰?」


    秦殊眉拿了眼對著崔斂玉挑了挑眉頭,這崔斂玉是在幫她拿下傅展蘅?她想都沒想痛快地應了,開玩笑,這樣可以與傅展蘅獨處的機會那可是少之又少,趁著月黑風高,她不就能拿下傅展蘅了麽?


    「傅公子,約麽?」崔斂玉拿手肘撞了一番傅展蘅,他眼尖地瞧到傅展蘅的唇角都上揚到一定程度了,這展蘅可真是有一些悶騷。


    哦,不,非禮勿言。


    遊湖,那可是一件極其風雅的事宜,朝都裏皆有公子小姐善喜遊湖頌詩之好,隻不過,對於秦殊眉來講,她隻恨不得哧之以鼻,遊湖頌詩是屁話,打情罵俏才是實心人兒。


    瞧瞧這來湖兒劃船的,哪一家船上不是少女公子哥齊齊在的,沒那個心思的才不會這般閑得發慌來遊這看了八百年的湖心。


    傅展蘅看著秦殊眉一手捏著下巴坐在畫舫裏的模樣,不禁有些出神,秦殊眉靜諡下來的模樣,像是廊畫裏映襯出色的玉女,容色傾華,翩柔靜好。


    崔斂玉有一句話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有一些道理,他對秦殊眉,十有八九真真是動了情了。


    看來,崔斂玉將他與秦殊眉單獨趕到一艘船上,這舉動,還算是不錯,原本他還覺著有些於女子家的聲譽不太好,哪曉得秦殊眉壓根就沒有往那上頭想,一抬自己的裙擺就跨上了船上去。


    「咳,那個,秦姑娘,不知想什麽想得如此入神?」傅展蘅摸了摸鼻尖,既然都被推到了一艘船上,這樣兩個人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因此,傅展蘅開口了。


    秦殊眉對著傅展蘅搖了搖頭,「我在想啊,傅公子你喜歡什麽顏色,喜歡穿什麽式樣的衣衫,喜歡什麽樣子的姑娘,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最最重要的是,傅公子眼下裏可想要婚配否啊?」


    傅展蘅壓根就沒有想到,方才還靜若處子的秦殊眉,眼下裏嘴裏像吞了炮仗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字從她那嘴裏蹦了出來。


    尤其是,最後這一句!!


    「想還是不想呀?」秦殊眉見著傅展蘅咳了一聲,並不作答,頓時性子也跟著上來,這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還需要想這般許久麽?


    傅展蘅原本就不知該要如何作答,這秦殊眉往他身上湊的舉動,更加使得他不知要怎麽說才好,說對秦殊眉沒好感吧,他傅展蘅又不是柳下惠,麵對這珠玉在側的皎美人兒,他怎麽會沒有動心思,但要說有好感吧,父親那裏就是一個坎兒。


    「秦姑娘,若是能一改……」傅展蘅的話頭還未有落下來,那廂劃槳過來的小船徑直撞在了秦殊眉所在的畫舫上。


    「傅公子好雅興,美人在側,可是羨煞旁人。」調笑的聲音使得秦殊眉打了個冷顫,她說她今日的眼皮老是跳呢,敢情老天爺是在這裏等著她。


    她就是奇了怪了,這夏侯逸真就是陰魂不散,怎麽哪兒都有他。上回她跟夏侯逸親到的事情,可別被夏侯逸能說漏嘴了,她還是少言為好,少言為好。


    「夏侯將軍向來軍務繁忙,如今也是好雅興能來碧波湖一遊。」傅展蘅對夏侯逸無論在家在朝都沒有過交集之處,因此,傅展蘅並不怕會得罪夏侯逸。


    「天色正好,我等大老粗於軍營之中混跡慣了,總是會被如同傅公子般的儒雅之士瞧著繁忙,我等皆屬天下人,並無何特殊之處。秦小姐,在下說得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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