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還不相信我了。我秦殊眉是會差你錢的人麽?若是的話這全朝都的花燈,還就不會出自秦府府庫了。」秦殊眉隻差沒有三指並攏,對天起誓她說的話是真的。


    這些花燈上的謎麵她可是連看都不想看了,更別提還猜,再猜下去,受內傷的可是她自己。


    小販看著秦殊眉急衝衝往傅展蘅方向去的背影,心裏結結實實地打個了顫,出自花燈秦府府庫沒錯,但那都是他們花了銀子買的啊,怎麽時候秦府有這麽大方的。


    「傅公子,秦姑娘可真真是巧啊。」傅展蘅正帶著秦殊眉細數花燈上謎麵的妙處,那廂迎著他們麵來的,赫然就是那陰魂不散的夏侯逸。


    此刻的夏侯逸著了一襲金邊繡紋邊角的素白錦衣,腰間扣的是鑲玉透紅劍柄,發髻一絲不苟地被綰在頭頂的白玉珠冠之中,瞧上去分外的好看。


    連路過的姑娘紛紛往著這邊看,半點沒有虛掩對夏侯逸垂涎三尺的麵色,夏侯逸原就是武將,身形挺拔,如今華服在身,剛毅之下還透著幾絲的儒雅。


    但眼下的秦殊眉可沒有心思去瞧夏侯逸是不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她一點也不想要跟夏侯逸扯上關係,半點也不想,尤其是一想到那杆破笛子,她肚裏的酸水就四處冒。


    真是不是冤家,就不會聚頭。


    「夏侯將軍說笑了。此次燈會原就是恭之將軍凱旋,能在燈會在碰上將軍,又怎能算得上是巧呢。」傅展蘅哼了兩聲,表示對夏侯逸無感,隻要夏侯逸在場,他的存在感就完完全全被壓了下去。


    就連秦殊眉都有一些不自然,也不知是否是因著夏侯逸比他好看的緣故。


    夏侯逸扯了唇線淡然一笑,並不以為意,這些朝都的人向來說話帶著刺,舉凡是有一些才氣的人,便就是目中無人。


    比之其他的文人來說,這傅展蘅倒是要正派一些,至少,對於他這個常年征戰的武將來說,傅展蘅的身上沒有那酸腐之氣,他還是比較能夠瞧得過眼。


    秦殊眉膽戰心驚的看著傅展蘅同著夏侯逸抗衡,傅公子究竟有沒有看到,夏侯逸這一次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啊,身後跟了一大幫的幫手,個個瞧上去凶神惡煞的,其他還有一個人臉上掛著明顯的刀疤。


    「咳,不是小的要打擾二位,而是二位客官再這樣對視下去,小的今日的生意便就是做不了了。」來了一個秦殊眉,小販就已經覺得頭大了,這再加上傅公子和夏侯將軍兩人,小販覺得生意快要做不下去了。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夏侯將軍帶了這麽多護衛出門,隻怕還有公務在身,便就不打擾將軍了。」秦殊眉打著嗬嗬,一杆破笛子就想要收賣她秦殊眉麽,沒門,至少也拿一個寶貝來才行。


    夏侯逸心裏生了波浪,難道是因著他這麵相不好看,秦殊眉就不待見他了?可是,沒道理啊,他那府上的丫頭看了他,都會忍不住地紅了臉,低著頭跑開,眼下裏,秦殊眉怎地就看不到了。


    傅展蘅被秦殊眉拉著往著走了好幾尺,心情就更鬱結了,「你拉著我做甚?這夏侯逸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你以後得要離他遠一些。」


    秦殊眉點點頭,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要離夏侯逸近啊,碰到夏侯逸,什麽破事都會發生,而且,還不帶一點的緩解之力


    「嗯,我一定會離他遠一點的。傅公子你難道未著瞧著那夏侯逸的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子人麽,我是怕你吃虧啊,有時候識實務者還真真是俊傑的。」秦殊眉丈量了一下傅展蘅與夏侯逸之間的身板,唔,還是走為上策為緊要。


    傅展蘅一下這話就不樂意了,他好歹還是堂堂丞相之子,尚書房行走,會怕這些護衛麽,更何況,識實務者為俊傑這話,是瞧著他打不過夏侯逸麽?


    「什麽話?雖然我手握毛豪,但也算是男子之力,哪裏是會怕夏侯逸身後的護衛的。」


    秦殊眉咯咯一笑,將傅展蘅量出來的手臂攬在了自己的手心裏,「這個男子之力,我知道就好了。」


    傅展蘅頓時麵紅耳赤,這丫頭說這一些話之時,怎麽就不會臉紅的呢,光天化日之下說這一番話,真真的,膽太大了一些。


    夏侯逸瞧著秦殊眉一點也沒有理他的打算,到底還是歎息了一聲,這朝都的姑娘家,心思百轉千回,也不知要怎的才能言說為好。


    「方才,我用的法子不對?」夏侯逸對身後的護衛詢問出口,他在戰場之上指揮百萬兵士,列兵布陣樣樣在行,但偏生對姑娘家就是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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