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夏侯逸的思緒被護衛的一道報打斷,他抬眼看了那護衛一眼,示意讓他把話說出口外。


    護衛眼下裏可不敢有半分半毫的耽擱,將軍為了秦姑娘,那可是什麽都敢做的,前些天上朝奏請聖上之時,不就是將長公主殿下都拿過來利用了麽。「回將軍,屬下兵分五路人馬尋找秦姑娘,卻,沒發現秦姑娘的蹤跡。」


    他簡直就是悲催的護衛,哥幾個不敢來報將軍,猜骰子論輸贏他的點數最小,隻得硬著頭皮來回稟。


    轟啦一聲。護衛的額間稍微有一些微皺,他的麵前是飛散著身軀的木屑,將軍大人哎,這可是霓煙樓啊,還有姑娘在呢,這般動氣實在是有損高大的形象呢。


    夏侯逸的麵色黑到了極點,躺在他腳邊的是碎成木頭棍子的實心圓桌,風三娘很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星子,這實心圓桌可是用的上等的杉木所製,十分的堅實耐用,她擱在這裏,就是為了防著有客人動怒,亂砸東西用的。


    結果,夏侯將軍一巴掌就將她那圓桌給拍碎了,她在想,這要是換作了其他人的骨頭,也沒能有夏侯將軍的手掌硬吧。


    「還沒找到?」夏侯逸的聲音極冷,像極了從地獄爬上來的八臂閻羅,每一寸都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護衛的頸間有汗在冒,他今兒個的運氣太背,要承受將軍的絲絲寒氣。他點頭回應,「屬,屬下,的確是未有找到。將軍,莫不是他們將秦姑娘帶出了城外?」


    這城裏的每一家都被翻了一遍,都未有秦姑娘的半點蹤跡,這麽大個活人還能逃過他們十三護衛的眼睛,那他們可真的就是睜眼瞎了。


    夏侯逸右邊的眼眸在往著外頭收縮,城外?等等,方才在殿內他為何沒有想到,秦殊眉的相貌,倘若沒有人告之,這些人會知道哪一個是秦殊眉麽,又怎麽會知道秦殊眉就在這霓煙樓裏頭。


    那麽,歸根結底,那個告密之人,就在這霓煙樓之中,而,在他未有到來之時,霓煙樓的人跑了個幹淨,他就是想要找,恐怕也難了。


    但,即便是難上青天,他也一定要將秦殊眉給找到。


    「帶守城門的步將過來這裏,本將要當麵問清楚。」夏侯逸的眼瞳有寒意在迸發,不要讓他逮著,否則,他定會讓那個魂魄都無法歸位。


    護衛早知將軍會想到此處,他們為了不讓將軍將怒火遷到他們的身上,特地,將守城門的兵士帶了過來,以告知給將軍,他們不是廢物,而是真的沒有找到秦姑娘。


    「回將軍的話,守城門的兵士已在路上。」護衛的話成功引起夏侯逸的目光注視,他後退了一步,將軍可別拿這眼神瞪他呀,尤其是軟劍在擱在將軍手邊的時候,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呢。


    「將軍,末將守城將士陳東,見過將軍。」陳東是守衛城門的兵將,聽到夏侯將軍要見他,內心裏分外的激動,他是見過夏侯逸的,隻不過,那一次是在夏侯逸凱旋歸來之時,從他的麵前打馬而過的時候見的。


    夏侯將軍征戰南夏,戰功赫赫,幾個兄弟在下頭提起夏侯將軍那可都是佩服得很呢,如今他運氣好,還能跟夏侯將軍直麵而談。


    「可有外族人出城?」夏侯逸沒廢話,直麵將他的問題問出來。


    陳東微微一愣,外族人出城?將軍這般問起,他不由得細細想了一通,他的確是見到有外族人出城過的,但是,他見到過的外族人多了去了,不知道夏侯將軍說的外族人究竟是哪般的。


    將軍是在戰場之上待久了,可不知道朝都裏可是有許許多多外族人,像他們家的仆人,就有外族人呢,


    「屬下的確是見到有外族人出場,可是,不知夏侯將軍說的外族人,是何種樣貌,何種體魄的。」陳東如實回答,夏侯逸看了風三娘一眼,風三娘立時懂得夏侯逸是何意思,她上前一步回稟。


    「大塊頭,粗密胡須,麵露凶相,臉上有一刀疤,身後跟著幾個隨從,身著灰色布衣,搭了虎皮衣襟,坐高頭大馬。」風三娘好說在這地方混了好多年,論眼力勁這種事兒,沒人比她功夫高。


    陳東點點頭,表示他已知道,「回將軍的話,身著灰色布衣,搭虎皮衣襟的人屬下未曾見過,不過,三娘說的麵露凶相,臉上有一刀疤的人,屬下卻是見到了一位,隻不過,那人並未有坐高頭大馬,而是駕一輛馬車。」


    夏侯逸的眼風連閃,如果他們要將秦殊眉擄走,勢必會經過一番的相商,而秦殊眉向來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主兒,不大吵一番是不可能的,那麽,他們會駕一輛馬車,就是為了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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