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打算如何處理?」夏侯逸把狀書合上,心裏已有了計較,不過這秦殊眉第一個找的人,就是這順天府尹的公子,所以,他還得詢問這張公子會如何處置。


    他就真的奇怪了,難道說他夏侯逸還不如一個順天府尹管事?秦殊眉來找他不是更加直接麽,如果是來找他,莫說是帶她直接麵聖,就是讓他殺人,他就絕對不會多問一二,隻要是她想,他就一定會給她辦到,隻是,她竟然退而求其次。


    張公子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辦法,「將軍見笑,下官人微言輕,將這狀紙遞向父親的案頭,左右不過挨頓臭罵,但是這狀紙若是往上頭遞了,隻怕可是要見些血了。倘若下官不遞,按著秦姑娘的性子,恐怕全朝都也會因此掀滿風雨了。」


    夏侯逸點頭,他可以理解,這狀告的可是皇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說大了隻怕秦殊眉的性命都得要覆滅,而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秦殊眉有一點的損傷。


    「此事我知曉了,這狀書到我這裏就算是結束了,切不可對第三人提起,至於秦姑娘那裏你無需擔憂,她若是問起,你便推說已經上遞,其他的,就交給夏某了。」夏侯逸把那狀書再一次疊好,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下官省的,不會泄露半個字出去。」那敢情好,張公子看著夏侯逸把狀書收了起來,心都全部安了下來,這幸好還有一個夏侯將軍在,否則啊,他看秦殊眉的好日子也就是到頭了。


    去,他還擔心秦殊眉做甚,那丫頭的運氣比他好到不知多少倍去了。


    夏侯逸起身,也算是安了下心,至少他知道她來順天府尹並不是為了張公子這個人,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辦吧。


    「既如此,夏某便不打擾張公子,先行告辭了。」夏侯逸心裏歎了口氣,他這官當得,當眾被秦殊眉差點砸了一杯盞,結果他對秦殊眉倒有些放不下了。


    莫不是他觀察秦殊眉久了,就生了情愫??


    「爹,您是否又去尋了秦殊眉?」傅丞相的書房門闌被一道大力給推了開,哐當的聲音砸在傅丞相的耳線裏,嗡嗡作響。


    傅展蘅昨天原本是回府同父親商量江南米粟運籌的問題,這裏頭免不了要尋秦府幫忙,雖然他同著秦府的大小姐在一起,但是,公私應該分明,他不想動用跟秦殊眉的關係來達到的目的,所以他才會來尋父親,是否要前去同秦老爹商量一翻這些事宜,酬勞方麵朝廷不會虧待秦老爹的。


    可是,哪曾想,父親竟然去了秦府,而這一切府裏的人全都三緘其口,他傅展蘅就是傻子也可以猜出來,他家父親,十之八九去了秦殊眉那裏。


    他可沒有忘記父親可是極力反對他和秦殊眉在一起的,所以說,向來不喜外出的父親,為何會不在府內。


    傅丞相極淡的抬了眼,看了傅展蘅一眼,「莽莽撞撞的成和體統,你這麽多年的禮數都白讀了麽。」


    傅展蘅現在哪裏還管什麽體統不體統的,父親找上秦殊眉,絕計沒有好事,以前找上秦殊眉的時候就是去拒婚,雖然他先前混賬沒攔著,但是這次,他可不想這事情再次發生。


    「父親,您是不是去尋秦殊眉了?兒子就喜歡了這麽一個姑娘,爹你就一定要拆散我們,讓兒子傷心麽?」


    傅丞相眼前可才不管傅展蘅如何跳腳,秦殊眉那裏他自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其他的,還需要再多說麽。


    「傷心?你長到現在,何時替我這個老頭子想過,何時替傅家想過?為了一個秦殊眉,你就這般來質問你的父親,傅展蘅,你翅膀硬了?想要飛了」


    傅展蘅眼下裏原本就在氣頭上,哪裏還聽得進去話,「父親,長這麽大,兒子從來沒有因為一件事情違背您的意願,唯此一件事情,請父親不要插手,否則兒子不知道會做的出哪種事情。」


    傅展蘅說完,手一甩,將衣擺一提,氣極的衝了出去,再不往後頭看上一眼。秦殊眉好好的一個姑娘,就是被這些流言害苦了,她那麽好的一個姑娘,不需要被這些流言害苦。


    傅丞相有些紋路的臉,微微地抖了一抖,沒有將表情帶出來,他看著傅展蘅甩開的門,心裏冷哼一翻,眼下對秦殊眉如此用心,也得看秦殊眉的心是不是真的在他的身上,他可是看出來,這秦殊眉那裏是喜歡傅展蘅,分明是瞧著展蘅的一張俊秀的臉罷了。


    傅丞相回神,提了筆毫繼續未有寫完的墨寶,這件事情已經不需要他來操心了,他看秦殊眉極其的聰慧,這一點,他相信她可以拿捏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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